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457章 人麵獸心

拓跋小王爺雖然完全摸不準若水要這些東西的用意何在,還是一絲不苟地傳令下去。

過不多時,大量的烈酒和一個個的鐵鍋被送到了城門前麵。

若水讓人把烈酒分別裝在一個個的小瓶子裏,然後又讓人為每位箭手配備數十隻用沾了火油的棉布包裹箭頭的箭矢。

布置好了這一切,她又吩咐在遠離放置灌滿了烈酒以及弓箭手的地方,搭建了幾十熊熊燃燒的簡易灶台,灶台上放著從禦膳房以及內宮中收集來的大鐵鍋,鍋中倒入清水。

被燒得沸騰開水將一團團淡青色的蒸汽送上天際。

“咦,這些水汽為什麽是青色的?”拓跋小王爺奇道。

若水隻是抿唇一笑,並不作答。

小七卻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為什麽是青色的?

自然是那鬼丫頭在水裏加了點好東西!

除此之外,若水還命人準備了幾十根十餘丈長耐用結實的長杆,杆頭綁著木叉。

“岡拉梅朵,這些長杆加木叉是幹什麽用的?”拓跋小王爺越來越奇了。

裝滿了烈酒的小酒瓶、綁著火油布的箭矢和正在煮著的沸水,拓跋小王爺都能猜到幾分用途,唯有這個長杆,他實在猜不透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小王爺,請稍安勿躁,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若水嘻嘻一笑,並不多說。

“小王爺,不、不好了!叛軍們開始攻城了!”

一名士兵氣喘籲籲地奔了過來稟告道。

“這麽快?”

拓跋小王爺大吃一驚。

“不,他們來得……很及時!”若水胸有成竹的一笑。

這些叛軍們簡直太配合了,若水都想為他們頒一個“最佳合作夥伴”的大獎了。

因為她布署的所有一切準備工作完全做好的時候,他們就來了!

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若水第一次看清楚了叛軍首領,也就是前天才剛剛和拓跋盈香成親的,南越國駙馬爺巴特爾。

他的五官並不十分出眾,但身材高大雄偉,一身黑盔黑甲,高高地坐在身下的駿馬上,威風凜凜,氣勢奪人。

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精光頻閃,目蘊光華,顯然是一個武功高手。

這樣的一個人,即使五官再平凡,也會因一身的氣勢而能輕易吸引住別人的目光。

但一連見過兩次麵,若水卻對這個人始終沒有什麽特殊的印象。

由此可見,之前他都刻意地隱藏了自己。

一個人可以隱藏自己幾天、幾個月都不難,但若是要隱藏幾年、十幾年,卻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非心誌堅韌的人絕對做不到。

而一個能對自己都那麽狠的人,對待敵人就更加殘忍。

這個人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忌憚。

如果說,拓跋小王爺先前還對巴特爾叛亂造反有所懷疑。

可當他看到城牆下麵,和往日那個截然不同的巴特爾的時候,他就徹底明白了。

他惡狠狠地磨了磨牙。

“巴特爾!”他俊美的麵孔上帶著滿

滿的憤怒,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

巴特爾抬起頭來,和他對視,眼神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

“小王爺,你看到我,似乎很意外?”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拓跋小王爺緊握雙拳都有些顫抖了。

“盈香呢?你把她怎麽樣了?”

拓跋盈香是兀立汗的女兒,是南越國的當朝長公主,而巴特爾卻是叛軍首領,剛剛成親,他就起兵叛亂,可想而知,這位新婚妻子在他心裏沒有一點分量。

這正是拓跋小王爺最為擔心的。

他的盈香,他和父王從小捧在掌心中疼愛的妹妹……居然嫁給了這樣一個人麵善心的畜牲!

在拓跋小王爺提到拓跋盈香的名字的時候,巴特爾冰冷的眼神終於閃爍了一下。

但是很快,這抹帶著些許情緒的異光很快又被冰冷給淹沒了。

“她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對待她的。這一點,不需要王子殿下您擔心。”

巴特爾冷冰冰地說道,語氣中絲毫沒有一個新婚丈夫該有的對妻子的脈脈溫情。

“好好對待她?這就是你對她所謂的好嗎?”

拓跋小王爺咬牙道,用指一指城樓下嚴陣待發的叛軍們。

“她是你的妻子,同時也是父王的女兒,而你身為她的夫婿,居然舉兵叛亂,你要她如何自處?你要她如何選擇?是在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父王這邊?巴特爾,你真是太殘忍了!早知道這樣,你當初向父王提親的時候,我就算拚盡全力,也要阻止盈香嫁給你這禽獸!”

