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第124章 流言的始作俑者

第124章 流言的始作俑者

從空‘穴’來風,再到無中生有。麻煩一次次被製造,他們被推向了風口‘浪’尖,想逃卻無處可逃。

戴玲看著淩依依的狼狽,是止不住的偷樂,想她從小嬌生慣養,雖不算家財萬貫,家裏誰會爭她的寵,還不得鬧翻了天。可來了高中,沒了被重視的感覺,她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比她優秀的比比皆是,她隻是眾芬芳裏的一支。

特別是淩依依,她們同為‘女’生,切沉默寡言,但在老師的眼中她是乖乖‘女’,隻是由於遲到的緣故,在語文老師的眼中印象差點。

看著陸老師和淩依依關係漸漸疏遠,像是分道揚鑣一般。她心裏暗暗著急,如果一直下去,那麽她的計劃便會如竹籃打水,久了,遠了,也該會被漸漸遺忘。淩依依仍就是風光的,老師眼中受寵的,學習上的佼佼者。

她尋思著,不能放任這事不聞不問,得想辦法讓淩依依陷入萬劫不複。

那張被學生流傳的照片出自她手,兩個人的親密並非軟件處理,而是照相的角度選擇。說來也巧,那天她陪著‘奶’‘奶’去醫院做例行檢查,恰好路過陸遠舟的病房,透過半掩的‘門’,不經意發覺陸遠舟的對麵坐著淩依依,旁邊是她的朋友小米。

趁‘奶’‘奶’做檢查的空隙,她悄悄跑了出來,拿著手機尋了個絕佳的位置,‘哢嚓’一聲,將他們的形象定格。

幸運的是,她及時回去,‘奶’‘奶’剛好做完檢查,她一個勁的埋怨:“玲兒,剛才叫了半天怎麽不見回答?”

她的心沉了一下,迅速調整過來,她撒謊道:“我去廁所了,‘奶’‘奶’,什麽事?”

“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家去吧。”她沒好氣的說,有些孩子氣。

戴玲奔了上去,攙住她的手,黏黏的,她保證:“‘奶’‘奶’,玲兒發誓下次一定不‘亂’跑,專心的陪著您。”

“就會哄老人家開心。”婆孫倆開心的笑著,從承載著病痛的地方離開,她回頭望了醫院一眼,臉上浮現了一絲狡黠的笑。

正‘門’處的樓頂,銅鑄的幾個金‘色’大字,‘妙手回‘春’,濟世救人’,是醫德,也是醫者的情懷。白‘色’的瓷磚刷洗得格外幹淨,那些窗戶緊閉著,抵禦這外麵凜冽的風,隻是有的窗紗呈八字拉開,有的留了一絲掌款的縫隙。病人們盼著‘春’,也就盼來了重生的勇氣。

院裏的常青樹,凝視著冬寒,也許它給了絕望的病人希望。

戴玲回家後,對圖片稍作處理,然後在相館洗印了十張,散步在了最愛八卦的同學手裏,消息便一傳十,十傳百的散播開。

她的計劃得逞了,淩依依成了過街老鼠,這狼狽比得上爺爺走後,她一個人麵對這陌生的世界,膽怯而‘迷’茫。流言不脛而走時,所有人劍鋒所指的是陸遠舟,而現在鋒芒轉向了淩依依,那個柔弱的‘女’生。

她開始上課魂不守舍,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像她戀上朱恒霆那段時間,也許那不叫愛情,隻是一種懵懂的惺惺相惜,興許相同的命運讓她看見了自己,她愛的隻是她自己。

……………..

這痛苦的滋味不是誰都可以感同身受的,廖可他隻是出身不同,依仗了家境,才肆意妄為。

他去一條偏僻的街道,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小館裏,他要了不少酒,幾碟小菜,可沒動筷卻兩瓶酒下了肚。老板是個中年的‘女’人,她見廖可這個喝法著實擔心,雖說盈利為主,有時也不能昧著良心。她在廖可的對麵坐下,關心地說:“小夥子,看你像個學生模樣,這樣可不好。”

說話的同時,廖可開啟另一瓶啤酒。小店地處偏僻,所以安靜,昏黃的燈光映襯出他的惆悵。城市永遠聽不見那種蟲鳴蛙唱的自然之聲,除了汽車的鳴笛和汙瘴的空氣,除了匆忙和算計,它還剩下些什麽。

看著車輛如螞蟻搬家的穿梭,那不是繁華的象征,它是繁忙,證明了這座城市人的心神不寧。

他悶悶的喝著酒,老板娘一直坐在他的對麵,許久,他望著她問:“這酒明明是死物,它卻像知心朋友一般,懂得我,理解我,它能讓我忘記所有的煩惱,在夢裏也許就好了。”

“你有什麽心事吧?”她試著去了解真實的他。

麵對陌生人,你吐‘露’的總是真心話,廖可亦如此,他看了眼中年的‘女’人,喃喃地說:“我在為一件事,也是為一個人而煩惱。”

殊不知老板娘笑將起來,她說:“年輕人難免有些解不開的結,糾纏的情愫。”而她正是從豆蔻的年華走過,於她再感同身受不過,她說年輕的事,就得趁年輕時去完成,而大些的時候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是看淡也看穿了世態的‘女’人,陪他一起喝酒,漸漸的醉眼‘迷’‘蒙’起來,小館的燈漸次熄了,隻餘下一盞,淺黃‘色’的燈光照‘射’著他,緊閉的眼,微紅的臉頰,他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燈光籠罩著,老板娘給他披了件外套,上了樓去。

清晨如期而至,它永遠遵循規律,繞著同一條軌跡進行,微光刺‘激’了他的雙眼,夢裏有一片白光,然後現實變得清晰。

他謝過老板娘,留了‘花’銷,駕車回學校去了。他忘了今天是周末,校園裏冷冷清清的,極有冬的蕭瑟。他一步一腳的走下台階,有風箏墜落,就掛在了他身側的禿樹梢,風一吹,輕輕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