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毒妃:邪王寵妻無度

第一卷 正文_第1432章 唐大管家

“哈哈,好酒!痛快!”他意興遄飛,興致盎然,看到桌上的幾樣菜都是剛送上來的,隻有那辣子雞丁被那胖子動了一筷子,他便看都不看,端起整盆辣子雞丁,往窗外一扔。

隻聽得樓下一聲怒喝:“他娘的誰這麽不長眼,往老子的頭上砸盤子!”

墨白探出頭去,隻見一名路人頂著一腦袋的紅油雞丁,滿臉憤怒地瞪著樓上。

看到終於有人搭理自己了,墨白頓時興奮起來。

“是老子砸的你,怎麽樣!”墨白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那人像是沒聽到一樣,馬上低下頭,抹掉了腦袋上的雞丁,嘟囔了一句:“真是晦氣!”然後就走掉了。

嗬嗬,有趣,真是有趣!

墨白越來越覺得今天的事有意思。

他忽然覺得周圍變得安靜了,好像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抬起眼來,他驀然發現,剛才還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的二樓,居然連一個客人都不見了。

他目光一掃,再往樓下瞧去,發現樓下的客人也不見了。

整個偌大的酒樓,好像孤零零的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店小二!上酒!上菜!”墨白也不理會,提起酒壇子對著嘴牛飲,幾大口就把半壇子燒刀子喝了個底兒朝天。

他順手把酒壇子從窗口拋了出去,也不管是不是會砸到哪個倒黴鬼。

隻聽得“哐當”一聲,酒壇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燒刀子酒勁強,後勁足,墨白一口氣喝了半壇,酒氣上湧,膽氣更豪。

他把桌子拍得震天響,一口一個叫著店小二,可是他把喉嚨都要喊啞了,也沒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很好,要是再沒人出來,老子就把這家酒樓給砸個稀巴爛!”

墨白笑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借著酒意劈出十幾掌。

隻聽得一陣“嘁哩喀喳”的木頭碎裂聲響起,響過之後,整個二樓的桌椅板凳全都被他劈了個稀爛。

就在這時,墨白耳朵一動,忽然聽到了樓下傳來竊竊低語的聲音。

“咦?樓上那人怎麽還沒死?”

“是啊,那唐三胖子明明在酒裏麵下了毒,我親眼看到他喝了半壇子,怎麽還會這麽威風?”

“真是奇怪!”

“噓,大夥兒都別急,已經有人去稟報唐大管家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咱們稍安勿躁。”

這些聲音全是壓到了極低的嗓音說出來的,幾乎是一個人貼著另一個人的耳朵,可墨白是什麽人,他一個字沒漏,全部聽得一清二楚。

嗬嗬,原來這些人不是瞎子,更不是聾子,他們明明看到了自己,也聽到了自己,可就是裝聾作啞!

還有那個從酒樓上跳下去的胖子,居然還在這半壇子酒裏下了毒?

奇怪,他怎麽沒有看出來?

墨白相信自己的這雙眼睛,不管是誰在他麵前弄鬼,他都能抓對方個現形。

可他卻壓根就沒看到那唐三胖子是怎麽下的手,何時下的手。

這唐門下毒的手法,還真是神出鬼沒,匪夷所思!

這讓墨白心裏對唐門又增加了幾分敬畏。

可更讓他覺得納悶的是,他一口氣喝了半壇子毒酒,可他卻沒感覺得半點中毒的跡象。

難道說這酒裏有毒是假的?

不對,那胖子肯定是下了毒,樓下的那些人不會說謊,他們都是唐門中人,肯定對唐家下毒的手法一清二楚。

那自己為什麽沒中毒?

啊!對了,那是因為水丫頭!

一想到若水,墨白心頭頓時一熱,像是流過一抹暖流。

他記得若水給自己服食過好幾種稀奇古怪的丹藥,當時他也不知道是什麽,隻是她讓自己吃,他就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定是那些丹藥裏麵有著解毒靈丹,所以他此時才能安好無恙地站在這裏。

否則他這樣魯魯莽莽地闖進唐門這個毒門聖地,他連自己是被怎麽毒死的也不知道。

若水,水丫頭!

墨白用力握緊了拳頭,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

我這條命是你給的,就算是拚

了出去,我也一定要把你從唐問天老賊手裏救出來!

聽了樓下眾人的竊竊私語,墨白已經知道他來到唐家堡的消息已經飛快地報了上去,那個叫什麽唐大管家的人很快就會露麵。

一聽到“唐大管家”這四個字,墨白就知道他定是一個很不好惹的人物,一定會比那個唐三胖子更厲害十倍,百倍!

如果他現在拔腿就走,相信以他的輕功,絕對沒有人能追得上他。

可是他卻一撩袍擺,在滿地的碎木頭塊中盤膝而坐,宛如老僧入地,眼觀鼻,鼻觀心地打起坐來。

樓下的人抬頭看到了這一幕,更是嘖嘖稱奇,均以為這個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分,墨白的耳朵忽然一動,聽到了有人走近的腳步聲。

說也奇怪,同時走路的一共有數十人,可是墨白在所有人的腳步聲中,偏偏隻注意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腳步很重,每一步都跨得很大,落地有聲,而每一聲的腳步間隔時間,全是一樣的。

這說明他的步子每跨出去一步的距離,都是相同的。

能夠做到連走路都這麽規規律律,沒有半點逾規的地方,那就隻有一種人:管家!

墨白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起來。

看起來這唐大管家,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片刻之後,那個腳步聲走進了酒樓,然後一步一步地拾級而上,不緊不慢,不慍不火。

而其餘的人全都留在了樓下,仰起脖子望著樓上。

墨白一直等到那個腳步聲停在了距離自己身前三尺之處,才睜開了雙眼。

他一眼就看到了唐大管家。

唐大管家果然長了一副管家的模樣,他的一張臉就寫了“管家”兩個字。

他大約六七十歲年紀,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青衫,卻洗得幹幹淨淨,腳上是一雙包著白邊的鞋子,鞋邊的白布纖塵不染,好像他這一路走來,沒有沾到半點塵土。

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幹淨,很幹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