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1234章 僧道書侶

“秦公子念得一字不錯,接下來的應該是‘不負國家,不負民生,不負所學,君子所以用世’這一句吧?”若水抿唇笑道。

“咦,姑娘竟然也知道這段話?”邋遢書生臉露詫異,隨後變得又驚又喜,“不錯不錯,這位姑娘好淵博的學識,但不知姑娘為何發笑?”

“古人有雲,聞弦歌而知雅意,可是秦公子你念的這篇君子大言微義,卻是在對牛彈琴,可惜牛不入耳,所以我才會忍不住笑了出來,還請秦公子不要見怪。嘻嘻,嘻嘻嘻。”

若水嘻嘻一笑,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對著墨白一瞥。

邋遢書生微微一愕,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麽,展顏一笑,對著若水拱了拱手,道:“那依姑娘之見,對這種聽不懂弦歌的頑牛,該如何是好?”

若水的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對人說人言,對鬼說鬼話,這對牛嘛,當然是要學牛叫嘍。”

“嗬嗬,姑娘之言真是有趣,有趣。”邋遢書生本來捧著卷書,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樣子,這時被若水的一席話勾起了興趣,眉目頓時變得生動起來。

仔細瞧,他的年紀也不甚大,不過二十出頭,可是不修邊幅,發未梳,袍不洗,整個人看上去沒精打彩,邋裏邋遢,半點也不引人注目。

他這時展露笑容,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眉如劍,目似星,端的是一表人才,雖然不及小七和墨白的風采出眾,但是一股濃濃的書卷之氣也為他增色不少。

“看來真的是我用錯了方法。”邋遢書生將書卷小心翼翼地放回背後的書囊之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正麵對著墨白,咳嗽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位兄台,你是位男子,她是位姑娘,你和她鬥嘴,未免有失男子漢的尊嚴,在下奉勸兄台,對於姑娘家,還是要多多謙讓為是。夫子雲,好男不和女鬥,你就算是鬥得贏了,也勝之不舞罷。”

之前這書生和若水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之時,墨白已經按捺不住,憋了一肚子的火。

那書生念了些“君子、君子”的大道理他聽不懂,但是若水後來的那句話他卻是聽懂了的,她分明在笑話自己是頭大笨牛!

聽得她和那書生一搭一檔的在嘲弄自己,墨白險些要發作出來,隻是礙於若水,他才忍了又忍。

這時候聽得那書生居然對著自己嘮嘮叨叨,指責自己的不是,他哪裏還能忍耐得住?

“這是哪家的鳥籠子沒關,蹦出你這隻聒噪的烏鴉來!”

他斜眼睨著邋遢書生,冷笑連連:“好,你說我和她鬥,勝之不舞,你這是要為她出頭嘍!要打就打,痛快點!別磨磨嘰嘰、囉囉嗦嗦的像個娘們兒!這就開始吧!”

說完,他雙掌一錯,卷起一陣勁風,對著邋遢書生撲麵而至。

他這下發難又急又快,有迅雷不疾掩耳之勢。

那書生絕沒想到墨白會說打就打,,等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淩厲的掌風已經觸到了他的衣衫,將他一身敝舊不堪的書生袍吹得獵獵飛舞。

那和尚和道士眼見他

情勢危急,各出一掌,對著墨白的雙掌擊了過去。

墨白冷笑一聲,道:“三打一麽?好,那我就以一敵三,會會你們僧道書侶!”

他雙掌一分,一道勁風化成兩股,分別襲向和尚和道士。

“我們僧道書侶,從來不倚多為勝!”

那和尚和道士冷笑一聲,忽然收掌,同時往後縱躍,避開了墨白這道掌風,同時負手而立,隻是遙遙看著墨白,不再出手。

但隻是這麽緩了一緩,那書生就有了喘息之地,他頭上的書生巾被墨白的掌風掃落在地,披頭散發,形狀狼狽不堪。

他手忙腳亂去拾頭巾,但剛一觸手,那麵頭巾忽然化成片片灰色的蝴蝶,被風一吹,翩翩飛舞,不知道飛往哪個角落去了。

書生抬起頭來,雙目直直地瞪向墨白,臉上駭然變色。

就連和尚和道士的臉部肌肉也微微抽搐。

他們都想不到墨白的一掌之威,竟然威力若斯!

“我小白,也從來不會趁人之危!”墨白收掌回立,雙手負在身後,下巴微抬,一臉的傲色。

他雖然氣惱那書生,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攻擊,卻隻是存心想要嚇唬對方一嚇,那一掌描準的其實是那書生頭上的帽子,就算和尚和道士不出手,也絕對不會傷到那書生的一根頭發。

想他墨白是什麽身份,豈能幹出偷襲這種沒品的事來!

