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二回道在自然19

方外上人道：“你們五家順便給小月小菊也辦份嫁妝吧！至於日子，二哥你負責！”

小月似乎不明白。問道：“老主母！你給我辦嫁妝幹什麽？準備把我嫁到那裏去？”說著跪了下來。叫道：“老主母！小月寧願不嫁！就伺候少爺就行了！”

方外上來道：“我就是讓你們伺候念如！”

趙楚摸她的頭。道：“其實也很好！日後照顧好少爺就行了！”

小月似乎明白過來。急忙躲入趙楚的懷裏。小菊倒是明白了。躲在金小如的後麵不敢伸出頭！

金念如道：“二爺！劉媽應該葬在那裏？”

金二張口，還沒有說話。突然一人道：“妹夫！”

隻見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鑽進來。隻見他劍眉星目，削長的臉。六尺有餘的身體，虎背熊要。實是豐修偉崖，十分英俊的人！隻是衣服有些寒酸！

金念如道：“你叫我做妹夫嗎？”

青年一指小月。賠笑著。道：“小月雖還沒有過門，即使是個小妾！我現在也可以叫妹夫的。是不是？妹夫！”原來此人仍小月的長兄繼祖！

金念如道：“掌嘴！”

這時衝上三個健樸。兩個抓住他。一個掌嘴，正反正反結結實實地打了三四十個耳光，直打得二邊臉都腫得像豬頭。這才停下來，望著趙偉。趙偉望一下，三人立即明白，退了下去。

金念如道：“你父親四

十二歲死，辛勞半生，長女小青早已嫁到城外李家不算！還給你留下四十畝坡地，十餘畝良田，上百畝樹木；二個妹妹。可是你日聚賭館，夜宿青（木婁）。非但把田地花費了，還將小月賣到金家，小英賣到李家，任李家三兄弟輪流（女幹＠）。氣死母親！你可知道這麽多年來，你吃的是你父母的肉，喝的是你父母的血。嫖的正是親妹！你算甚至東西？也配叫我妹夫？”

繼祖說不出話來。已有三個健樸又衝上來，又一頓耳光。直打得口中出血，大牙掉了幾個！

耳光一停。聽到後麵人群中有哭聲。眾人望過去。人群慢慢閃開。隻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正在低頭小聲的哭！李金頂等人知道，這就是小英！

金念如走過去。道：“對不起！我無意說你的往事！隻是你這個兄長我曆來不喜歡！”

小英道：“少爺說錯了！我哭隻是哭我命苦。我父親如果能生半個男兒。小英也不至於如此命苦！”

金念如道：“不錯！如果你父親有個兒子。至少今日不會如此！對不起！”說完轉頭道：“各位把我今天說的話忘了，不要再提了！”金念如見下人低著頭。又轉頭對小英道：“當然！你叫我妹夫，我會很高興！”

小英道：“謝謝金少爺！”

金念如道：“如果有人不計較。你還願意成家嗎？”

她身邊一個四十上下的漢子道：“我們舊年成親了！”

金念如望著他。眼淚忽然如黃河堤決滾下來。道：“顧大姐走了嗎？”

那人道：“走了！她早該走了是不是？”

金念如無言以對。忍不住的淚水濕透了胸口。他離家之前就知道有這麽一天。所以去見顧大姐。但顧大姐怕自己的病傳染人。拒絕了他！金念如一腳踹開門進去。那時候的顧大姐由於腹部疼痛的病，頭發已經掉光，臉和眼都黃了。握住顧大姐的手，他自己也流了許多淚；就這麽握著，沒有說話。最後是顧大姐的痛實在忍不住了，金念如見她咬著牙，一掌砍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打昏了，就才離開。此時見到她的丈夫，模糊的淚眼中，顧大姐的大眼睛又似乎在眼前晃動，耳邊似乎還有她銀鈴般的笑聲。聽他如是說，隻有點頭道：“是的！她該走了！”說完這句話，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蹲在地上掩麵大哭！在他過目不忘的記憶中，自已自從會記事起，顧大姐和趙偉就不離自己的左右。趙偉負責自己的安全，顧大姐陪自己玩陪自己讀書，給自己做好吃的。後來顧大姐成親了，可她成親後仍然像平常一樣到金家來。後來有小月了，可顧大姐仍然沒有變。再後來，她生孩子了，自己還是經常找她玩！再後來，她病了，開始是下腹痛，後來是臉黃眼黃。顧大姐在自己的心裏，如母勝姐！這份感情，自己依賴許多年了。也隻有自己才明白顧大姐對自己的好！明知她死了比活著好！可此刻又有誰明白自己心裏的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