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726章 束手無策

若水仰頭,看向璀璨夜空,繁星閃爍,而月亮卻暗淡無光。

不知在這樣的星空下,今夜會發生怎樣的變故呢?

小七派人傳來了消息,催促自己出宮,顯然是想讓自己置身事外。

若水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這場熱鬧,她注定是瞧不到了。

太監在前麵打著燈籠引路,若水一步步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突然之間,她腳下一晃,整個人搖搖欲墜。

旁邊斜刺裏竄出一條人影,一把接住了她。

那是一名禦前侍衛打扮的男子,他沉著嗓子道:“太子妃喝醉了,走不得路,沒長眼睛的蠢貨,還不快去安排轎輦?”

太監們被那侍衛一喝,連忙答應著去了。

若水倒在那侍衛的懷中,微微抬眼,星光下,看到一張熟悉的俊秀臉龐。

“小白,我……我……中毒了……”一語未畢,她櫻唇一張,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墨白臉色一白,迅速拿衣袖遮在她的嘴上,拭去了她唇邊的血漬,刹時之間,隻覺心痛如絞。

這個笨丫頭,自己隻不過才離開她短短半天的時間,她居然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他感覺倒在自己懷裏的身軀軟弱無力,手臂垂落,整個人像是沒了生機一般。

“太子妃,太子妃!”他低聲喚道。

身邊還有宮女和太監,他不敢造次,更不引有半點異動,引人懷疑。

若水緩緩睜眼,吃力地吐出幾個字:“送……送我回……回……”

“我知道,你別說話,一個字也別說!”

墨白伸掌到她後心,源源不斷的內力不停地輸入她的體內,卻覺得她的身體漸漸發涼,絲毫不見回暖。

他的一顆心沉了下去。

怎麽會這樣?

為何會這樣?

她不是醫術如神,毒技超群嗎?

她曾經那樣自信地笑著,那樣驕傲地誇下海口,說自己有這個資本!

可她為什麽會中毒?為何會解不了自己中的毒?

難道真的讓自己說中了,她真的中了那種無解之毒?

墨白的心整個揪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突然無比痛恨自己。

自己這張嘴,為什麽要胡說八道!

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墨白隻能怔怔地站著,卻什麽也做不了。

那唯一一顆起死回生的丹藥,他已經給她服下了。

現在,他該拿什麽來救她?

麵對著越來越沒了生機的她,他卻束手無策。

什麽狗屁的天下第一高手,如果連她都救不活,他還算什麽第一高手!

“這位侍衛大哥,轎輦來了。”

一名太監小心翼翼地說道。

雖然他並不識得墨白,但墨白身上的那股氣勢卻讓他自動自覺地矮了幾分。

墨白再不打話,抱起若水往轎輦上放落,喝道:“速速送太子妃回府。仔細著千萬不要顛著太子妃,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太監們答應了,心中惴惴,不敢看向墨白。

這侍衛渾身上下,好重的殺氣啊!

他們抬起轎輦,步履平

穩,絲毫不敢有半點顛簸。

那位麵生又殺氣騰騰的侍衛就跟在旁邊,眾人哪敢有半點疏忽。

“醉酒?你是說,她喝醉了,讓人送回府去了?”

接到訊息的姚皇後挑起了眉梢,看向身邊的一名彎腰曲背的小太監,正是曾被姚皇後斥退的小安子。

左右無人,那小安子慢慢地直起腰身,身材竟然甚是頎長,足足高過姚皇後兩個頭去。

“不是醉酒,是毒發了。”小安子一臉漠然地道。

“她果然中了毒!”姚皇後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那我們要不要馬上行動?”

“不!”小安子斷然搖頭,目光看向窗外的沉沉夜色,兩根修長的手指在窗框上輕輕敲擊,發出篤篤之聲,顯然在思考著什麽。

片刻之後,他回過身來,一臉蕭然。

“告訴你的人,今夜取消所有計劃,讓他們馬上終止行動。”

“什麽?”姚皇後大吃一驚,“為何?一切全都布署好了,隻要一柱香的時間,咱們就可以大功告成。”

她語氣露出明顯的不讚成,但不知為何,她似乎對眼前的小安子頗為忌憚,說話的神態語氣,倒像對方是主子一般。

“照我的吩咐去做。”

那小安子留下一句話,再不多言,身形一晃,已經閃身出外,片刻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姚皇後緊緊咬住了嘴唇,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玲瓏!”她啞聲喚道。

“娘娘,奴婢在。”玲瓏從角落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告訴所有的人,馬上取消行動。”姚皇後一個字一個字地道。

“娘娘!”玲瓏也是一臉震驚,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娘娘,您才是主事之人,為何一定要聽那小太監的吩咐!他不過一個奴才,娘娘,您費勁了心思,好不容易才布置得周周密密,如果一旦取消,豈不是功虧一簣?”

