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947章 品頭論足

這個該死的醜女人,她不說實話,會死啊!

墨白簡直恨不得撿起溝裏的爛泥巴糊上她的嘴,讓她再的啵的啵的沒完沒了!

“唉,若水妹妹,這字實在是見不得人,要是掛了出去會讓人笑話的,不如我來重新寫過?”

唐絳兒完全沒有注意到墨白難看到極點的臉色,舉著那幅字,一臉嫌棄地對若水道。

“哼,你寫得就好稀罕嗎?隻怕連我的也不如,拿來!”墨白氣惱地將衣衫從唐絳兒手裏搶了回來,揉了揉就準備丟掉。

“不用了,就用小白的這幅字好了。”若水無奈地一笑,就算是唐絳兒想寫,她也沒有衣衫給她寫了,總不能寫在她的新娘裝身上吧。

“小白,你找根竹竿,將它掛上去吧。”若水道。

“好!”墨白答應得很是痛快。

還是水丫頭有眼光,識得自己這字的好處。

他本來拉得老長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四麵張望了一下,找不到竹竿,見旁邊有一株大樹,便飛身而起,折下一根長長的樹枝,將寫著十個大字的衣衫高高挑了起來。

這字幅一掛出,登時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大夥兒紛紛圍了過來,對著樹枝上的字跡品頭論足。

“呀,請問這位仁兄,這布條上畫的是什麽?是蜈蚣爬麽?”有人歪著頭看了良久,終於一個沒忍住,問向身旁的人。

那人也一臉迷惘地搖搖頭,道:“不像是蜈蚣爬,倒像是烏龜爬。”

“錯了,錯了,你們都錯了!這既不是蜈蚣爬,也不是烏龜爬,這上麵寫的分明是字嘛!”

又一人搖頭晃腦地道。

墨白本來已經被前麵的兩人氣得幾乎要吐血,聽得最後那人的說話,神色登時一喜,還是有識貨的人啊!

老子寫的明明是字,那兩個瞎眼的畜生居然說老子的字是蜈蚣爬、烏龜爬,看老子不揍得你二人像蜈蚣和烏龜一樣在地上爬!

他惡狠狠地向那二人瞧了一眼,然後看向第三個人的時候,臉上神色笑眯眯的。

伯樂啊!知己啊!

“請教兄台,不知這上麵寫的是何字?小弟才疏學淺,居然一個字也不識得,真是慚愧啊慚愧。”有人便問那人。

“嘿嘿,你不必慚愧,因為我也不識,想來這上麵寫的不是東黎文字,或許是南越文?北曜文?或是西澤文也說不定。”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寫的明明是東黎文!

墨白的臉再一次黑如鍋底。

若水和唐絳兒聽了眾人的議論,忍笑都快忍出內傷了,可是看到墨白那比臭大便還要臭的臉色,二人還是強行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小七卻是聽得眉飛色舞,他涼涼地又補充了一句:“也許是上古文字。”

周圍的眾人登時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這個該死的太子殿下,居然落老子的井,下老子的石!

墨白的怒火立刻轉移了方向,兩隻眼睛像噴火龍一樣怒視小七。

小七絲毫不以為意,兩隻眼睛蘊著笑意瞅著墨白,大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好,你們都嫌老子的字醜,老子撕了它!”

墨白再也受不了周圍的議論紛紛,他倏地伸出雙掌,扯下了布條上的衣衫,然後放在雙掌之中揉了幾揉,再雙掌一拍,隻見那件長衫頓時化成了成百成千的碎布片,被風一吹,就像無數隻白色的蝴蝶,展開翅膀在空中飛舞,煞是好看。

周圍的嘲弄和冷笑聲頓時嘎然而止。

人們全都愣住了,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地看著墨白那雙修長如玉的手。

這、這、這人是在變戲法嗎?

這戲法也太玄妙了吧?

這手戲法簡直是從所未見,讓人歎為觀止。

“好!好看!”

“再變一個,再來一個!”

周圍開始爆發出如雷般的喝彩聲,人們紛紛叫嚷著讓墨白再變一次戲法。

墨白瞠目結舌地瞪著眾人,恨不得舌綻春雷,大喝一聲“滾!”

“小白,你做得很好,一下子吸引來了這麽多人,正是咱們看病的好時機。”若水卻出其不意地讚了墨白一句。

饒是墨白臉皮極厚,聽了這話,厚臉皮還是紅了一紅。

小七心中一動,若水說得不錯,現在周圍人們的注意力全都被這兒吸引了,正是趁機打響招牌的好時候。

可是看病的招牌讓墨白給撕成了碎片,該用什麽寫呢?

