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1325章 故人之約

若水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笑了一下。

她一步步踏入清涼的湖水裏,整個人沒入其中。

湖水清涼溫柔,像是情人的手,撫摸著她的每寸肌膚。

她索性解開長發,往湖水的深處走去,長長的海藻般的黑發在水中飄蕩。

她正準備脫掉衣服,痛痛快快的洗個澡。

忽然之間,一種奇異的感覺讓她心生警惕。

她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暗中窺伺著她。

難道是墨白在偷看麽?

若水心頭火起。

她本來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他居然會幹出偷窺自己洗澡這種事來。

“是誰!竟敢躲在暗中偷窺,快給老子滾出來!你們再敢多看一眼,老子一個個挖了你們的眼珠子!”

墨白憤怒的叫聲從山林中傳了出來。

若水頓時一驚,知道是來了外人。

她循聲望去,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湖邊已經多了幾十條青衣人影,一個個默不作聲,數十雙眼睛一起看著湖水中的自己。

“混蛋!老子說了不許看,你們還敢看!”

話音未落,墨白的身影從山林中飛了出來,手中還拎著一隻羚羊。

他手一揮,已經將羚羊當成暗器對著那些青衣人扔了過去,去勢奇急,勁風呼嘯。

那夥青衣人識得厲害,四下閃避。

一名為首的青衣人手一揮,數十條人影分成了兩波,一波將墨白團團圍住,另一波則向著湖水裏的若水飛身而去。

“該死!你們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老子就把你們碎屍萬段!”

墨白見狀怒極,他狂吼一聲,就像是晴天打了個霹靂一樣,隻震得青衣人們的耳朵裏隆隆直響。

但這些人都不是易與之輩,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結成了一個劍陣,將墨白圍在其中,守得水泄不通,不露半點破綻。

墨白雖然打通任督二脈之後,功力大進,但對方結成的劍陣極是古怪,十幾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手中的長劍又是削鐵如泥的利刃,他好幾次強行突圍,都被逼了回去。

他情急之下,竟然想不出好的破陣之法,被困在其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名青衣人拉著一張大網,衝進了湖水裏,對著若水兜頭罩去,登時將她裹在其中。

若水被困在網裏,動彈不得。

她所有的防身之物都在包袱之中,此時下湖洗澡,根本不曾帶在身上,所以毫無半點反抗之力。

她心中頓時雪亮。

是了,這夥青衣人早就在暗中窺伺,他們害怕自己的毒藥厲害,所以才會選自己下湖洗澡的時機發難。

真是奸滑之極!

隻是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為什麽要跟自己和墨白為難?

她百思不得其解。

“放開她!你們放開她!要是她少了一根頭發,老子就把你們全都剁成肉醬!”

墨白眼睜睜地看著若水落入敵手,目眥欲裂,心中怒發如狂,眼中殺機迸現

他下手再沒有半點容情,手中鋼絲軟索揮出,指東打西,指南打北,飄忽不定,身法有如鬼魅一般。

但那些青衣人隻是防守,並不進攻,將長劍舞成了一張劍網,墨白連變了好幾次身法,都無法脫圍而出。

這樣一來,青衣人雖然並未進攻,這般耗將下去,墨白的內力就算再高,遲早也會有消耗殆盡的那一刻。

而青衣人除了圍住他的十餘人之外,還有十幾個人在旁邊掠陣,隻要有人內力不濟,他們就會迅速補上。

他們的戰術就是以守為攻,以逸待勞,想要將墨白的內力耗盡,沒有了內力的墨白就像是一隻斷了翅膀的鷹,任由他們宰割。

若水旁觀者清,很快就看明白了青衣人的意圖。

她見墨白的招式越使越快,有如疾風驟雨般攻勢不斷,心中大為憂急。

她知道墨白這是情急突圍,但他的招數用得越急,內力消耗就會越大。

“小白,他們想要耗幹你的內力,你、你要小心!”她提高了聲音叫道。

其實又哪裏需要若水出言提醒。

墨白身在局中,更是早就看出了厲害關鍵,但是他明知道這些人想要消耗自己的內力,他卻騎虎難下,不得不為。

因為隻要他的攻勢稍微一緩,這些青衣人的劍圈就會向他逼近一寸。

他越鬥越是焦急,心中越驚。

如果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個時辰,自己的內力就會變得一空,到時候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該死!

