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992章 到底是誰幹的

“真的是嫁禍你,冤枉你嗎?”墨白挑高了長眉,發出“哧”的一聲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冤枉你,又怎麽知道你不是在冤枉我?難道隻準你冤枉我,就不準我冤枉你?你並沒有親見出手的人是誰,為何就一口咬定是我?照你所說的情況來看,你殺害大師兄的可能,比我多十倍!”

“你胡說!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害大師兄。”

十九師弟滿頭滿臉全是冷汗,瞠目結舌,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墨白的話字字句句,全在情理之中,當時在場的隻有自己和大師兄二人,大師兄卻突然暴斃,自己連凶手的影子都沒看到,這事要是傳出去,隻怕是十個人會有九個,認為自己才是凶手。

“十七師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師兄不是我殺的啊,嗚嗚嗚。”

他突然崩潰,伏在**,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他再怎麽強硬倔強,畢竟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心理承受壓力的能力比之墨白,遠遠不如。

在墨白的步步緊逼之下,變得潰不成軍。

一想到自己殺害大師兄的罪名傳遍江湖,自己就會變成千夫所罪的過街老鼠,他就不寒而栗,如果傳回了師門,師傅和眾位師兄們,一定會把自己剝皮拆骨……

十九師弟越想越怕,突然兩眼翻白,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十九!小十九!”墨白見他這樣,大吃一驚,上前一探,發現他還有呼吸,原來隻是嚇暈了。

他鬆了口氣,心中稍覺愧疚,覺得自己不該這樣故意嚇唬和冤枉十九師弟,他畢竟隻是個孩子,可是轉念一想。

他是個狗屁孩子!

剛才他一口咬字是自己殺害了大師兄,字字如刀如箭,紮得自己差點變成了刺蝟,更被冤枉得差點吐出血來。

自己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要是不讓這小子也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這小子就把殺害大師兄這屎盆子永遠扣在自己腦袋上了。

他墨白是什麽人,冤有頭,債有主,是他殺人的人,他絕對不會否認,可不是他殺的,別人想要讓他替別人背黑鍋,那是想都別想,哼!

“大俠,飯菜準備好了,是不是馬上端進來?”

帳簾挑起,侯知府探進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探問。

“好,全拿上來。”墨白點了下頭,他連皮帶骨地吃了一隻雞,肚裏已經有了底,可是十九師弟還水米未進,他身體虛弱,正該給他好好的補補。

侯知府一擺手,一眾士兵魚貫而入,將一盆盆菜肴擺了滿滿一張桌子,雞鴨魚肉、山珍海味、有湯有水,十分的豐盛。

可是看在墨白的眼裏,卻遠遠不及那一隻泥巴烤雞的美味。

“大俠,請慢用,慢用,本府就不打擾大俠用膳了。”侯知府不敢逗留,趕緊找個借口溜走。

他又不是耗子,自己也不是貓,有必要見了自己就怕成這樣麽?

墨白盯著侯知府的背影,冷哼一聲,也不去理他。

他在

十九師弟的人中掐了掐,沒多一會,十九師弟就慢慢睜開了雙眼,看見墨白,神情再也不像剛才那樣激憤,突然撲進墨白的懷裏,將腦袋藏在他胸前,哭道:“十七師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大師兄,我真的沒有。”

墨白簡直哭笑不得。

自己被冤枉了,心中隻想殺人,可十九師弟,就是個孩子!除了哭,就是哭!

光哭就能解決問題,知道是誰殺了大師兄嗎?

他皺著眉,把懷裏的腦袋推開,不悅道:“哭什麽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師傅的教誨你全忘光了嗎?哭哭哭,哭能把大師兄哭活?哭能找出殺大師兄的凶手?十九,給我把眼淚擦幹,你小子要是再哭一聲,信不信老子打你的耳括子!”

他惡狠狠地一臉凶相,毫不留情地教訓起師弟來。

十九師弟眨眼看著他,淚眼朦朧中,感覺到那個熟悉的十七師兄又回來了。

在他小的時候,十七師兄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教訓自己,說話毫不客氣,凶巴巴地,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自己好,都讓他獲益良多。

師兄口口聲聲說要打自己的耳括子,可從來都沒對自己用過重手。

最多隻是在自己的屁股上輕輕拍了幾巴掌,那力道連蚊子都拍不死,顯然是擔心打痛了自己。

他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十七師兄麵冷心熱,嘴巴裏說得凶,可是心卻是極好的。

剛才他一怒出手,卸了自己的兩條胳膊,顯然是怒不可抑,怒到了極致,十七師兄一向都喜怒不形於色,可見自己剛才真是刺激到了他。

難道說,十七師兄真的不是殺害大師兄的凶手?

