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1128章 誰更好看

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他就和對方玩玩看,看對方究竟能把這個把戲玩到什麽時候。

不管這個人是墨白還是他心中懷疑的那個人,他都不在乎。

二人隨著店小二進了當地的一家大客棧,休息片刻之後,又有人請兩人前去用膳。

小七和若水也不推辭,跟著那人來到當地一家大酒樓中,這次上來的菜肴更是精美,二人放寬了心懷,吃了一個酒足飯飽。

用完膳之後,小七和若水施施然離開了酒樓。

兩人不緊不慢地開始逛起了店鋪。

既然緊趕慢趕,都擺脫不掉那人的安排,反倒不如輕鬆自在的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

若水找人詢問了一下當地最大的藥鋪,便拉著小七直奔而去。

等兩人從藥鋪中出來的時候,兩人身邊直接多了兩個跟班兒,那是藥鋪裏的小夥計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藥材,一臉恭敬地跟在兩人的身後。

若水在那藥鋪中選購了大批藥材,其中不乏有珍稀之物,隻喜得那藥鋪掌櫃見牙不見眼,然後主動提出派兩名夥計幫兩人送貨上門。

兩人回到客棧之後,若水便一頭紮進房間裏,再也沒有露麵。

小七見她擺弄著那些瓶瓶罐罐,還有一大堆草皮樹根樣的東西,他見都不曾見過,就算見過,他也會視而不見,可是看到若水的樣子,顯然把這些東西都當成了寶貝一般,不由好奇。

他見牆角堆了一捆破破爛爛的樹枝,奇怪的是,那樹枝上的枝椏處,居然開出一朵朵鮮紅如血的小花,便走上前去,想掐一朵花下來瞧瞧。

“哎,小七,別動!”

若水一抬頭正好看到小七的手觸到花枝,連忙出聲提醒,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小七驀然覺得指尖一麻,像是被什麽東西蟄了一動,有那麽片刻的功夫,全身發麻,動彈不得。

過得片刻,他才吸了口氣,恢複了行動的能力。

他瞪著那根樹枝,這才發現,在樹枝上麵生著一根根細小的尖刺,剛才他的手指就是被那一根尖刺刺中,才會渾身發麻。

沒想到一根小小的細刺,居然會有這樣大的毒性,他眼中不禁露出駭然之色。

他記得這捆樹枝,是店家送給若水的搭頭,根本沒花一文錢。

這捆樹枝本來是店家放在院子裏準備當過冬的柴火燒用的,若水臨走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指著這些樹枝說這東西生火好使,那藥櫃掌櫃的便馬上派夥計將這捆樹枝全都打包,送了給她。

當時自己還暗暗納悶,他們住在客棧裏,哪裏需要生什麽火,水兒要這捆爛樹枝子有什麽用?

這時他卻明白了。

“小七,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哎,這些東西不能隨便亂動,這每根小刺上都含有毒素,你剛剛隻是刺破了一點皮,要是中得多了,這毒馬上就能要了你的命!”

若水又氣又急地瞪了小七一眼,抓起他受傷的手指,看到他的指尖沁出一顆小小的血珠,便放到嘴裏去吮。

“水兒,別吸!有毒!”小七忙抽回手指。

“沒事,

這毒隻是進入血液才會發生作用,吃進嘴裏卻是無妨的,你當我也和你一樣魯莽麽?”若水白了他一眼,拉過他的手,替他吮淨了血裏的毒液,然後吐了出來,又用淨水漱了口。

“這是什麽樹的枝子,這毒性好生厲害!水兒,你弄這些東西回來,有什麽用?萬一不小心被紮了,豈不會中毒?我讓店小二把這些拿出去全都燒了。”

小七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看都不想再看到這堆危險的樹枝。

“慢著,慢著,小七,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回來的寶貝,你要是給我燒了,我可不依。”若水連忙阻止。

“這些毒樹枝也是寶貝?”

“當然,你沒聽說過,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麽?別看它的尖刺有毒,要是利用好了,它不但可以殺人,還可以救人呢。”

若水抽了一根樹枝出來,小心地避開了枝上的尖刺,看得小七一陣膽顫心驚的,上前一步道:“水兒,你現在有了身孕,就別動這些危險的毒物了吧?”

