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713章 紅顏薄命

“母後,你果然好了,太好了,多虧了七嫂幫您施針,這才把您救了回來,母後,七嫂是您的救命恩人哪!”妙霞欣喜萬分,看到姚皇後果然不再嘔吐,對若水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什麽?

剛剛清醒過來的姚皇後聽了妙霞的話,險險又氣暈過去。

她轉著眼珠子,一眼就看到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若水。

她那唇角勾起,噙著滿滿嘲弄和譏諷的笑,像是在等著自己開口向她道謝一樣。

“妙、妙霞。”姚皇後開口,沙啞的嗓音嚇了她自己一跳,“扶母後回宮。”

她看也不看若水一眼。

要讓她讓這臭丫頭道謝,她倒寧可自己死了。

妙霞滿眼尷尬,內疚地看了若水一眼。

若水不以為意地對她一笑,甩了甩袖子,竟然施施然地走掉了。

她就知道姚皇後是個寧死不屈的性子,就算是日出西方,她也不會向自己低頭。

無妨,反正她剛才的臉色已經夠精彩,看得她心滿意足。

她看了看天色,日頭已經過午,小七還是沒傳來半點消息。

想來聖德帝那邊應該無事。

她找了個太監派他去勤政殿替自己帶了個話,就又從正陽門坐上府裏的馬車打道回府。

車輪發出單調的轆轆聲。

若水支著下巴望著車窗外,突然敲了敲車壁,叫道:“小白。”

她越想剛才的事就越詭異。

姚皇後被許多人前呼後擁,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失足落水?

果然,她話音才落,一條人影就從窗口飄了進來。

若水瞅了他一眼,隻見他已經換掉了那件臭衣,全身上下煥然一新,連頭發都是新梳理過的,隻是想起他不久前的狼狽樣子,還是忍不住想笑。

墨白看她唇角微勾,已經知道她想笑的是什麽,氣道:“早知道你這樣沒良心,剛才就不幫你出氣。”

果然是他!

“好吧,小白,多謝你。”若水勉強收起了笑容,誠心誠意地向他道謝。

不得不承認,這樣作弄姚皇後倒的確有趣得緊。

若水覺得心情大好,回到府裏的時候格外愉悅。

現在,她隻需要靜靜等待小七從宮裏帶回來的消息便行了。

而被聖德帝留在皇宮中的小七,此時正被聖德帝拉著處理政務。

他原本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沒想到,隻是聖德帝想讓他多多熟悉政事,所以將他召到勤政殿裏,丟了一大堆奏折給他處理。

小七見父皇無恙,便安下心來,專心致誌地批閱起奏折來。

他見聖德帝近來白發徒增,心中感歎,隻想自己能多處理一些,多替父皇分一份憂,他老人家就能多多舒心。

這段時間來,父皇真是經曆了太多。先是中了南越奇毒,九死一生,剛剛病愈不久,就遇到了宮變一事。

姚皇後的事,他還未稟告父皇,因為他不想父皇再為此事操心。

他更不想讓父皇知道,他多年恩寵有加的皇後,居然在暗中蠢蠢欲動,準備奪他的位,造他的反。

內有姚

皇後一黨,外有南越國在側虎視眈眈。

東黎,正值多事之秋!

他身為父皇最信任、最喜愛的兒子,自然要傾盡全力,在父皇麵前多盡孝心才是。

聖德帝坐在一旁,品著香茗,吃著細點,神情悠閑。

他拈著胡須看著愛子坐在禦案之前,運筆如飛,不禁老懷大慰。

或許,是時候把肩上的這副重擔,交給他了。

他挑了這麽多年,真的很累很累。

這皇帝的寶座,人人羨慕,人人想坐。

可隻有真正坐在這寶座上的人,才會懂得,要坐好這把龍椅有多麽的不易!

他為東黎操心勞力了幾十年,他真的感覺到累了。

如今終於盼到愛子長大成人,文才武藝盡皆出眾,心性人品無一不佳,有子如此,他這個當父親的,還有什麽放心不下的!

更何況,他早就答允了一個人,她已經孤單了太久,他……很想能早點去陪伴她,如今看來,是時候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

聖德帝沉浸在自己往事的懷念中,渾然不覺時光飛逝。

小七剛一心一意地批奏折子,心無旁騖。

二人一個忙,一個閑,竟然連午時過了許久也未察覺。

在一旁侍立的德喜公公暗中給聖德帝使了好幾次眼色,聖德帝都未發覺。

德喜見聖德帝望著窗外的一株海棠花,呆呆地出神,臉上居然有一抹多年未見的溫柔,心中一動,知道皇帝陛下又在想念那個人了。

他低低地歎了口氣。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人在陛下的心裏像是生了根,雖然她已經逝去了二十年,可是陛下卻從來沒有忘記她,更沒有一天不再想念她。

德喜的目光落在案前凝思的小七身上。

太子殿下的容貌跟他的娘親隻有五分相似,就已經長得這般俊逸無比,想當年那個人的容貌……嘖嘖,也難怪陛下會一直念念不忘。

他在宮裏見過美女無數,時至今天,也隻有太子妃的容貌才可和那人相提並論。

隻是,美人自古多薄命。

那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年紀輕輕的就芳齡早逝,實在是讓人可歎可惋。

隻希望太子妃不要像她那樣……

呸呸呸!

