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一回金頂情殤11

金念如站在應天都的麵前也一樣懶散，劍仍然向後拖在地上。他這個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劍客，倒是一個落第的書生，拖著一把掃把的樣子。但又好像很休閑！

沒有人看懂他的起手式！

應天都也不能！但他見到金念如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麽劍法？那一派的劍法？”

金念如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金念如道：“我自小過目不忘，江湖上流浪九年，見到過太多的劍法！漸漸的我都亂了。舊年在廬山小鎮，偶爾想通！你現在問我劍法，我如何能說？如何能答？”

應天都失聲道：“這是你自己創出來的？叫什麽名字？”

金念如道：“劍本無名，因人而有！如果非要起個名字。就叫憐香劍法吧！”

應天都道：“劍對你來說是什麽？”

金念如不明白。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說……那劍對你來說是什麽？你能先說嗎？”

應天都道：“我已人劍合一！我即是劍，劍即是我！”

金念如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卻不能這樣理解！我才是金念如！不可能這把劍也叫金念如！如果是這樣，我的家人豈非要叫我手中的鐵片叫做少爺？”

應天都見他把劍說成鐵片。不由好笑。但看他的樣子又不像說笑。忍不住問道：“那你認為劍是什麽？”

金念如想也沒有想就答

道：“劍應該是銀子！”

應天都望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金念如會這樣回答！劍手如果不能做到人劍合一，也不能算是一流高手。他心裏想，即使不是什麽驚天動地的感悟，也不可能有這樣粗俗的回答。但此刻，應天都自己很肯定自己沒有聽錯。問道：“什麽說法？”

金念如道：“我向來身無長物。我連銀子都不帶，就更別說劍了！向來都是我的丫鬟幫忙背劍。但那時節常有麻記馬肉店的殺手來麻煩我！每次動手後我都會把劍扔了！小月能拿回來時少，丟了的時候多！沒有了劍，自然要買。加上那個小丫事事爭第一。每次買劍都是找最貴的！所以我說劍是銀子！最便宜的好像也要十兩銀子一把！隻是這個說法我不能肯定；但是，必然用銀子才能買到劍。所以劍就是銀子！”

非但應天都怔住了。就連天下群雄都怔住了！一個劍客，居然把劍說得如此粗俗！

應天都道：“我不能理解你的說法！隻有請教了！”說完，他平舉長劍，蓄勢待發。但見金念如仍然像鬥敗的公雞一般拖著長劍，懶懶散散的，好像一點也不上心似的。以為金念如當真的瞧不起自己。心裏又漸漸的怒火中燒。叫道：“看劍！”手腕一抖，劍如同數點寒星直擊金念如的喉嚨！

清風道長，無念師太隻覺冷汗就出來了！應天都的劍太快了，閃電一般的快。知道應天都動了真氣，一出手就是至命的一擊！但他們都已經不能做什麽了！而對應天都的劍

，他們並無出手相救的資格！

劉媽不懂劍法，但她知道二小姐是峨眉派的掌教！峨眉大名傳遍天下數百年！就連今日，村中老人說故事，仍然把少林武當峨眉三派的故事，說很驚天動地。很顯然，峨眉派的功夫在民間是很出名的！劉媽是個老人，她看到二小姐的臉一變，似乎出自一種本能一聲尖叫，尖叫中充滿了恐懼！

金念如知道劉媽擔心自己！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不遠萬裏從廣西平南到這裏找自己，她不應該受此驚嚇的。所以他回頭微笑。道：“劉媽莫要擔心！你的小少爺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小少爺！”

在他回頭的瞬間，應天都的長劍已到麵前三尺了。他說話的當兒，右手長劍已起；他的起劍似乎很慢，但在起劍的瞬間，又似乎太快了。長劍一起，已經搭在應天都的長劍上了。長劍搭在對方長劍的刹間，金念如的長劍就順著劍勢直削下去。他的轉頭剛剛好閃過對方的長劍！

應天都大吃一驚，急忙回手反刺金念如的左胸。隻是長劍一收，金念如的長劍仍順勢而來。這一刺被逼為擋；不然，金念如的長劍會將自己的右手砍下來！到了此時，金念如才說完話。轉過頭來，望著應天都。見應天都已經退出了。微微一笑道：“你走吧！”

應天都見他並沒有剩勢追來覺得意外！望著他道：“你一招還沒有用完，我走了！江湖上的名聲就沒有了！但你轉頭還能擋開我的長劍，說明你的劍法不錯！但細思之下，我不可能輸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