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二回道在自然4

金念如對著先到一個三十上下的漢子道：“張哥！你幫忙去跟顧大姐說，我等會再過去！”

那人連忙道：“是！”

“那去吧！”

那人揖揖手，急忙一溜煙跑了。後麵的人見了，各自散開。青年張著手，引著金念如上了二樓。金念如一到了二樓。便拱手道：“孫大少爺！”

孫大少爺大笑。道：“請坐！”

金念如坐了下去。問道：“我看你這酒樓客人也不算多！賣給我如何？”

孫大少爺怔住了。道：“你們金家真奇怪！你外公想著門口那間青樓，你卻想我的酒樓！你想我的酒樓沒錯！可你金家從來不開青樓的，要來幹什麽？”

金念如道：“我沒有問過我外公！不知道！”

“那你要酒樓幹什麽？”

“我想顧大姐來當主廚！怎麽樣？要多少銀子才賣？”

“你知道值多少銀子嗎？”

“不知道！但如果你肯賣！我明天找金二爺來！”

孫大少爺笑道：“我暫時不想賣！幾時想賣再找你就是！對了！你喜歡吃什麽？叫人上就是！”

金念如轉頭望著青年。道：“趙偉哥哥！你要吃什麽。旁邊坐下來吃！”

趙偉道：“多謝少爺！我也很喜歡顧小姐的芋頭糖！等些時候再吃！少爺自己要點什麽？”

金念如道：“剛才吃了張家的地瓜還沒有餓呢！”

孫大少爺道：

“金少爺何須對一個狗奴才如此客氣？”

金念如道：“他是趙偉哥哥！”

“甚麽狗屁哥哥！再親近的下人也是主人養的狗！對他那麽客氣幹什麽？這樣的狗東西那裏配在這裏吃飯？”孫大少爺說完招了招手。立即走來一個二十六七的青年。孫大少爺問道：“你是什麽東西？”

那人急忙道：“小的是孫家養著的一條二腳狗！有必要時會變成四條腿的狗！多半時候隻有二隻腿！”

“滾！”

那人急忙退著出去！

孫大少爺道：“你看！下人就該對他的！那用那麽客氣？你看你的狗奴才連頭都不低一下！是我的狗奴才，我賞他耳光！”

金念如道：“我母親經常說，卻不是這樣的！”

“你母親怎麽說的？”

“我母親說，她懷著我跟趙偉的母親懷他都是一樣。別的下人也是一樣，要在娘親的肚子裏住十個月再生出來的！”金念如道：“都是一樣的人！我前個月就見過李家的小孩，剛生出來沒幾天，就這麽大！”他用小手比劃一下。說道：“還沒有我家昨天吃的那條魚大！”

孫大少爺道：“你母親是不是病胡塗了？他們怎麽能跟我們比？他們生出來就是賤種。我們才是高貴的。你母親錯了！”

金念如便有些不高興了。站了起來。道：“念如告辭了！”

“喂！這麽說二句你就生氣了！”

金念如便揖了揖手。轉

身就走！

程峰見在眼裏，心裏在歎息。到底是平南第一家。小小年紀，禮節如此之全，待人處事，非一般人所能做到！這個家教真的沒說了。見他生氣了。連忙叫道：“金少爺。請留步！”

金念如急忙轉身。見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儒生。急忙揖道：“先生有何吩咐？”

程峰道：“不敢當！我見金少爺生氣了！想說二句話！”

金念如道：“我沒有生氣。我是有些不高興罷了！”

“請問為何不高興？能說嗎？”

金念如望著他。道：“小子的母親是身體不好，久病纏身！或許母親從來沒做對過什麽，但還沒有錯過！至少小子的外公就沒有說小子的母親做錯過什麽？”

程峰笑道：“你們母子之情，我是個外人就不說了！你外公自會管教！隻是金少爺我今天想說一句，希望你能明白！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這點小事不值得生氣是不是？”

金念如想了想。道：“恕小子笨蠢，不明白先生的話！”

“打個比方，你是個人，你要是被狗咬了一口，你難道要把狗也咬一口？”程峰笑道：“這個比喻有些低俗。萬勿介懷！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胸懷放寬一點，男人大丈夫，能過去的就過去！”

金念如點點頭：“多謝先生教誨。後麵半句小子明白！”

趙偉卻十分警惕。拱手問道：“未請教先生尊姓？小人見先生麵生，不像本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