這夥青衣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不但個個武功不弱,而且練就了這樣一個古怪的劍陣。

要是單打獨鬥,甚至這些人就算是一擁而上,他也半點不懼。

但偏偏他們練的這個劍陣十分嚴謹,雙方劇鬥了這些時候,他都沒有找出其中的半點破綻。

青衣人們始終一言不發,臉上毫無表情,他們的眼裏沒有墨白,仿佛看的就是一個死人。

墨白的心中一點點地冷了下去。

他生平不知道遇到過多少危急的時刻,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凶險過,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落於被動挨打的局麵。

尤其是看到若水被那些青衣人用漁網捆住,他的心裏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撕扯一樣,疼得厲害。

他隻想趕緊打退這些青衣人,將若水從敵人的手中救出來。

他越是想要急著救人,內力消耗就越大。

到得後來,他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汗水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若水也看出來,情勢對墨白極為不利。

“小白,你自己走吧,別管我!”她叫道。

但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墨白就算是想要獨自脫身也不可得。

青衣人們已經將劍陣縮小了三尺,墨白被困在其中,越來越是騰挪不開。

“墨公子,你如今已經是困獸之鬥,還要繼續做無謂的掙紮嗎?”

為首的青衣人是一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他一直在旁邊觀戰,見到墨白好幾次麵臨

凶險,都在間不容發的關頭避了開去,不由得暗自讚他武功了得。

他又看了一會兒,見眾人始終奈何墨白不得,當下提起長劍,走到若水身邊,將長劍架在若水的脖子上,冷哼一聲,提高了聲音叫道:“墨大俠,你要再不停手,我可要對她不客氣了。”

“狗賊,你敢傷了她一根頭發,老子要你的命!”墨白斜眼一掃已經看見,怒吼出聲。

那人微微一笑,右手一揮,寒光凜凜的長劍對著若水的腦袋劈了下去。

墨白的心頭劇烈一跳,躲閃稍遲,隻聽得“哧”的一聲,長袍下擺被一名青衣人的長劍一劍穿過,隻要他剛才閃得稍慢一點,馬上就是開膛破肚。

他定了下神,隻見若水好端端的,那中年人手中卻提著若水的一根頭發,笑吟吟地瞅著自己。

“墨大俠,此刻我要想傷她的性命,易如反掌,別說隻是削下她的一根頭發,就算我把她的手指、腳趾一根根的削了下來,你也半點奈何我不得,是不是?”他嘴裏說著殘忍之極的話,臉上卻掛著好整以瑕的笑容。

“你!”墨白氣得頭發都要豎了起來,雙眼噴出憤怒的火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人早就被他殺死千遍萬遍了。

“別說是這小女子的性命在我手中,就連墨大俠你的命,也在我的一念之間。墨大俠,我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好自為之。”

“說!你們究竟想要怎樣!”

墨白本來怒發欲狂,突然之間又冷靜下來。

他知道那中年人所說不假,他們想要自己和若水的性命,不過是早晚而己,但他們遲遲沒有動手,那定是另有目的。

“我們隻是奉令行事,想請墨公子和柳姑娘去做客而己,並無加害兩位之意。隻要墨大俠肯放下兵器,乖乖地跟我們前去,我向墨大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柳姑娘一分一毫。”那中年人顯是勝券在握,笑微微地說道。

“原來你們是請客的。”墨白冷冷一笑,斜眼掃視著周圍的青衣人,諷刺道:“天底下居然有你們這種請客之道?也真是無奇不有,說出來也不怕臉紅!別人不去,就用刀子和漁網強行逼迫。”

那中年人也不惱,臉上依然帶著笑,道:“墨大俠要是肯賞臉,這就是邀請,要是墨大俠不給麵子,那麽說逼迫也未嚐不可。”

“哈哈,哈哈哈!”聞言,墨白怒極反笑。

就連若水也對此人刮目相看。

能把這種不要臉的話說得這麽堂而皇之的人,她見得還真是不多。

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從這人身上就可以想到他的主子絕對不是一般人。

“墨大俠,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又何必做困獸之鬥,和咱們這些奉令行事的人鬥得兩敗俱傷呢?我家主人對墨大俠和柳姑娘並無惡意,隻是許久不見二位的風姿,甚是想念,得知墨大俠和柳姑娘來到敝地,所以才派我等第一時間前來相請,以盡地主之誼。”

那中年人的話說得文謅謅的很是有禮,但墨白和若水也都不是傻子,均聽出了他話中隱含不露的殺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