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1024章 同仇敵愾

墨白看著前方漆黑一片的岩洞,提氣急追,過不多時,果然在前方看到了小七的身影。

小七一步一步走得很是謹慎,卻很堅定,絕不回頭。

他聽到身後墨白追來的衣襟帶風之聲,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道:“墨兄,這裏麵可能危險重重,隨時可能會丟掉性命,剛才墨兄已經嚐過一次瀕臨死亡的滋味,想必並不好受吧?難道墨白還想再嚐一次嗎?”

墨白頓住腳步,恨恨地磨了一下牙,他就知道,剛才的苦頭,是君小七有意讓自己吃的。

他是什麽意思?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嗎?

嘿嘿,那他君小七也太瞧不起人了,在他墨白的心裏,從來沒有退縮這兩個字!

“七兄,你能做到的事,怎見得我墨白就做不到?”墨白冷笑一聲。

“墨兄,你誤解我的意思了。”小七停下了探索的腳步,回過頭來,一雙烏黑的眸子深邃無比,在黑暗中靜靜地注視著墨白,“她是我的妻子,我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就算是再危險,我也決不後悔,可是墨兄你不同,你和她非親非故,隻是基於朋友之義,前來助我救人,你能陪我找到這裏,我已經很承墨兄的情,接下來的事,就讓我一個人去做吧。”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可是墨白懂!

他真的懂!

小七的意思分明是在說,他很有可能會死,可是他自己可以死,但是墨白不可以死!

墨白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瞪著小七,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小七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就轉過了身去,毫不猶豫地繼續前行。

他走得並不快,因為這裏很有可能是敵人布下的機關陷阱,步步皆是未知的凶險。

小七不怕死,但他怕的是,自己要是死在這裏,豈不就救不了她了?

所以在救她脫險之前,自己絕對不可以出事。

“呼”地一聲,一條人影倏地從他的頭頂躍過,擋在了他的麵前。

小七愕然停步,定定地看著擋住去路的那人,正是墨白。

他皺了皺眉,自己苦口婆心地說了那麽多,怎麽墨白還是執意要來?難道他就不怕死?抑或是,他心甘情願為了若水而死?

不!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墨兄,你這是何意?”

“你放心,我沒你說的那麽傻,會平白無故地前去送死,我敢來,就因為我知道,不管這洞裏布置了什麽陷阱,都絕對不會逃過我的眼睛。這機關暗器之學,恐怕我墨白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七兄,你跟在我身後,我保準你不會出事。”

墨白說得狂傲無比,大有睥睨天下之勢。

小七定定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有傲氣,也有霸氣,果然是自己的一個勁敵。

隻是,自己也是一個男人,有自尊也有傲氣。

難道他墨白的意思是讓自己躲在他後麵,當一個縮頭烏龜麽?

他冷哼一聲,正欲反唇相譏,忽然心

念一動,暗想自己何必在這裏和他做意氣之爭,現在兩人正該是同舟共濟,而不是相互傾軋,真要比一個高低勝負,那也絕不是現在!

墨白說的沒錯,如果他真的精通機關暗器之學,那有他一起前行,就會更多了幾分把握。

想通了此節,他的心意登時變得平和,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好,那就請你在前麵打頭陣吧,墨白,你千萬要小心在意。”

說完之後,他就默默地退開兩步,讓墨白先行。

小七的退讓,讓墨白大為吃驚。

他說話狂傲,原有故意激怒小七之意,誰讓剛才在水裏的時候,自己水性不如他,被他耍得團團轉,還被對方像死狗一樣拖來拖去,隻差一點就被活生生的憋死。

這真是他墨白有生以來從所未受到的奇恥大辱,他隻要一想到,心裏就窩著一把熊熊烈火,恨不能將對方焚化。

可現在兩人同仇敵愾,他不能和小七動手,唯一能動的,就隻有兩片嘴皮子了。

他本以為憑小七的傲氣,定會要和自己拚出個勝負來,那自己就可趁機出了這口惡氣,可沒想到小七居然心平氣和地接受了自己的提議,他意外之餘,心中卻是大為得意。

看來對方是承認技不如己,這才甘願退後。

“嘿嘿,七兄頗有自知之明,在下還是很佩服七兄這點的。好,那就請七兄跟在後麵,在下先行。”

