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二回 牛刀小試5

聲音是從門外傳進來的。金念如轉頭之間就見到一顆油汙汙的光頭。不由失笑道：“和尚你是來化緣的？可你來得不是時候！”

來人居然是在劫和尚！他聽金念如說起，表情便有些委屈了。道：“和尚我已經七八天沒吃過飯了！都快餓死了！你就不能施舍一點給我和尚？我雖然是個和尚，但也與你一般是人！也是女媧娘娘捏出來的！”

金念如點了點頭：“既然都同是娘娘捏出來的人！可以！”說完之後又覺奇怪：“你都七八天沒吃飯了，怎麽還沒有餓死？”

在劫和尚道：“出家人不說假話！我真是七八天沒吃過飯了！不過好在世上做屠夫的人不少！這幾天都是吃些畜生肉，喝點畜生血！勉強支撐到現在！看來一時半會還餓不死！”

金念如怔住了。這樣也算沒吃飯？不過轉頭一想，又不得不承認。“飯”的意思是指五穀雜糧！不是魚肉和酒！

在劫和尚見金念如肯布施，自是大喜過望。急忙坐到金念如剛才的位置上，筷子也不用。伸出好像在垃圾堆裏埋了半年的雙手，左右開弓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問道：“女媧娘娘造的人變了畜生說不要了嗎？要你來處理？”

金念如道：“娘娘倒沒跟我說！隻是娘娘造的是人！隻是有少許變了，連畜生也比不上！我想娘娘是不要這幾團泥！”

在劫和尚急忙點頭：“正是！正是！女媧娘娘太忙了！我們這些當兒子幫忙清理一下也好！真奇怪，是畜生又沒有四條腿！是雞鴨又沒有長著長毛！真奇怪！”說完，又急忙吃了幾口。又說：“連畜生都比不上！”

金念如見他吃得這樣急。便道：“我點的飯菜！隻上了酒菜！飯還上來！”

在劫和尚道：“又一天沒飯吃！你想餓死我和尚嗎？”不過看他的樣子，就是有飯也不吃！

王城見在劫和尚人雖矮小，膽子卻大，不認識他是什麽！但聽他說話，自己與金念如說的話他是句句聽到。他幾時到左近自己居然不知道？這樣大膽的和尚應該不是一般人。便問道：“和尚你是何人？”

此時在劫和尚口中正塞著一隻大雞腿；因為小月愛吃雞腿。所以不論點什麽菜，都有一隻完整的大雞腿！她是百吃不厭的！用小月的話來說我的腿太小了，以形補形，我要多吃雞腿！這丫頭找借口的本事是天下無敵的！

在劫和尚口中塞著雞腿，聽聞有人問他。口中仍塞著雞腿，伸出兩手指了指雞腿。意思很明白，我的嘴太忙了！

王城當然明白！不是你的嘴忙，是你不想說。因為手可以拿著雞腿的，並非一定要塞到嘴裏！所以，他就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刀。給了金念如和在劫和尚一道選擇題：“是你先死還是和尚先死？”

這回在劫和尚的嘴終於是有空了。他把嘴裏的東西吞了下去，急忙吐出一句話來：“當然是和尚先死！”

王城聽在耳裏，不是奇怪而是吃驚！因為天下沒有人是真正願意死的，而且是故意跑來送死的！看他餓狗搶屎地吃飯的樣子，絕對不是一個活得不耐煩的和尚！況且江湖上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紀，江湖上行走的和尚，頭陀，婦女，書生，越是不像樣子越要提防！特別是婦女，一個女人拋頭露臉在江湖混，愈是不像樣子，愈是殺人不眨眼！他聽得在劫和尚自己開口先死。心裏略有些不安，但自己並不認識他！仍然問道：“為何是你先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