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二回道在自然13

金小如無言以對。轉身便走，走了有三裏左右，過了一個小山頭。就到了金家的祖墳。

金二安排人擺下供品。金小如跪在金貴的墓前。叩了不知多少響頭。這才說道：“二伯！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

金二道：“好！”

“我死之後，你在墓前挖個坑，就將我這樣子埋下去就行了！既不用棺材也不用法事！今日事今日了！”

“好！”

金小如把頭叩下去。道：“爹！娘！小如在不該回來的時候回來了！小如自知罪孽深重！今日前來向雙親賠罪了！”說完，右手後伸，把背後水珠的長劍撥出來。架在脖子上。慘然一笑。她想一抹脖子。可此時一人道：“你憑什麽死在金貴的墓前？”聲音很蒼老。

金小如轉頭去看。左邊五丈左右站著一個老尼姑。老得腦袋上的皺紋也可以夾死蚊子！見她提起父親的名諱，心裏有點不高興。隻是她此時想以死謝罪。也不計較。將頭轉回來！

水珠歐陽如花小月都向她點點頭。隻是此時節，也沒過多的禮數。

方外上人也點點頭。她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她的悲傷。隻聽她道：“未經父意，與人私奔，是為不孝；父死不回來奔喪，是不義；夫死不守夫節，是為不忠；夫死不伺候公婆，是為不仁！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有何臉目跪在金貴的墓前？你私奔出家，還有何臉目埋在金家的墳地？”

金小如雖決心去死。但見老尼姑挖自己的爛腳。也不由怒火中燒。叫道：“你是什麽東西……啪——”說到這裏的金小如，聽到一聲清脆，身體不能自主的一偏，臉上火辣辣的痛。張口一吐，吐出二枚大牙來。轉頭之間見到

東方重三冷傲孤寂的臉。叫道：“三爺！你打我？”

此時一人道：“打得好！”

金小如抬頭見是一個老人，有八十餘歲。叫道：“陸二伯！”

陸長期並不應她！

這時，倆個壯漢扶著一老人出來。因聽他道：“打得少！”

金小如知道他是顧家明。卻不敢再說什麽。指著方外上人道：“三爺！我家的事幾時輪到她來……啪——”她還沒有說完，東方重三的耳光又到。又把另一邊二枚大牙打下來！

小月道：“姨娘小姐！莫要頂撞老主母！”

金小如大吃一驚。叫道：“她是我奶奶？我怎麽不知道？”

方外上人道：“我不是你的奶奶！我金家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女兒！你有什麽顏麵跪在我兒金貴的墓前？滾！”她口中說滾，也不見她有何動作，隻覺她的下擺輕輕揚起。一股真元透出，撞向金小如。把她撞出三丈餘遠！

金小如又吃了一驚。料想不到自己奶奶居然有此等身手。爬起來跪正。道：“小如確實不知道！望祖母見罪！”

方外上人道：“若不是見你對念如甚好！金家的大門都不讓你進！”

清風道長起禮道：“前輩見諒！前輩也知道金施主的事？”

方外上人道：“謝謝你傳他太極劍！他因道而通，多半是受你太極劍的道而通！隻是為情殤而亡，也怪不得別人！”

清風道長道：“前輩怎麽知道的？”

“前一年是趙楚兄弟，後七年是我！都在念如的左右！”

清風道長在劫和尚等人大吃一驚。有一個人跟著金念如，自己居然沒有發覺！

金小如道：

“奶奶！小如少時不更事。讓父母蒙醜！我想父親也原諒小如了！連念如這個名也是父親起的！”

方外上人道：“我俗家姓李！名碧如！”

金小如怔住了。她姐姐叫小碧，自己叫小如。父親起這個名，念的是他的母親。而不是自己。或許，父親已經忘了自己這個女兒了！

方外上人道：“我夫君死得早！我未嫁夫君之前是個尼姑！夫君死後，我出家仍得我公婆恩準！你與人私奔倒也罷了！可你夫君死後，出家峨眉，可得你公婆恩準？”

金小如道：“我尚不知夫家在那裏！”

“滾！”

方外上人一聲滾。金小如又被真元撞出三丈餘遠。隻聽她道：“不管我生死！我都不用你跪我！不管你生死！都不能埋在金家！金貴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女兒！滾！”

金小如爬了起來，仍舊跪著，卻不敢說話了。老祖母雖然把自己說得難聽，卻是事實。二來金家血脈已斷。也難免老祖母生氣！

方外上人道：“顧陸東方金四家！金家已經無主了。金家散了吧，別難為二百餘年的老家人！變賣散了吧！趙家到金家雖才四十年，也難得忠心一片！別難為趙家！”

顧家明，陸長期，東方重三，金二都不作聲。趙楚趙偉跪了下去。趙楚道：“沒有老主母。趙家血脈早就斷了！趙家日後就看好表小姐的墓！至於其他！不需要了！”

金二道：“金家無主！死了這幾個老家人，人心無主便亂！這五家之中，隻有顧小六是經營的人。讓小六管吧！”

顧家明道：“我孫小六不行……”

這時，後麵的人群中一人叫道：“少爺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