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回 酒惹禍6

“我要小解！”金念如應了一聲。心裏又覺奇怪。他半時抬頭都見到這裏進進出出的人，都是戴著鬥笠之類的東西。根本看不到臉部，這個老頭都沒有問，倒是第一次問自己！

金念如應了一聲，見他不作聲，走了進去。見裏麵有一條大漢，看不清他的樣子，用手指了指左邊的門。金念如見右邊仍有一扇門，但既然有人指路了，也隻有推門進去！隻見裏麵一路上掛了十幾個又大又圓的白燈籠，走了十來丈。有二排茅房。左邊掛一個大大的紅漆男字，右邊同樣一個女字！

金念如出來之後還覺奇怪。該亮的地方不亮，不該亮的地方反而如同白晝一般！難道大小解比吃飯重要？或許讓別人看清出來的是什麽東西？隻是大凡到了肚子的東西，進去之前或許千奇百怪，但出來之後，還不是大同小異？卻是他根本就是外行人，又那裏知道那裏才是該亮？那裏不該亮？

金念如又喝了一壇酒，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便開口叫道：“兄弟！結帳！”

立即，就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走了過來！金念如問道：“多少錢？”

那人粗聲粗氣地道：“隨便！”

“隨便？”金念如更奇怪了！天下真是無奇不有！天下居然有這樣開飯店酒館的？忍不住問道：“隨便是多少？”

“願給多少就是多少！”

金念如忍不住又問道：“不給行不行？”

卻是他一開口，那人轉身就走。好像他做生意根本就不是為了賺錢似的

！但沒有道理啊！世人做生意即使不為了賺錢，也不可能虧本的！要是老虧本，想必離關門大吉也就不遠了！再說，做生意的不是為了賺錢，你信麽？

這麽一想。金念如站起來轉身就走！抱著新叫的二壇酒，真的不給錢！以他的估計，出了門，店家若不是衝上來抓住暴打一頓，就是報官！卻是掌櫃和店夥計就好像沒見到一樣。金念如就如在自己家吃飯一般，嘴一抹，拍拍屁股就滾蛋！掌櫃與夥計莫說開口要錢，就連看也懶得看一下！

金念如出了門又轉了回來！他不是白吃的人，做不出吃了不用給錢的事。走到自己的桌子放下十兩銀子，拱了拱手才走！

隻是這種酒非但猛烈，後勁更強！走了有半裏遠近，實在無法支撐了，不能自主地倒下就睡！幸好他早已習慣了。也不會計意了！

金念如睡到天大亮才起來。回到客棧又是喝醉再睡；到了晚上，又到麻記馬肉店去。如是十來日，金念如就變得比垃圾還垃圾了！

這一晚！他又醉倒在路邊。一時尚未睡著，望著天上的滿月，才想起今天正是八月十五的中秋節！腦海中似是隱約的一閃，似是又回到了以往！往日的中秋之夜，自己與憐香表妹攜手漫步花前月下，談古及今。憐香表妹熟讀古文，與她談古論今本是人生一大快事！此時月華如銀，涼夜如水，憐香表妹正倚自己胸前。想到這裏，心神似乎一蕩。花間小徑，母親正輕輕地走過來，此時的母親，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外公正在亭子招手，想必是想

自己與他一齊品茶！

金念如頭腦中一幕幕紛遝而至，眼角一揚，嘴角一蹺，便有了笑容。卻於這一刹問，前麵生父持刀大步而來，心便如刀割一般的痛，自覺呼吸有些困難！酒醉之下，此時的他，頓覺頭痛如裂！

這時，一個蒙麵人走了過去！金念如直到他已在自己的身邊站住了才發覺。望了他一下，見他是蒙著臉來的，也不理他！頭腦一時思維萬千，怔怔的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蒙麵人才冷冷的問道：“你是誰？”他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的人間煙火！

金念如並不應他。蒙麵人一連叫了七八聲。似乎有點動怒了！

金念如並不望他。淡淡的道：“兄台！如果你想喝酒！這裏剛好有二壇未開的！酒是好酒！若是累了！也可以躺下來賞月！今晚的月亮相當的白！在下與兄台並無交情，這種口氣問在下，好像不大合適！”

那人冷冷的道：“你知道麽。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的人，活得不會太長命！”

“為什麽？”

“我不高興！”

金念如望著他。隻見他緩緩的抽出一把又長又薄又狹的劍來。長劍在銀光之下閃著碧綠色的光芒。看樣子，死在這把劍下的人真的不少了，連劍都化碧了！也可以看出來，用這樣薄狹長的劍的人，武功一定不弱！這種劍刺入人的胸腔，恐怕連血也流不出來！隻聽他冷冷的道：“如果你想活著，想和我說話！最好站起來！不然的話，你以後也站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