那書生定了定神,對著墨白拱手為禮,道:“多謝兄台手下留情。”

他也不傻,知道對方這一掌是存心立威,而不是想要傷人,否則就算是有和尚跟道士出手相助,他這條性命也早就不保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美少年,身手竟然如此之高,是他生平所僅見。

看來此番自己還真是托大了,隻是不知道這武功奇高的美少年,和那一男一女是什麽關係,會是他們請來的幫手麽?

如果當真是他們一路的,此事倒還有些棘手。

“少和我稱兄道弟,你這滿肚子酸文的窮秀才,放出來的屁都是酸的,沒的酸倒了我的牙!”

墨白對著看不順眼的人,口舌向來不饒人,一句話噎得那書生漲紅了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秦哥哥,他罵你,你快揍他,狠狠地揍他!”

黃衣少女此時又跳了出來,睜圓了杏眼,雙手叉腰,對著墨白怒目而視。

那書生苦笑一聲,老老實實地道:“我不是這位兄……這位公子的對手,打不過他。靈兒,你別胡鬧,剛才你妄動攝魂鈴,險些傷到了那位姑娘,原是你的不對,要不是這位公子出手,你可就要闖下大禍啦。”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若有意若無意地向著若水淡淡一瞥,很快又轉了開去。

那一僧一道心中一凜,同時瞪了黃衣少女一眼,目光中充滿了警示之意。

黃衣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臉上充滿了歉意,大眼睛骨溜一轉,放開了書生的衣袖,忽地往若水身前奔去,叫道:“姊姊,都是我不好,剛才可嚇到你了?”

墨白身形一晃,攔在她麵前,冷冷地道:“離她遠一點,你識得她麽?她是你什麽人?少姊姊妹妹的亂喊,沒皮沒臉的亂認親戚!”

那少女頓住腳步,要不是她收步及時,已經一頭撞進了墨白的懷裏。

他的臉瞬間漲得血紅,眼中淚珠滾來滾去,險險便要哭了出來。

她向來嬌縱,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頂撞過她一句,今天卻在墨白麵前處處碰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呆在當地。

“墨兄,你這樣牙尖利齒的欺負一個小姑娘,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小七忽然淡淡地開口。

他語氣溫和,聲音動聽,黃衣少女聽在耳中,隻覺得一陣暖流湧上心中,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孤立無援的孩子,驀然間遇到了關心她的人,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順著雪白的臉頰流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擦去眼淚,大眼睛對著小七看過去。

隻見眼前的少年一身淡綠色長衫,腰束玉帶,領口翻出雪白的貂毛,好似芝蘭玉樹,皎立風前。

她頓時覺得眼前一亮,眼中情不自禁地煥發出神采來。

“什麽意思?”墨白立刻轉頭看向小七。

“七兄,難不成這幾位也是你請來的客人麽?”墨白對四人抬了抬下巴,語氣不善。

“天涯浮萍,聚散離合,相逢既是有緣,相請不如偶遇。既然有緣相見,他們自然算是我請的客人。店小二,請剛進來的這四位貴客入席吧。”小七對身邊的店小二道。

聞言,墨白頓時張大了嘴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小七。

“怎麽了?”小七微露不解。

“七兄,真是瞧不出來,你的麵子夠大的哇,居然連這四位都能請得出來,在下還真是小瞧了你了。”墨白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刺。

小七隻是淡淡一笑,似乎壓根就沒聽出他的話中之意。

“哈哈,相逢既是有緣,相請不如偶遇,這句話說得大有禪機,沒想到這位公子佛學精湛,幸會,幸會。”

那和尚雙手合什,對著小七微微頷首。

小七衝對方點了點頭,微笑道:“大師謬讚了,在下不懂得什麽禪機,更不解佛學,不過是隨口一說,倒讓大師見笑了。”

那和尚不過四十歲左右,方麵大耳,濃眉環眼,相貌甚是粗豪,穿著一件灰撲撲的敝舊僧衣,腳上的芒鞋裂開了幫,露出穿著粗布襪的腳趾。

他一副苦行僧的裝束,可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江湖草莽之氣,不像是青燈古佛的僧人,倒更像落草為寇的江湖大盜,讓人見之生畏。

要不是他剃了光頭,又穿著僧衣,恐怕人人都會以為如此。

“公子如此豪爽,貧僧卻之不恭,這就叨擾了。”

那和尚爽聲一笑,看了那道士和書生一眼。

道士和書生點了點頭,那書生牽了黃衣少女的手,四人大步走了進來,在小七他們身旁的一張空桌上落座,和先前進來的那三人,正好四桌,成團團包圍之勢,將小七他們圍在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