“廢話!難道本宮不知道?本宮辛辛苦苦,等待了多時,為的就是這一刻!說取消就取消,你以為本宮會甘心!”

姚皇後一掃在人前那端莊高貴的形象,目露猙獰,臉部扭曲,保養得宜的臉看起來竟有幾分醜陋。

“那娘娘您為何一定要取消?咱們不如依照原計劃行事,等到大事可成,娘娘您就是天下之主,還何懼一個小安子?”

玲瓏極力勸說,如果皇後娘娘真的取消行動,那她的仇何時才能得報!

“本宮讓你去做,就去做!”姚皇後怒氣衝衝地一瞪眼,“再敢多說一個字,本宮馬上派人割了你的舌頭!滾!”

她抬手拿起一個花瓶,重重砸落在地,險些正砸中玲瓏的腦袋。

玲瓏嚇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匆匆忙忙下去傳話去了。

功敗垂成,姚皇後又何嚐不惱?

可她卻不敢違抗那小安子的命令。

她越想越怒,心中的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抬起手來,再次砸碎了另一個花瓶。

聽到那瓷器碎裂的聲音,她的心中才感到了一絲快慰。

可是這不夠,遠遠不夠。

姚皇後柳眉倒豎,目光在室內環視了一圈,落在一盞落地九枝蓮花燈架上。

她抬手在其中一朵蓮花上轉了一轉

,隻聽得“喀喀”聲響起,簾幕後麵,緩緩打開了一道暗門。

姚皇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那扇暗門在她身後慢慢合攏,帷幕低垂,外麵再也看不出一絲痕跡。

裏麵是一道長長向下的樓梯。

樓梯的兩旁點燃著昏黃的燭光。

姚皇後慢慢地拾梯而下,來到一個密室之中。

密室的牆壁上掛著一盞油燈,一室幽暗。

房間中央佇立著一個木頭架子,上麵綁縛著一人,低垂著腦袋,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麵孔。

姚皇後緩步走近,來到那人身前一尺的距離,便站住了腳步。

那人聽到腳步聲,身子動了一下,慢慢地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瘦削憔悴的臉龐來。

姚皇後靜靜地凝視著那張熟悉的臉,好一會兒,一言不發。

那人也沉默著和她對視。

姚皇後突然抬起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那人臉上,那人的臉立刻被打得偏了過去,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說!碧荷,你為何要背叛我!”

姚皇後咬牙切齒地說道,伸出手,一把抓住碧荷如亂草般的長發,強迫她抬起臉來。

碧荷微微動了動唇,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娘娘,碧荷……從來沒有背叛過您。”

她低低地道,聲音雖低,但很堅定。

“放屁!”姚皇後又是一掌重重揮了過去,這一掌用足了力道,碧荷的左半邊臉登時腫起了高高的指印。

她卻咬緊了嘴唇,一聲不吭。

姚皇後越發惱怒,拔下一枚尖利的簪子,對著碧荷的手臂紮了下去。

碧荷疼得渾身一抖,卻死死咬住了牙,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你這個小賤人,爛蹄子!你當麵還敢胡說八道!你要是沒有背叛我,那柳若水怎麽會好端端地把你放了回來?啊?你說,你說啊!”

此時的姚皇後沒有了半點皇後的樣子,整個人像瘋了似的,一邊嘶聲叫罵著,一邊毫不容情地用金簪在碧荷身上狠狠地刺了一簪又一簪。

每一簪拔出,都帶出一股細細的血流。

碧荷先前還強忍著不肯發出聲音,到後來疼得全身都抽搐起來,再起忍不住了,啞著嗓子哀求道:“娘娘,碧荷沒有說謊,碧荷真的沒有背叛娘娘……那柳若水的確是派人將奴婢擄走,但奴婢真的一個字也沒有告訴她,一個字也沒說啊,娘娘……啊……娘娘,求您手下留情,饒了碧荷吧……嗚嗚……”

碧荷的哭叫和哀求不但沒有軟化姚皇後的心腸,反倒更刺激了她,她的眼中冒出嗜血般的光芒,看著碧荷身上點點飛濺的血珠,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姚皇後迷醉地吸了吸鼻子。

她從來不知道血的味道,會這樣的好聞。

還有,這小賤人身上流出的血,真紅啊!

她手中的金簪紮得更用力,更猛烈。

她已經分不出被綁在木架上的人究竟是碧荷還是若水,她隻知道,她每一簪紮下去,都會帶來一聲長長的慘呼聲。

她幾乎是享受地聽著碧荷的慘叫,心中的憋悶、失意、狂怒,伴隨著碧荷的哀嚎聲,一點一點地發泄殆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