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長戀醉紅顏

322.你懂什麽!

322.你懂什麽!

在那男人的哭訴中,蘇雪了解到,他的名字叫做劉益民,他本來是海城周圍縣城裏的一名學生,自小便立誌要為家國奉獻自己。

所以他努力刻苦的讀書,沒日沒夜的鑽研書籍,好不容易才考入了海城學院,家裏麵為了供他讀書,把家裏的地和房子都賣掉了,父母親和姐姐妹妹都在富商家做仆人,才勉強還清了債務。

本來以為隻要畢業進入到指揮部過後,就能夠實現自己的抱負,誰知道他的性格卻跟指揮部的那些人一點都不合拍,在被人算計之後,無可奈何的被上司辭退了。

劉益民不甘心就這樣回家鄉去受人恥笑,便一個人壯著膽子跑到將軍府外鬧事,非要讓杜鳳鳴給自己主持公道。

杜鳳鳴當時也是為了給自己立一個好的人設,在民眾麵前有一個良好的形象,便假情假意地,將劉益民接進府內,說是一定要為他去找回一個公道。

可是排擠劉益民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公子哥,杜鳳鳴怎麽可能真的為他做些什麽呢,也隻是表麵上說說那些人的不是而已。

劉益民當時也是天真,便一心一意地感激起了杜鳳鳴,無論他讓做什麽都立馬去做,就跟一條忠實的狗一樣,指哪打哪,盡心盡力的為他謀劃。

可好景不長,杜鳳鳴終究還是需要有背景的人當他的助力,便將劉益民叫到麵前,說是有一個重要的秘密任務交到他的手裏,隻有最信任的人才能做成這件事。

劉益民當時還興衝衝的發誓自己一定能夠做好,可到了地方才發現是要自己為他保護情婦。

於是乎,他便在這裏足足待了三年,這三年裏,除了偶爾會回家一趟以外,他從來沒有出過海城,家裏麵的人到現在都以為他在海城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可他們哪裏會知道,自己本來應該風風光光的兒子,本來該成為別人榜樣的哥哥和弟弟,早就已經被世俗的泥沼侵蝕,變成了一個爛人。

“我曾經求過他,讓他放我走。”劉益民搓著臉,哭得稀裏嘩啦,“可他說我知道的太多,如果要走的話,就要把我的命留下。我根本不敢,我還不想死啊。”

蘇雪瞧著自己麵前哭得像個小孩一樣的劉益民,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劉益民似乎也察覺到自己這樣有些失態,連忙止住哭聲,又把臉藏回陰影裏,小聲道:“你不用可憐我,我知道我這是罪有應得。”

蘇雪卻真的並沒有覺得他可憐,隻是覺得他悲哀而已。

她想了想,道:“其實你並沒有什麽錯,隻是錯在信了不該相信的人,追隨了不該追隨的首領而已。”

“什麽意思?”劉益民反問道。

蘇雪答道:“你很聰明,肯定知道我是什麽意思。這三年來,你無時無刻都不再折磨自己,你之所以如此痛苦,隻是因為你很後悔自己當初做出的決定,不敢直接去麵對罷了。”

“你懂什麽!”劉益民猛的拔高了音調,從陰影處站了起來,“你不過一個歌女,再過兩天就會被送去當東陽人的女人,你怎麽會明白像我這樣的人的無奈,又怎麽會明白家國仇恨呢?你們這些滿口花言巧語的女人,沒有資格評論我的事!”

蘇雪被劉益民突然提高的音調嚇了一跳,但她絲毫不覺得害怕,她相信劉益民絕對不會對自己做什麽事情,因為如果劉益民有這樣的勇氣對自己做什麽的話,就絕對不會在這樣一個地方待上足足三年。

她笑了笑,溫和的安慰道:“你這樣想也是正常的,像我們這樣的歌女,在外界看來就是無可饒恕的,無論我們再怎麽辯解,再怎麽為自己掙得名聲,都是徒勞無功的。”

“但,”蘇雪話頭一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即便是像我們這樣最卑微,最底層的歌女,也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去做。也不會助紂為虐,一錯再錯。”

她用自己漂亮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劉益民的眼睛,問:“你難道不想從這樣的你早中走出來嗎?你難道不想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嗎?你難道不想親手把那個東陽人趕出海城嗎?”

劉益民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然後緩緩的點點頭,平淡的應道:“我想,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可是想又有什麽用呢?”

蘇雪的眼睛在聽到這一個答案的時候,刷的一下就亮了,她激動的走了過去,蹲在劉益民的麵前,道:“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你的麵前,隻要你願意跟我一起走,我可以帶你去見陳準,那個西城的少帥,你知道他嗎?他是我的朋友,他現在正差能夠為他出謀劃策的副官,你一定能夠勝任這個職位的。”

蘇雪循循善誘地說服著劉益民,朝他拋過去一個又一個誘人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