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回 酒惹禍7

金念如道：“我一點也不想和你說話！是你先問我的，我出於禮貌應你幾句！我現在很累，不想起來！如果你想殺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又指指喉嚨。道：“這倆個地方下手我會死得快一點！”說定，連看也不看一下，又抬眼望著天上的滿月！

那人一怔。眼中殺機一現，長劍就金念如的喉嚨刺去。卻是長劍快到喉嚨又停了下來。端是出手如閃電，收勢穩如泰山。看這一招出手，蒙麵人無疑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用劍高手了。他見金念如眼也不眨一下，好像不知道自己這一劍要真的刺下去會死人的。又不由怔住了。為人一世，倒真的沒見過這種求死的人。忍不住又問道：“你活得不耐煩了？”

金念如輕輕一歎，緩緩的合上眼睛。道：“塵世多苦難，活著其實也沒什麽好開心的事！兄台！我不知你為何要殺我，但你現在的心跳得十分厲害；如果殺了我能讓你的心平靜的話，你就下手吧！”

“你每日醉生夢死，活著對你來說，其實不比死好！”

金念如睜開眼睛。問道：“你跟蹤我？”

蒙麵人倒也老實。點頭道：“是！”

金念如輕輕一歎。道：“你又何必花費那麽多功夫去跟蹤一個垂死之人？”

蒙麵人道：“我隻想知道你是誰！你是誰？一 一說！”

“倘若你客客氣氣地請教於我！我自然會告訴你。隻是你用這樣的口氣，不問比問好！”

那人又將長劍指著他。叱道：“小子！你難道真的求死？”

金念如伸出右手二隻手指，輕輕地夾住他的劍尖，輕輕地移到自己的心髒位置。輕輕的道：“你隻要刺下三寸就夠了！不用很大力氣，三寸就足夠了！我希望殺了我能讓你心裏不那麽恐懼！當然！我還可以說聲謝謝！”

蒙麵人又怔住了！自己活了幾十年見到的事加起來也沒有今晚的神奇。人一生出來都是為了求生的，他卻為了求死。望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輕輕一歎，將劍收了回來。卻是他長劍回鞘的瞬間。一聲清叱傳來，三把飛刀品字形就迎麵射來。蒙麵人嚇了一大跳。急忙撥出長劍一揮，擋開飛刀。叱道：“誰？”

叫聲未落，又一排三角鏢打來，跟著，喪門釘、透骨釘等等一連七八種，不下一百件暗器一齊打來。蒙麵人大吃一驚。一麵急擋一邊急退。一連退了七八丈遠，這才將暗器全撥開，不由嚇出一身冷汗來。叫道：“誰？”

這時，隻見一女子飛身下來，站到金念如的身邊。

金念如見是她。不由又輕輕一歎。道：“活著對我來說，原本就是多餘的！你又何苦來救一個垂死之人？”

水珠將一把長劍放在他的身邊。說道：“有話以後再說！等我解決這個東西再說！”

蒙麵人將劍一指。叱道：“你是誰？說！”

水珠冷哼一聲。說道：“半夜三更的，你尚不敢以真麵目見人。你有什麽資格去打聽別人的姓名？”

“你……”蒙麵人氣得大叫一聲：“找死丫頭！說！你是誰？快快報上名來受死！”

忽然一人接口道：“如果我看得不錯！此女乃近來江湖上名聲大振的‘百毒魔女’水珠！”話音一落，已有一個蒙麵人出現在水珠的背後，二人一前一後地夾著水珠。占盡了優勢！

水珠冷冷的道：“我以為你會像烏龜一樣縮著，一輩子也不出來！”

那人倒是怔住了：“你早就發現我？”

水珠隻哼了一聲。不答！

先前的蒙麵人[甲]道：“你來了？”

後來的蒙麵人[乙]道：“你前腳剛到，後

腳我也到了！上頭見此人天天都來，不知底細，怕你吃虧，叫我跟著！可惜我一邊看著，這個垃圾酒鬼殺不殺都一樣！若不是這個姓水的出來多事！我也不出來！”

金念如本來是躺著的。突然見來多一個蒙麵人，聽他們說話是一夥的。急忙坐了起來，抓劍在手！他倒不是一下子就怕死了。隻是見水珠為自己而來，以一敵二，怕她有所閃失。這麽一緊張，酒倒醒了一大半！不由笑了笑。道：“想不到我一個垂死之人，竟勞動二位大駕！實是奇恥大辱！”

蒙麵人甲叱道：“小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隻知道倆位非但不敢見青天白日，就連皎皎明月也見不得！半夜三更的，這樣子來殺我，到底是為何？”

“你……”蒙麵人乙叱道：“小子！閉嘴！”

金念如道：“我不想知道時不會問，問了，希望你能說明白！”

水珠道：“沒事你來這裏幹什麽？”

金念如道：“沒啊！隻是在這裏二天，聽到本地人盛傳麻記馬肉店有三絕！想來見識一下。倒不知除了馬肉和酒之外的第三絕是什麽！”

水珠道：“早知道你是好奇這件事！我就告訴你！免得你來這裏得罪人！”

金念如一怔：“你知道？”

“我知道！”

金念如聽她一說。心想又肯定是江湖上不為人知的黑話暗事！自己是外行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心裏想：“江湖上的奇事真多！我不知道的，水珠沒來過也知道！”便道：“到了這地步。知道不知道也沒甚麽重要了！倆位一定要出手麽？”

蒙麵人乙道：“既然你隻是好奇！那就算了！本來可以饒你一死的 一 一當然！現在也沒你什麽事！你可以走了，走得愈快愈遠愈好！隻是水小姐得依規紀來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