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九回門戶之別6

金念如聽得她一叫，往他衝去的方向一看；這才發覺離他三丈餘遠的地方躺著一個人。隻見他倦縮著，十分瘦小；唯獨一個光頭，滿是油汙！不由失聲道：“在劫大師？”見有人要去殺在劫大師，百急之下，一聲大叫：“滾開！”說話間，盡平生力氣急奔而去，長劍直刺對方的喉嚨！

金念如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卻蒙他三翻五次的相救。此時見有人要殺他，情急之下，已幾盡他的所能！

那人是自己下的手，知道在劫大師已是亳無還手的可能！此時要去殺他，已經沒有實際性必然了。殺他，不過是給女屠戶翁玲心裏上的壓力與動力罷了！可當他正是得意之際，驟然一聲大喊傳來，未及反應，白光已到；確切的說，他自己也不大確定來的是一把劍。事關來得太快了。似乎也壓覺不到痛苦，似乎是一種模糊的感覺，他自己也無法形容……大概是沒有時間形容才對！

金念如見他要去殺在劫大師，自己離在劫遠，他離在劫近，情急之下，幾盡本能。就連金念如自己也不能確定是自己的劍快，力量他已經無法控製了，長劍從對方的喉嚨刺入，脖子背後而出，右手似是一種無法控製的動作向右一帶，劍便離了對方的脖子！

金念如見對方倒了下去。此刻心裏略有些放心！不管地上的在劫如何，總算不是此刻別人在自己的眼皮底子殺的！

金念如見他倒下，略微轉頭見到翁玲。右手長劍似是無意識地一轉，劃向程倩。一邊道：“翁大姐請讓一讓！”

翁玲在他的一聲大叫中已轉頭去看。她本是與金念如有過見麵之緣的。況且天下像他這般豐姿天秀的美男子並不多，見過一回想忘記也有些困難。見是他來，心中倒是十分歡喜。見他一劍得手，心裏終於放鬆了一點！見他此時回劍相助！急忙叫道：“金少爺要小心！這妖女有些暗手段！”

程倩自然也見到了他，自然也見到該看見的事了。此時見他的長劍劃來，十分懶散，似乎並不太快，與他上次急攻自己的劍法相反，心裏覺得奇怪。心想這個小畜牲的劍法變得倒是快。但這一招看似不快又懶散的劃過來，一時之間似是沒有可以應付的招式。隻好向後躍開！金念如見他閃開，長劍仍不變招，順勢就直刺過去！

程倩隻好又急忙後躍，想等對方劍勢弱了再突然出手。唯今之計，隻能暫避風頭，攻其勢弱！

隻是金念如的長劍這一招未免太多式了，仍是順著她的身形而去。程倩隻好又向後躍。她一連躍了十幾次，閃得十分狼狽，可金念如他劍仍然沒有收招再出的意思！

金念如見她閃得如此狼狽。心裏輕輕一歎。到底是人，到底是生命寶貴！心裏隱約覺得，不該再殺人了；自己已經殺了一個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自己並不清楚。金念如這麽一想，不忍傷她性命，右手一垂，退了二步，想讓她趁機走了就是！

金念如一收招一退，程倩以為他收招要變，急忙舉掌就打過來！金念如到底還是不忍傷她性命，隻有將左手伸出，仍如劍一般一攔一帶，將她的右手隨意地往左甩開！

程倩被他左手一帶，隻覺一股柔和的力道將自己一推，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推出十餘步。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此時她才知道，對方並非不如自己要變招，而是對方不想傷自己的性命。故而怪叫一聲，奪路而逃！

金念如左手一帶，他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大跳。心裏不由自主地想道：“我的左手用的為何也是劍的招式？”想到這裏，忽然想起九華山，地藏菩薩道場裏，主持方丈對自己說的話。心裏靈光閃處，順手將長劍一扔。輕輕一歎：“劍既然是我！我即長劍！我拿劍又何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