自己這顆糊塗腦袋,究竟胡思亂想些什麽,竟然詛咒起太子妃來了。

德喜晃了晃頭,把那個荒誕之極的想法趕出腦海。

他瞅著已經漸漸偏斜的太陽,實在是忍不住了。

陛下已經不年輕了,這飲食一定要定量定時,過午不食,對他老人家身體可大大的有害。

“陛下,您看這時辰已經不早,是不是讓老奴下去傳膳?就算陛下您肚子不餓,太子殿下批閱了這麽久的奏章,這肚子想必早就打了鼓吧?嘿嘿,老奴這耳朵剛才還聽到太子殿下的腹部,叫了幾聲呢。”

德喜從小就在聖德帝身邊服侍,對皇帝說話也不似其他的太監那般拘謹小心。

他這話聽得聖德帝哈哈一笑,抬頭看了看天,問道:“什麽時辰了?”

“陛下,已經

是未時三刻了。”德喜看了看時漏。

“居然已經這麽晚了,德喜,你這總管太監是怎麽當的啊!為什麽不早提醒朕傳膳?你說的不錯,就算是朕不餓,朕的老七也定是餓了,他年紀輕,食量大,經不起餓。”

聖德帝似真似假地埋怨道。

德喜連連點頭:“都是老奴的不是,老奴應該早提醒陛下才是。”

“哈哈,你這老滑頭,真會順竿兒爬,朕豈會真的怪你不成?好了,快下去傳膳吧。記得,吩啥禦膳房,一定要上獅子頭。”聖德帝叮囑道。

德喜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他幾乎有些熱淚盈眶。

老滑頭!陛下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叫過自己了?

隻有在陛下心情極好的時候,他才會這樣脫口而出,叫自己這個外號。

顯然,陛下現在的心情非常非常的好。

陛下心情好了,他這個做奴才的,看在眼裏,樂在心裏啊。

聽到聖德帝和德喜公公的對話,小七不知不覺放下了手裏的毛筆,對著窗外若有所思。

居然已經未時三刻了。

糟糕!

該死的!

他被父皇召到這裏,馬上開始批閱折子,那厚厚的一大撂奏折,各種問題層出不窮,他絞盡腦汁用最妥善的法子來處理,心無旁騖,居然把若水給忘了個精光。

他就這樣把她自己丟在皇宮裏,連個消息也沒派人送給她。

她會不會就此生了氣?

她現在會在哪裏?

思來想去,小七越想越是不安,霍地站起身來。

聖德帝瞧見,微笑著擺了擺手,道:“老七,肚子餓了吧?都怪父皇不好,居然連傳膳也忘了,你且坐下,德喜馬上就派人送禦膳來。”

小七哪裏坐得住:“父皇,兒臣想出去一趟,很快便回。”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拔腳往外就走。

“老七,什麽事這樣毛毛躁躁的?沒點穩重的樣子。”聖德帝嗔怪道。

“父皇,您有所不知,今晨是水兒和兒臣一道進的宮,本來想一起拜見父皇,父皇卻下了旨意,隻召兒臣一人,於是水兒她便在禦花園裏等候兒臣,可兒臣批閱奏折,居然把此事忘得一幹二淨,兒臣想去瞧瞧。”

聞言,聖德帝忍不住吹了吹胡子,氣惱道:“你這糊塗小子,為什麽就這麽死腦筋?水兒既然和你一起進宮,你為何不帶她一起來見朕?難道朕的旨意裏沒有,你就不帶她來嗎?她也是朕的兒媳婦!德喜這個蠢貨,居然也是一句不提,你們兩個就這樣把水兒自己丟在禦花園,萬一……”

聖德帝的話未說完,小七就更擔心了:“父皇,兒臣馬上就去。”

“慢來,慢來!”聖德帝又叫住了他:“你這笨蛋小子,在朕的皇宮裏,水兒還會有什麽危險不成?朕是說,萬一水兒生起氣來,今夜你恐怕就隻能睡在書房嘍!那朕要幾時才能抱上皇孫啊?老七,你說是不是?”

聖德帝捋了捋胡須,嗬嗬地笑了起來。

聽到父皇在調侃自己,小七不由有苦難言。

就是因為在這皇宮之中,才步步危機,刻刻凶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