拓跋小王爺出離的憤怒了。

被一個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憤怒,與被一個從來不放在眼裏人背叛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他之前有多麽信任巴特爾,現在就有多麽憤怒。

這份憤怒甚至使他喪失了理智的思考能力。

他劈手從身邊護衛手中奪過一把長弓,彎弓搭箭,鋒銳的箭尖直指巴特爾。

“早知道?”巴特爾扯著嘴角冷笑了一下,對那寒光閃閃的箭尖絲毫不以為意。

“其實今天的這一切,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注定。當年你的父王兀立汗,他是怎麽樣登上南越國皇帝寶座的,他為了得到這個位置都做了些什麽事情,小王爺,你要是不知道,不妨回去問問你的父王,而我巴特爾,隻不過是按照他當年的軌跡,把事情重演一遍罷了。”

“巴特爾,你是什麽意思!”

拓跋小王爺怒喝一聲,臉都綠了,手臂氣得直打顫。

這個該死的巴特爾,不但起兵叛亂,反而當著所有軍士的麵前,汙蔑他的父王!

他的話中之意,分明是說兀立汗當年也是舉兵叛亂,才登上了南越國皇帝的寶座,所作所為毫不光彩!

若水則一臉驚訝地看著小七,這些南越國的宮廷秘事,她頭一次聽到。

小七搖了搖頭,表示對這些事情他也不清楚。

“巴特爾,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亂臣賊子的一派胡言嗎?若是父王的帝位真的來得不光彩,為什麽這十幾年來我一點都沒有聽說過

?”憤怒使得拓跋小王爺的眼睛都泛出了血絲。

“聽說?當年反對他的人都被屠滅殆盡,剩下來的都是蠅營狗苟之輩,有誰敢跟你說?難道讓兀立汗自己和你說他當年幹過的惡事嗎?”巴特爾仰天大笑起來。

“王子殿下不要著急,等我攻進皇宮之內活捉了兀立汗,我他讓把他當年說過做過的一切,統統說出來,給南越國百姓一個交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小王爺,看在我們過去幾年還算相處得不錯的份上,你若是能命禁衛軍放下兵器主動投降,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們。”

拓跋小王爺的回答是彎弓對他射出的一箭。

“做夢!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踏進這宮城半步。”

巴特爾輕輕一伸手,就接住了射到他麵前的箭矢,像是嘲諷又像是憐憫地搖了搖頭。“那就沒有辦法了!”

把手裏的箭矢丟掉,他抬起右手,用力一揮,冷冷地下令。

“攻城!”

最後的攻城保衛戰終於打響!

為了避免若水被從四麵八方激射而來的箭矢傷到,小七想都不想地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城樓後麵。

若水卻若有所思地看向小七。

“小七,你絕不覺得剛才巴特爾接住箭矢的手法很熟悉?”

小七點點頭,說了三個字。

“深未寒!”

“不錯!”

若水登時想起深未寒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真正的狼盜,其實在南越國王庭之中!

難道巴特爾就是深未寒口中所說的“真正的狼盜?”

若水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否則一個南越國駙馬爺,巡防營大統領,又怎麽會與在草原上肆虐的狼盜首領深未寒有所關聯。

而且從巴特爾剛才接住箭矢的手法看來,他們的武功套路如出一撤,雖然深未寒接住兵器用的是兩根手指,而巴特爾用的是整個手掌,可是習過武的人眼光銳利,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們的發力方式和接刃手法是一樣的。

“小七,你說真正的狼盜,真的是巴特爾?”

若水還是想不通,“身份、地位、權勢他都有了,為什麽要去做一個被往萬千人憎惡的狼盜?”

小七深思道:“有大風險,必定有大圖謀!他圖謀的是不是草原上的部落,而是整個南越國的天下。如果一旦成功,他就是南越國的皇帝,付出的這點代價算什麽。咱們還是別操心別人家的事吧。不管今天的結果是什麽,不論是兀立汗勝,還是巴特爾勝,一切的答案最終都會揭曉的。”

是啊!不論誰勝誰負,最終的答案總會揭曉的!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

可往往等待的過程是最煎熬的,尤其是現在,每一刻的時間推移,付出的都是南越國士兵們生命的代價。

若水不再多想,她退下城樓,指揮著新成立不久的緊急救援隊開始救治受了傷的士兵們。

因為有了剛才在城門攻防戰中的實際演練,這支緊急救援隊現在已經對各自的分工和施救流程熟悉了很多,開始真正體現出了他們的重要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