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二回 英雄相重9

“在下不是武當派的！隻是蒙清風道長見憐，傳了晚輩這套太極劍法！至於別的武功，在下倒未見識過清風道長的！”

常山點點頭。心想金少俠可能與清風道長有點俗家的親關係。不然，這套太極劍法決不會私傳給別人！當下隻點點頭，也不說人家私事。問道：“金少俠今日是來代歐陽明出頭麽？”

“在下今日倒無意代誰出頭！再說歐陽前輩的武功修為遠高於晚輩！”金念如道：“在下隻是剛才見常前輩的槍太快了，趙老兄一時恐不及閃開，在下急忙出手罷了，得罪之處，尚請前輩多多見諒！再說，趙老兄與歐陽前輩對晚輩有三翻五次相救大恩！在下垂死之人，得倆位如此見憐，又豈能坐視不理？”

常山點頭道：“既然如此！常某人先走一步！望金大俠手下留情！”

金念如急忙道：“前輩言重了！未學晚輩豈敢獻醜？請！請！”

常山未及開口。歐陽明已提著單刀跳了出來。叫道：“姓常的！放著歐陽明不死！此事決難罷休！還我拿來！”說話間，鋼刀就砍了過去！他開始已極難勝對方了，現在被對方的極柄撞了一下，又噴了一口血，右肩還是傷痛難耐！情知此時動手絕不是常山的對手！自己此舉，無異是自尋死路。但是，仇恨已在心裏積壓了四十餘年，知道對方今天一走，此生再無相見的機會！自己這血海深仇，喪妻之痛，便要帶回閻王殿！想到這點，又豈能讓常山離開？明知不及對方，將命拚死，斷絕百年痛苦未必不是好事！

常山見歐陽明提刀砍來，將槍一攔。怒道：“歐陽明！別以為我怕了你！我隻是見重金少俠年少英雄，示弱而去！你倒得寸進尺！”說話間，長槍急回，一口氣攻出七招！

歐陽明每出一招，肩頭都隱隱作痛。現在被對方一搶攻，不由一連急退。苦於自己的兵器太短，二來身體一動又痛！此時常山攻來，竟無反手之力，隻有急退！

金念如輕輕一歎。唯有退了出去。心想忽然又想起憐香。心想歐陽明與他的妻子的感情說不定比自己與憐香還深！他喪妻之痛，又四十餘年不見；今日相見，自是要以死相拚了。想他現在看似才五十上下，他的妻子已死了四十餘年了！想他當初年青便沒了妻子，竟獨身四十餘年。這又是怎樣的一段感情？想到這裏，隻覺憐香表妹的倩影於眼前晃動，生父舉刀相逼，心裏便有說不出的痛！忽然間，明白了歐陽明這四十餘年的痛苦。不覺間，又退了幾步，一聲輕歎中；右手不由抬起，三尺青鋒往喉嚨抹去！卻是這種念頭一起，無形中又見外公的耳光飛來，母親輕步垂淚而來，又不由一聲長歎，右手垂了下去！

金念如一時怔怔不能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歐陽如花一聲驚叫。忽然間從夢中驚回。抬頭去看，隻見歐陽明右手下垂，跌坐於三丈餘遠的地方；常山的槍頭直擊歐陽如花。金念如一見之下，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歐陽明不及對方，被對方打斷右手，又退了三丈餘遠；歐陽如花情急之下唯有出手了。隻是她的武功連趙嶽也勝不了，而對付常山，連一招也招架不住！

金念如此時情急，相救已經不及了；唯有盡全力將手中青鋒向常山擲去。同時叫道：“常前輩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