小七的目光對著周圍一掃,已經有了主意。

他也瞄準了那株大樹,走近前去,手緣如刀,對著樹皮削了幾削,削成了一塊平整的木麵,然後伸出食指,嗤嗤嗤地在樹麵上寫起字來。

他一邊寫,唐絳兒一邊點頭,等到小七寫完這十個字之後,唐絳兒忍不住讚道:“好字,好字,字字銀鉤鐵劃,氣勢非凡!”

這八個字的考語乃是對書法最高的讚譽。

哪知小七聽了之後,臉上還是沒有半點表情,連眼神都沒向唐絳兒飄上一飄。

墨白又是一肚子的不服,他歪著頭打量著小七寫在木頭上的字,聽得周圍越來越多的讚美之聲,他就越來越是不服氣。

這家夥寫的不就是橫比自己平點,豎比自己直點,彎勾的時候內圓外方,好吧,這種筆法自己還真的不會。

“好字啊好字!”

“這位黑衣少年的字寫得真好。”

“祖傳醫術,專治疑難雜症……”

終於有人不再關注書法,而是注意起字的內容來,一字一字地慢慢念道。

那人念完之後,轉頭在四個人的臉上看來看去,疑惑道:“四位之中有大夫?”

看上去不像啊。

這四人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麽會可能有學徒出師的大夫。

還沒等到若水等人回答,他自己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墨白搶上一步,叉腰對著若水一指,大聲說道:“這位姑娘不但是位大夫,還是位神醫,各位有什麽隱疾隱患,隻要她肯出手,包你治愈!”

聞言,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若水身上。

什麽?這個年紀輕輕小姑娘會是大夫?還是神醫?

吹的吧!

沒有一個人相信墨

白說的話,這簡直就跟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的不可能。

“哎,年紀輕輕的,幹什麽不好,偏偏要當騙子。”

“是啊是啊,可惜還是太年輕了,這騙術練得還不到家,說起謊話來的時候,讓人一聽就是假的。”

“對,老漢活了這大半輩子,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女人會給別人看病,還神醫?狗屁!”

有一名頭發花白的老漢拄著拐杖擠在人群中看熱鬧,此時也出言冷嘲熱諷,字字句句都很難聽。

居然敢侮辱若水!

小七不由怒火上衝,他麵無表情,對著說風涼話的人一個個看了過去,那冰冷銳利如刀鋒的眼神嚇得說話的人全都閉上了嘴巴。

喧鬧的青龍大街極為罕見地出現了一次冷場。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甚至連咳嗽一聲都不敢。

這年輕人的目光好駭人啊,簡直是要殺人一樣。

“你們有說風涼話的功夫,為什麽不站出來試一試?是庸醫還是良醫,一試便知。”墨白指著樹樁上的字,“專治疑難雜症,聽懂了嗎?別人治不好的,神醫一出手就能治好,藥到病除!你們誰有治不好的病,隻管上來治,治不好,不收錢!”

可不管他如何說破了嘴皮子,周圍的人愣是沒有一個人走出來讓若水瞧病的。

誰敢上來瞧?

這小姑娘看上去連二十歲都不到,也敢號稱神醫?隻怕她給神醫做徒弟都沒人會收,她年紀輕輕,又能讀過幾本醫書?

專治疑難雜症?還藥到病除?

隻怕是藥到命除罷!

人們開始悄悄移動著腳步,不多時,看熱鬧的人就越來越少,散了個七七八八。

墨白登時急了,眼前的情形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一直以為隻要亮出了招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病人爭著搶著來找若水瞧病,到時候自己還得負責給他們排排隊,然後就坐在那裏等著數銀子落袋了。

想象很美好,實際不美好。

他想象中的一切都沒有出現。

因為壓根就沒有人來找若水瞧病!

沒有病人,自然也就沒有銀子,沒有銀子,那衣食住行通通就變成了泡影。

墨白氣惱地抓抓頭皮,轉頭看向若水的時候,發現她還是神態自若地站在那裏,一臉的篤定。

這丫頭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墨白心裏開始嘀咕起來。

“神醫,神醫姑娘!總算是找到你啦!”

就在人群漸漸散去的功夫,一個嗓門洪亮的大漢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見了若水,登時滿臉的喜色,對著若水就磕下頭去。

“神醫姑娘,神醫仙子,求您救命呀!先前小人豬油蒙了心,惹惱了神醫姑娘,現在小人已經知錯了,求神醫姑娘開個好方子,治治俺這病吧?”

他這一嗓子,登時把散去的眾人都吸引了回來。

嗯?這是怎麽回事?居然有人真的找那小姑娘瞧病?

難道她還真的是什麽神醫不成?

人們雖然絕不相信,還是不由自主的再次圍了上來,要瞧瞧若水究竟是騙子,還是神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