墨白心有不甘,又淡淡地刺了小七一句,然後轉過身來,一雙鷹隼似的目光對著岩洞前方凝神瞧去。

他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岩洞乃是天生形成,而非是人工後天開鑿出來的,岩洞中處處怪石嶙峋,因為深處河底,雖然河水被阻在了外麵,但是洞裏依舊潮濕之極,頭頂上的岩壁濕漉漉的,時不時的有水滴落。

墨白皺緊了眉頭,他實在是厭煩這種潮濕陰暗的環境,他喜歡的是清爽幹淨的有陽光的地方。

身上的濕衣就像是第二層皮一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更讓他十分不爽。

他一邊走,一邊運起內力烘幹衣衫,過不多時,他身上冒出騰騰水汽,衣服很快就幹了,就連頭發都開始飄飛了起來。

他故意露了這手內功,給走在他身後的君小七瞧瞧,回過頭來,他向小七看去,想看看對方有什麽評價。

哪知一瞧之下,他心中的得意登時變成了失望。

君小七的確是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後,可是他一眼也沒向自己瞧,雙眉微蹙,眸光幽深,視線落在不知名的某處,一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模樣。

“七兄,你在想什麽?可是在想那個擄走她的人,叫什麽七鹽的?”

墨白不喜歡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他更是一個心裏藏不住話的人,這個疑問在他心裏憋了好久,此時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個七鹽究竟是誰?我墨白自問闖蕩江湖這麽多年,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的名頭?這起的是什麽狗屁名字,七鹽,七鹽,他家是販私鹽的麽?”

“七鹽?”小七被墨白打斷

了思路,抬起頭看向墨白,疑惑地道:“什麽販私鹽的?”

頓了一頓,他才明白過來,原來墨白問的是祈言。

他的唇再次閉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想說。

祈言!祈言!

他的眸光變向幽深幽深,裏麵一叢小小的火苗在燃燒,雙手不知不覺用力成拳。

那是刺在他心頭的一根刺,讓他心頭錐痛,卻又難以啟齒。

想當初要不是看在若水的麵子上,他早就一掌將那小子給斃了,焉能容他活到今日?

殊不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這小子果然成了自己的一個心腹大患,而且卷土重來,一舉給了自己最為沉重的一擊。

一想到祈言男扮女裝,還曾經和她同床共枕的畫麵,小七的牙就咬得咯吱咯吱響,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不啻於最大的羞辱!

如果那小子當初真的對若水有什麽不規矩的地方,小七絕對容不得他活到此時,可就是當初的一念之仁,這才鑄成了今日的大造。

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和恥辱,小七怎麽可能對墨白宣之於口?

所以他隻能把這股恨意深深地埋在心裏,等到見了祈言的時候,他要對方十倍百倍地來償還!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手下容情!

“哼,又不說話了!這個七鹽究竟是個什麽鬼,一提到他,你就是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了,他是你家的世仇?還是他刨了你家的祖墳?”

墨白一看到小七抿緊的唇角,就知道對方根本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心頭有氣,自己為了幫他救人,不懼危險,不懼死亡,可他倒好,心中明明知道些什麽,可就是不肯告訴自己,這分明是不信任自己的意思!

他說話向來無遮無攔,有話有說,有氣就發,隻顧著自己的嘴皮子痛快,哪理會旁人愛不愛聽。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小七眉毛一挑,臉上有如罩了一層寒霜,冷冷的看向墨白。

“怎麽了,我說錯了麽?這個七鹽是個什麽鬼,一提到他,你就是這副鬼樣子!”墨白也瞪了回去。

“墨白,我敬你為人,才稱你一聲墨兄。可你要是再出言不遜,辱我君家先人,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救人一事,就不勞費兄你費神了,請罷!”

小七袍袖一拂,竟是好走不送的意思。

墨白不由氣結,愣愣地瞪了小七一會,才憤然道:“你真是翻臉不認人,我什麽時候辱你君家先人了!”

小七不答,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墨白登時想起,自己剛才一時嘴快,好像提到了刨對方祖墳一事,可是他說的是那個什麽七鹽,又不是他自己想去刨墳!

這個君小七還真是對他的祖宗八輩尊敬得很,別人說上一句他就受不了,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他肚子裏嘀咕,嘴上卻道:“七兄,是在下一時失言,請七兄勿怪。”

他心高氣傲,從來不肯認錯,就算是他的錯,那也是死硬到底,拒不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