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為了夢想（1）

聖誕節快要到的時候傳來了喜訊，石堅跑的一個陵園同意給我們機會了，隻要有客戶願意樹葬，他們可以在新開發的土地上試點特色葬，不過不是預先植好，是要等有客戶要訂才做。所以聯係到客戶的事就全靠我們了。但不管怎麽說，這也算一大進步了。隻是我們的錢袋卻也變得越來越幹癟，我開始每天倒計時：距一貧如洗還有三天！距兩袖清風還有兩天！距錢袋空空如也還有一天了！允許我做個誇張的表情，我拎著空錢袋來一張特寫，表情不錯，很應景，“石堅，你也來一張吧！我的攝影技術練出來了呢！”

“石堅你是不是嫌自己是單眼皮才不敢進來拍照的？不說話就當你默認啦！”我把石堅從客廳的電腦前拽了進來。

“誰說我是單眼皮的？你再仔細看看！”石堅不情不願地被我拉進來後就開始反駁我。

“呃，好像也是雙的，是內雙哎！不好意思哈，但是誰會湊這麽近主動去分辨單雙嘛？遠看一律按單眼皮論處！慢著，難怪你說被我的眼睛吸引，你的眼睛是深內雙，你一定是羨慕我的眼睛雙得這麽自然而表麵，現在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你是真的愛的是我這個人嗎？確定沒有錯愛？”我憋不住認真的樣子終於哈哈大笑起來，眼看錢袋癟了，肚子空了，可我們卻還是這麽窮開心，有石堅的日子真是不一樣，即便如此心都沒有慌過。“說說，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說說嘛！”我把欲繼續搗鼓電腦的石堅拽到身邊，而我因為怕冷索性縮到了被子裏。

石堅索性坐在了床了，“真想知道？讓我想想！”

“這還要想嗎？難道不是刻骨銘心的？”我嘟著嘴。

“你那時就沒感覺到我喜歡你嗎？”石堅往床裏靠了靠。

“有啊！不過後來你彰顯了事過境遷的道理。”我趕忙又往裏縮了縮。

“我後來不主動了吧，也沒你說的這樣啊！”石堅索性湊到我眼前。

“不主動和不理是兩個概念好吧！和不認識相似。”我隻能躲開他，下了床，跑向客廳去。

“我有不理你嗎？沒有吧！”石堅的聲音在我耳邊滑過，漸遠。

“有啊，你像不認識了似的，想想本來很好的關係突然不認識了，所以我的心理落差還是有的。”不對著他，我才有勇氣說出我心裏的憤悶。

“怪不得你後來也不理我了呢！”石堅的聲音從房間裏悶悶地傳出來。

“那是，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又不是笨蛋，恬那臉幹嘛！”我伸長脖子對著房間說。

“沒有刻意不理你，你肯定是想多了。”石堅卻已繞過房間的牆壁，轉眼已站在我的眼前。

“行了，事隔這麽久，都不記得了吧？”我愣了一下，繼續發出異議。

“記得，別人不記得了，對於你，我還能不記不得嗎？”石堅的聲音已在我耳畔。

“不見得。”我又飛快的躲開。這個屋子實在太小了，一言不合就撞在了一起。

好久石堅都沒有聲音，我扭頭看他，卻一下子望進了他的眼睛裏。

“我在回憶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你覺得呢？”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我。

“這個答案等你公布。我是從你坐在我後排，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搶了你藏在鉛筆盒底下的照片被大家發現了你的秘密才知道你對我有意思的。”我目光躲閃，不知為什麽自從那天早上的親密之後，我有點怕與他親密接觸。

“你要不是看到照片，還不知道咯？”石堅索性斜靠著牆，帥帥地側臉望著我。

“是啊！”明明已被他望得有點心馳神往，可是我必須不動聲色，不能讓他看出什麽來。

“那我還是單相思嗷？”石堅的聲調裏透著一絲委屈和不甘心。

“之前是吧，我沒想到。但之前多久呢？”距離安全，我開始放飛自己的回憶。

“肯定有一段時間啦，你真是反應遲鈍啊！”石堅又一下子站在我麵前，並敲了我一下頭。

“誰會想到啊？年紀又小，你又隱藏得深。”我表示了一下不滿，撫著額頭。

“那你知道後也沒能點表示啊！”石堅明確地表示著他的不滿。

“要什麽表示嘛？我那麽害羞的人，怎麽可能對你表白？你不也沒點表示嗎？還是我自己了解的。了解的途徑麽那時應該是通過目光吧，也不可能表白，但你的目光都隱藏在睡不醒的單眼皮下了吧，誰能發現呢？而且也不算知道，我認表白的，不然都有可能誤會。一般通過目光的，我都知道，比如林......”我打算說完就溜。

“你都明白了，那你老拿話堵我幹嘛？”石堅沒讓我如願，及時伸出雙臂向我的腰攬來。

“你是指我說的關於林萱的事嗎？”我一扭身，麻利地躲開。

“多著呢！你常常欺侮我。”石堅委屈地攤開雙手。

“如果是提林萱的事算欺侮你的話，我非常抱歉地說：我喜歡欺侮你！正如你當初喜歡她，來欺負我一樣。”我又一次躲開石堅試圖來拉我的手。

“我什麽時候喜歡她欺負你啦？”石堅望著躲得老遠的我。

“中間要打個逗號，我沒說她欺負我。”我跑進廚房抓起一整顆包菜，也不知是為了掩飾，還是因為雙手無聊，或者幹脆就是準備用來當武器的。

“我喜歡你，欺負她還差不多。”石堅隨後也進了廚房，隨手抓起了一顆芹菜。

“事實正相反，你喜歡她，以此來欺負我。事實勝於雄辯。”我看著手中的包菜，好像個頭沒他的芹菜大，但比他的芹菜粗壯。

“你的感覺不行啊！”石堅有意無意地晃著他手中的芹菜。

“你當時就是這麽展現給我的。”我環顧四周，想找一樣比芹菜更長的素菜。

“我看你的眼神很深情的好吧！”石堅直播他的石氏深情，臉漸漸湊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