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物語

217 推廣蜂窩煤

217 推廣蜂窩煤

217推廣蜂窩煤

屈儀奉並不是一個人去的左雲,而是帶了個小廝一同前往。那小廁還是金掌櫃幫著培養的。金掌櫃早得到了邊峰的指示,幫著葉,屈二人都培養了小廝,選得是那聰明伶俐的,還粗通了文墨。一路上主仆二人相處出了默契。

屈儀奉走的是華記的商路。那一條通道,這幾年幾經修建,又有人不斷的維護,沿途還設了小亭及廁所為人提供歇腳,也有人在那裏賣些食品茶水等,這條路已經不象幾年前那般冷清,來來往往的商人和旅人多了。沿途大都種上了樹,隻是,在他上路時,那些樹才有了些綠意。春風吹過來,雖然沒有南方那麽的溫和,也沒有嚴冬時的冷峻。

沿途,都有華記的客棧,很是方便。而且華記的馬車行腳快,十天後,他就到了任上。

交接後,就有紅花會和華記掌櫃和他聯係上了。

左雲地處山西,那處的露天煤礦多,華記打算與紅花會一起開發。

梅朵早就有指示給他,讓他在位其間鼓勵縣裏的人多種樹木,防風沙。隻是,那時人四季煮食取暖大多要用木柴,那山上的樹也種不住。

華記的掌櫃也早得到了指示,要大力發展蜂窩煤。因為前麵有過王重家的悲劇,所以,再三告訴過他使用煤的注意事項。並還派人特意在左雲的客棧裏教他們怎樣做蜂窩煤,和怎樣做煤爐。及怎樣使用它們。

很快,華記和紅花會合營的蜂窩煤的店和煤爐店就出現了,開始並沒有多少人來問津。他們大力宣傳,鼓勵紅花會的人家使用,還給他們打了折。由於一斤蜂窩煤的價錢低於柴價,又加上柴沒有蜂窩煤經燒。漸漸使用蜂窩煤的人家多了起來。

這樣賣柴的人就沒了生意,但是,煤行和爐行優先招樵人為工,幫著製煤餅和送煤餅。那些人賺的錢不比賣柴時少。

開始還有人抱怨他們推廣蜂窩煤是“官商勾結”。後來因為使用蜂窩煤能省下三分之一燃料成本,大家也不反感使用煤爐了。當然,每次送煤時,都要讓夥計們講明安全使用的措施。

也有縣中富戶學著他們開了煤,爐行。他們也不打壓。因為,紅花會的人家在華記的煤行中享有打折的待遇,所以,華記的煤,爐行還是占主導的地位。

紅花會和華記,又借著左雲的成功,在右玉,懷仁,雲中,大同等地也用左雲的方法開設了煤行和爐行。經他們推廣,也獲得成功。而華記的沿途客棧是早已使用蜂窩煤了。

有一些人家為了享受打折待遇,還參加了紅花會。紅花會借以發展。

使用蜂窩煤的好處很快就被晉商看到。在他們的推廣下,漸漸的山西境內用上了蜂窩煤。這當然是後話了。

因為,左雲的地理環境幹旱,所以,一般農作物難以種好,屈儀奉就推廣土豆和玉米這樣的耐旱植物。並向人免費提供種子。

紅花會的人又將這件事優先了紅花會的人家。紅花會的人家得到了不少優惠待遇。

那個時間的縣令還要判案,判的公不公都是看個人的才能了。

要說當時的治安還是很好,象左雲這樣的小地方,並沒有什麽強盜大案。那個地方早被紅花會的勢力所控。所以遞上來的案子也都是鄰裏矛盾,家庭瑣碎著樣的小案。

屈儀奉雖然年輕,但也是個要上進的人,碰到這樣的案子,並不武斷亂判,也虛心請教,調查研究,權衡利弊後再判,倒也是得到了些口碑。

其中有一個案子非常蹊蹺。

原告是個名叫叫王二狗的人,告的是自己的童養媳王嬌娘,說她不願意與自己圓房,而提出要分開。要求縣官幫著判定婚姻。

屈儀奉叫了王嬌娘來問緣由。

王嬌娘卻說,自己是二狗的親妹子,而不是他的童養媳。如果與他圓房將要亂了lun理。

這事其實不難,隻要找周邊的知情人家詢問就是了。

他家住的並不算遠,屈儀奉親自微服尋訪,調查。

可是,訪查的結果不盡人意。

原來,王家是在十二年前搬來此地,當時他家已經有了這兩個孩子。也沒人細問這兩孩子之間的關係,鄰居都將他們看作兄妹。

這兩年,那夫婦相繼去世,王二狗又說這妹子原是他的童養媳,所以,大家也是一頭霧水的。

可是,又問起那王家是從何地搬過來?