“十七師兄,”他抽了抽鼻子,墨白隨手丟了一塊布給他,他馬上拿來擤了擤鼻涕,擦幹了眼淚,呆呆地看著墨白,“大師兄真的不是你殺的?”

“大師兄明明是你殺的!”墨白氣得一瞪眼,這小子一醒過來,還想繼續冤枉自己,早知道剛才就不救他。

十九師弟扁了扁嘴唇,眼淚汪汪,差點又哭了出來。

“把你的貓尿收起來!你是不是男人啊,遇到了事情就知道哭,瞧你那出息!”墨白嘴上說得凶,心裏倒也軟了,再丟了一塊布扔給對方。

十九師弟的氣勢更弱了,他小聲道:“十七師兄,我、我沒有殺大師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你相信過我嗎?你明明沒有親眼看到,為什麽一口咬定是我?”說到這裏,墨白又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可是,是你告訴我大師兄在哪兒的,我是根據你的指引才找到的大師兄,當時大師兄被人點了穴道,我想除了十七師兄你,旁人再也沒有這樣的本事,而且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大師弟被吊在那棵樹上?如果有旁人路過,他和大師兄素不相識,為什麽要殺害大師兄?所以,我才會猜想,一定是你躲在暗處,對大師兄下了毒手。”

十九師弟訥訥地道,眼神躲閃,不敢看向墨白。

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確定,凶手是不是真的不是

墨白。

因為除了墨白,再也沒人有第二個可能性。

墨白沉默了一下,仔細琢磨著十九師弟所說的話,在腦海裏回想一下那個場景,越想越是心驚。

他心道不怪十九師弟冤枉了自己,換了是誰,都會認定自己才是殺害大師兄的凶手。

但他心裏清楚,這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他雖然離開了師門,可心中對師傅和師兄弟們的情誼半點不減,他對那淡泊自然的大師兄心中隻有尊敬,就算大師兄這次接了任務要來取若水的首級,可在他心中,從來沒有起意要害了對方。

究竟是誰呢?

能在小十九的耳力範圍之內,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大師兄,把這個殺兄叛門的臭名扣到了自己的頭上,實在是可惡之極!

真真是讓自己百口莫辯。

如果自己不洗清了這個殺害師兄的惡名,以後還有臉在江湖上立足嗎?

該死的!到底是誰幹的!

墨白越想越是不解,越想越是生氣,突然用力一拳,“砰”的一聲,重重捶在床榻之上。

隻聽得“咯嚓,咯嚓”幾聲,那張由極為堅硬的紫茶梨木做成的床榻頓時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堆碎木塊兒。

十九師弟毫無防備,一屁股摔在了木頭堆裏,隻疼得齜牙咧嘴,想哭,可是害怕被墨白訓斥,隻好咬牙忍住。

墨白很是不好意思,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訕訕地道:“小十九,可摔痛了?都是這床不好,太不結實,喂,知府大人!”

他提高了聲音對外麵喊道。

“在,在,本府在,請問大俠有什麽吩咐。”

侯知府再次從帳篷外麵探進了半顆腦袋,一臉的惶然。

墨白剛才那一拳的動靜不小,侯知府在外麵已經聽到了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這師兄弟二人再次鬥嘴,然後大打出手?

天哪,他們動手就動手,可千萬不要殃及自己這條無辜的池魚啊。

他探頭一看,就看到十九師弟坐在一堆破木頭渣子裏,自己精心準備的床榻已經不見了,心道果然是打起來了。

“知府大人,你這是準備的什麽床榻?無緣無故的突然碎成了這樣,摔痛了我十九師弟的屁股!你是不是成心想害我師弟啊?”墨白氣勢洶洶地發問。

“……”十九師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這床是無緣無故碎的麽?明明是你打碎的好不好?

哎,十七師兄這反咬一口的本事,自己就是再學上十年,也望塵莫及,怪不得他剛才能把自己氣暈了過去,估計這會兒那知府大人也要被師兄冤枉得嘔出血來吧。

“是,是,都是本府準備不周,這床實在是太不結實了,本府馬上吩咐人給大俠的師弟換一張結實的床過來,絕對不會再摔痛令師弟的……尊臀。這次都是由於本府的失誤,給令師弟造成了痛苦,這樣吧,令師弟的一切醫藥費,診治費,所有的衣食住行,都由本府包了,請大俠千萬原宥則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