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長戀醉紅顏

221.人為財死

221.人為財死

都說一身噴嚏是有人罵,兩身噴嚏是有人思念。

季夜川躺在**,手裏握著一枚玉佩,喃喃道:“小雪,難道是你在思念我嗎?”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

“不會的,你現在肯定已經過了奈何橋了吧,怎麽還會記得我呢?”

他摩梭著手裏的玉佩,如深淵一般深邃的眼睛逐漸爬上悲傷。

當時在呂德的指揮部,他們翻遍了所有的房間,也隻找到了蘇雪的一套衣服和蘇雪夾在衣服裏的玉佩。

衣服早就在逃亡的時候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裏,隻留下了這枚被季夜川貼身佩戴的玉佩留存了下來。

每當季夜川思念蘇雪的時候,他就會拿出這枚玉佩,對著它說話就像是對著蘇雪說話一樣讓他感覺安心。

也許有的人會覺得季夜川這樣太過瘋魔,但那些人都是因為沒有經曆過和愛的人生離死別,根本不懂其中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是一道不會愈合的傷口,時間也無法治療好,他每次想到蘇雪,那道傷口就會重新撕裂開來,流出新鮮的血液,露出裏麵支離破碎的心。

但季夜川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他反而很慶幸自己還會心痛。

因為這樣的心痛,他才感受到自己還活著。也是這樣的痛,支撐他一直走到現在,在溫城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再一次組起屬於自己的軍隊。

“雪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季夜川閉著眼,迷迷糊糊中,還不忘朝蘇雪宣誓自己的決心。

等他睡完一覺起來,屬於南方的豔陽已經懸在天上,門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喧嘩聲。

季夜川皺了皺眉,分辨出這喧嘩聲,並不是平常的鬧市聲音,收拾好衣物,打開門走了出去。

院落裏還在爭執的人看見他走了出來,立馬閉上了嘴,個個慫得像是老鼠見了貓,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大早上的,吵什麽?魏衍?”

魏衍恨恨的瞧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半白老人,走到季夜川麵前,道:“少爺,這些是前次跟著我們一起去北方的人,他們……”

還沒等魏衍說完,為首的半白老人就走了上來,對著季夜川就是一陣哭訴:“葉老板,我們上次去北方根本就沒有賣出什麽脂粉,你們這押鏢的費用出得這麽高,可讓我們怎麽活喲!”

“李老板說得對,我們上次去根本就沒有賣什麽東西,送去的皮毛又原封不動拿了回來,根本就沒掙錢!”

另外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人走了上來,挺著個大肚子,隨著說話的動作,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看起來滑稽極了。

周圍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跟著附和,都說是上一次跑商,根本沒有掙到錢,要讓季夜川減少收的費用。

季夜川也沒說話,隻一個眼神就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他冷冷地瞧著這群老奸巨猾的狐狸,笑了笑,道:“各位老板,這押鏢的費用可是城主下的規矩,不是我一個人定的,你們就算圍著我,也沒有用。”

“葉老板,你看今年大家的生意都不好,就不能少收點嗎?哎喲……我上有老下有小,還等著我去養家,要是這錢都給了你,我們還怎麽活啊?”

賣脂粉的李老板見他不肯讓步,猛地一抽氣,說著就要往地上躺。

旁邊的幾個老板得了信號,立馬團團圍了上去,又哭又鬧。

“李老板,你可要撐住啊,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家裏老小怎麽辦?”

“可憐的李老板,本來都沒有掙到什麽錢,還要賠上一條命,這世道怎麽這麽不公平啊……”

魏衍在旁邊聽得臉都青了,這些人的商品早在北方時就賣得幹幹淨淨,既然還能真這樣說瞎話。

他捏緊了拳頭,剛想去揍人,就聽見一脆亮的少年音響起。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老東西,欺負我哥哥脾氣好就想賴賬!”

蘇哲從後院跑了進來,指著這群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商戶破口大罵。

“你們就是想不付錢,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北方回來的時候,你們的箱子都是空的!”

那幾個商戶立馬慌了神,眼神閃躲,結結巴巴辯解:“葉二少爺,你可不能胡說。我們怎麽會為了這點錢就欺騙你哥哥呢,我們都是實在沒有辦法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