鄰居們也隻是搖頭。知情的老人都已經去世了。

而王家的兩孩子因為當時年紀小,更是說不清了。

這樣,這個看似簡單的案子卻又不簡單了。

屈儀奉想了幾天後,判了他們分離,各自婚嫁。

有些好事的人來問緣由。屈儀奉也沒有對他們隱瞞。

他說,“這個案子,無論如何判,都要擔當一頭的罪名。如果從了王二狗,擔的就是**之罪。要是從了王嬌娘,那就是壞人婚姻。兩個罪相比,壞人婚姻是輕,故而選了輕的那一個罪名。”

聽的人也都點頭稱是。

當地的父老,倒是認為這個縣令是“少年老成”。

這種事情,紅花會會很快的傳去給範家知道。十三娘聽了自然有一番喜歡在心頭。

屈儀奉是早就知道,這縣裏的校書院有的是紅花會的耳目,所以,規規矩矩的,並不敢涉及那種煙花場地。加上他做縣令不貪墨,不亂加稅。反而,組織人修水利,整道路,鼓勵工商。所以官名甚好,也得到了當地的父老承認。

亢承明也成了他的好友。他在左雲發展了自己的交際圈子。

不久,有一個案子讓他名聲大增。

這也是一個民事案。

縣中有秦姓的兩兄弟。秦大常年在外經商,而秦二在家管理家務。秦大賺了錢,就拿回來讓秦二買地置產。二,三十年的經營漸漸,這秦家也富了起來。頗有田產。

後來,秦大生病,回到左雲養病,不料被秦二拒之門外。

秦大不服,告到了前縣令前。在左雲很多人都知道秦家是如何發家的。但是兄弟兩人之間並沒有留下什麽契約書,或轉帳的記錄。秦二刻意賴帳。秦大拿他也沒有辦法。

而前縣令雖然知道這秦二是無理,但是也沒法子為秦大申冤。這案子就成了遺留案,放在了屈儀奉的案頭。

屈儀奉仔細讀了案卷,又問了知情人,都道那秦二為人不地道,吞了兄長的財產。

連亢承明也說那秦二貪心,“苦在這案子沒有證據,那秦大如何知道自己的兄弟竟然是這種人!”

屈儀奉對這案子想了些時日,他並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叫來了紅花會的人,細細的問了周邊縣的大盜情況。

這日,他派人將秦二叫到了縣衙。

拿出了一份狀子,對秦二說,“現有某大盜在右玉縣落了網,說是你家是他的窩藏,他將盜竊之物都送交與你,由你在這裏置產。這張狀上寫的明明白白。”

將狀子給秦二看。秦二見上麵果然寫的明白,還有畫押和手印。頓時就著了慌。

直叫冤枉,“小民怎會通匪,我那財產都是自家所掙的,哪裏與他相幹。”

屈儀奉道,“你這些年來,在家鄉並沒有外出,這鄉裏鄉親的,都知道各家的家底,你家如何有錢能賣地賣房?自然是得到了橫財所至。”

“這真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家的財產都是清清白白所來。還望青天明察。”

屈儀奉也放軟了聲音,“你是我縣的子民,我也不希望你是通匪的。隻是,人家這裏條條有據。你讓我如何信你?”

秦二道,“我也能將我的財產來曆一一寫明的。”

屈儀奉故作思考狀,過了一會子才說,“如果,你能真的把自己的財產來源寫明,我將說明拿去駁他,替你反告他誣告陷害。還你清白。”

那秦二聽到屈儀如是說,哪裏有時間想其他的,在書記官的幫助下,把那秦大何時拿錢回來,他們何時買的地產,一筆一筆的十分清楚。寫完後,畫了壓,交給了屈儀奉。

屈儀奉接過狀子細細看來.大體和自己所知的情況差不多。

他並沒有放了秦二。而是讓人請了秦大來。

秦大這幾年因病住在左雲,窮困不堪。又因為官司久判不下來。他也早就灰了心。新來的縣令太過年輕,他對這事不抱有信心。

這天被喚到了到縣衙,他還是象在夢裏一樣,等到年輕的縣告訴他拖了幾年官司判決。他久久不能相信。

這件官司的判定,讓屈儀奉得到了好評,縣中的父老對他也更加尊敬。屈儀奉的名聲更是大增。

又因為,屈儀奉對外姓的是華。加上前年華記客棧曾經在這一帶救災,在當地已經是很有名望。大家得知他是華家子弟對他很是友好。

十三娘自然是知道他的各種情況的。通過了紅花會在縣府裏安排了自家的王媽,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華記客棧原有菜園子,種些瓜菜供應客棧。每日也會讓人送些蔬菜瓜果到縣府,府上三兩個人,開銷也不多,有些重活,王媽出麵讓客棧的人來幫忙,那些人也很快就能替她做停當。根本就不用屈儀奉操心自己的生計。

他在公務之餘,和當地的文人們談詩論畫,也在縣裏名勝古跡遊玩,日子頗不寂寞。

隨著,土豆和玉米的推廣,人們的糧食也多了,還有縣中水利的建設使得左雲的用水得到了改善,有見黃土上日日的冒出了新綠。

雖然遠離了家人和朋友,屈儀奉還是有些成就感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