他看到若水這次從藥鋪買回來的還有一些毒蟲毒物,隻看得他心頭毛毛的,不知道若水要拿這些東西做什麽用。

以前若水配藥的時候,還是在成親之前,在她丞相府的家中,小七從來隻見到她使毒,卻從來沒見過她製毒。

這也是若水有意而為之。

這世上之人都是談毒色變,就連小七也不例外。

她不想讓小七見到自己接觸這些毒物,就是怕小七以後想起來,會對自己起了忌怕之心,要是那樣,可就太無趣了。

可是現在,若水身邊沒有防身的東西,毒,就是她最大的保護。

尤其是還有人躲在暗中,對他們虎視眈眈,不知是友是敵。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若水知道得比誰都明白。

她要是不準備點“好”東西,豈不是任由自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當時她落在唐問天手裏的時候,如果她的手頭有這些東西,唐問天無論如何也跑不掉。

那種受製於人的滋味,她再也不要嚐。

這時候她聽了小七的話,想了一想,放下樹枝,把小七往床榻上推去。

“你趕了一夜的車,定是累了,你快上床睡覺去,要是你不聽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小七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想讓自己看到她在做些什麽,他便點點頭,依言上床,合衣而臥。

他雖然閉著眼睛,可是耳朵卻出奇的靈敏。

若水放輕了動作,一舉一動都是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他。

隻一會兒,她就專心投入到提煉毒素的工作中去了。

雖然手頭上工具不全,但她選的都是比較容易提取的材料。

她切下了一隻大蜈蚣的前爪,用針挑破毒囊,將毒液擠在一隻小碗裏。

不知怎的,她心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曾經有一個聰明伶俐的俏丫環,她對毒性了若指掌,她曾經幫著自己處理這些毒蟲毒物,手法極是利索,讓自己省了不少的心。

可誰曾想到,那個俏丫環竟然

搖身一變,由女兒身變成了男兒漢,然後一去杳然無蹤,再無音訊。

想到小憐,不,不是小憐,他是祈言。

若水不禁幽幽歎了口氣,腦海裏閃過一幕幕和他相處的情景來。

要是有小憐在自己身邊幫自己處理這些毒蟲毒物,那該多好。

算了,不去想了,往事己矣,希望祈言回到苗疆,繼任了族長之後,他一切過得順順遂遂,安寧快樂,她就別無所求了。

她搖了搖頭,甩掉了不該想的人和不該想的事,專心於手中的工作。

小七聽著她的衣衫在室內悉悉率率的拂動聲,還有時不時發出器皿之間清脆而細巧的碰撞聲,心中卻感到異常的平靜和滿足。

在這份平靜和滿足中,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他從來沒有睡得這麽塌實和安穩,竟連夢也沒有做一個。

等他一覺醒來,忽然聽得室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小七悚然一驚,猛然坐起身來,叫道:“水兒!”

“我在這兒。”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在他身邊響了起來,隨後,他隻看到一張甜蜜溫柔的笑臉映入眼簾,正是若水。

“怎麽,做惡夢了麽?”若水沒有忽略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

“沒有,我睡得很好,一個夢也沒做,隻是我聽不到你的聲音,以為你不見了。”

小七實話實話,緊緊拉住若水的手。

若水莞爾一笑,小七現在的樣子,十足像個沒長大依戀自己的孩子。

“我好端端地,怎麽會不見了呢,我是怕吵醒了你,所以就坐在這兒看著你睡,你睡著的時候,特別好看。”

小七心中一動,眼中煥發出異樣的光采,脫口問道:“是我好看,還是那墨白好看?”

若水怔了怔,隨後抿唇微笑,她沒想到小七居然會問出這麽幼稚的問題來。

她但笑不語。

小七卻緊緊逼視著她的眼睛,追問道:“你說,是誰好看?”

“自然是你好看。”若水本想逗逗他,可是看到小七的樣子,要是自己說那墨白好看,小七非急了不可,“在我心裏,誰也不如你好看。”

“是麽?”若水的話讓小七心裏一甜,可是他又鍥而不舍地問下去:“那墨白,他長得就不好看麽?”

若水好笑又好看地瞅著他,這讓自己怎麽回答?

自己要是說那墨白好看,小七非吃醋不可,可自己要是說墨白不好看,又顯然是在說謊。

她想了想,答道:“墨白也好看。”

小七的臉色陡然一沉,聲音裏透著不悅,“你覺得他很好看麽?”

“是啊。”若水心無城府地點點頭,歪頭說道:“他的確長得很漂亮,就像是一隻漂亮的狗,漂亮的貓一樣。”

若水的話,就像是一陣清風,吹散了小七心頭籠罩的烏雲,他瞬間就多雲轉晴,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水兒,你說得再對也沒有了,那墨白,他就是隻阿貓阿狗,和咱們半點也不相幹!”

他笑得眉舒目展,誌得意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