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殤闕

第一百六十七章 體無完膚

羽澈的眸子漸漸轉為了深藍,我想,也許這才是他原本的眸色吧,之前那些所有純淨的外表,都不過是偽裝罷了。

我的雙手被他禁錮在頭頂,死死摁住,我的手指漸漸有了麻痛感。

他的唇一直在我的臉頰遊移,可是溫度卻嚴寒似冬。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肩上的鮮血已經與床褥子黏在了一起,他猛然將手伸到我的後背,一把將我拉了起來。

半裸的上身立刻感覺到了一種撕裂的疼痛,我倒抽一口冷氣,羽澈將手遊移到我的後背,使勁將我已經淩亂地衣裳扯了下來,我隻得將眼睛緊緊閉起。

我渾身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我的下頜無力地抵在他的肩膀上,羽澈似在哄小孩子一樣,放柔了聲線,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我的背。

疼痛感也就一陣接一陣地襲來,“不怕,沒事的,我會很溫柔,不會弄痛你的,相信我。”

我冷哼一聲,疲憊地將他推開,我微微側首,才發現肩膀上印著他的掐痕,又青又紫,中間還夾雜著深紅色的血漬。

我也懶得將衣裳拉起,一抹黑紅色的肚兜此時正十分曖昧地掛在我的胸前,隻餘一根纖細的絲帶綁著脖頸。

“這是你姐姐的身子,你難道對她也是無情的麽?”我的聲音很低,幾乎要小到聽不見。

羽澈滿目柔情地望著我道:“羽靈已經死了,她回不來的。”

不知為什麽,我適才好像從他眼底看出了淡淡地不舍和眷戀,可是隻一瞬間的功夫,他又恢複了之前那副模樣。

我輕蔑地一笑,是了,魘,如何會有心,又如何能懂情,他不過是為了一個目的而不擇手段罷了。

我心如死灰,床榻邊放置著兩個高高地燭台,白色的蠟燭燃著紅色的燭火,我想起了冥燭。

那是地獄的顏色。

“無情無義。”我語聲極其淡漠地說道。

羽澈眉頭深蹙,他用力拽緊了我腦後的發絲,我吃痛,隻得仰首來緩解這種疼痛。

羽澈俯視著我,他切齒道:“好,我無情無義,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青離,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我早便說過了,不要忤逆我,你卻偏不聽。”

說話間,他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氣,我已經將頭仰到極限了,他似乎就是喜歡看我這幅樣子。

“要做什麽就快點,不必再磨蹭。”我細碎的聲音從齒縫中流出。

羽澈麵帶笑意地看著我,他鬆開了手,我一個不穩便要倒下,他又伸手將我攬起。

二人鼻尖相對,他輕輕吻上了我的唇角,舌尖一挑,貼著我的肌膚緩緩說道:“好香啊,你說,青殤之力會不會在今夜被我激發出來呢?”

我冷漠地閉上了雙眸,再不看他。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我不能死,我還要等沐塵,我還要等他來。

舌尖探入了我的口中,我拒絕地緊咬牙關,他便用雙手將我的臉頰捧起,在我唇上輾轉。

隨後便用力撬開了我的牙關,他的動作很是粗暴,舌頭直直抵入我的喉間,我一陣作嘔。

他用力攬緊了我的身子,不知何時,他的衣裳已經盡數褪去。

可他的身子還是那麽冰冷,不帶有一絲溫度。

他慢慢咬破了我的唇,細細吮吸著口腔裏麵的血腥之氣,我睜眸,能從他眼裏看出滿足的神色。

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不過片刻的功夫,在他的一番動作之下,我渾身已不著片縷。

雙腿間隻感覺到一個巨大而堅硬的東西抵來,我的雙手隻能緊緊扣住羽澈的背。

突然襲來地劇烈疼痛感,讓我不自覺地將指甲刺入了他的肌膚,羽澈終於放開了我的唇。

他雙眼迷離,我能清楚地看見他嘴角的血絲,那是我的鮮血。

他用力一挺身,我幾乎要疼的哭出來,羽澈又突然將我環抱住,二人的身子緊緊貼合。

他在嘴邊舔了一圈,讚賞地道:“味道不錯,比鮫人的要好上許多。”

我深吸一口氣,可隻是微微一動身子,痛感便蔓延全身。

這一夜很漫長,我幾乎記不清他要了我多少次,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我昏死過去的前一刻,他帶著濃烈怒氣的雙眸,似有藍色的焰火在燃燒。

我做了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是場麵卻混亂不堪,我什麽都記不清。

睜開眼的時候,我隻覺得身子很重,很重......

在看見羽澈還伏在我身子上的時候,我已經欲哭無淚了。

我動一動雙腿,那個堅硬的異物依舊在我體內堅挺,羽澈拍拍我的臉,邪邪笑道:“你可真是有本事啊,青離,我要了你一整夜,可青殤之力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絕不會記錯的,就是這個方法。”

他邊說話,還邊在律動著,我絕望地抓緊了床腳,內心止不住地在滴血。

鵝黃色的床褥已經被鮮血盡數染紅,我的雙腿已經開始顫抖,我微睜雙眸,雙腿已不複往日的白皙,而是布滿了可怖的傷痕和血漬。

我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羽澈離開我身子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我頹然地平躺在**,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那些藍紅相間的圖案十分的精致,我已經無法動彈了,也懶得去看我這遍體鱗傷的樣子。

羽澈洗浴完後,著了件素白的袍子赤腳走了進來,他靠近我身邊,俯視著我冷冷道:“這個法子顯然不行,青離,告訴我,如何能把你體內的青殤之力激發出來。”

我沒有理他,繼續看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天花板。

他甩一甩還濕著的發絲,那些水珠便濺到了我的身上,我卻不為所動。

羽澈坐在床邊,那是唯一一塊沒有被鮮血浸濕的地方,他伸出一根手指,從我的小腹處慢慢往上滑,最終停留在我的喉間。

我一陣戰栗。

羽澈很滿意地道:“還有反應,不錯,這說明你的身體底子還挺好。”

我將雙腿緩緩靠攏,疼痛已經令我麻木不堪,他動作十分輕柔地撫上了我的臉頰,他作思慮狀,挑一挑眉道:“不急不急,法子還多。”

他將我橫抱了起來,我痛的眉頭一蹙,不自覺地縮緊了身子,羽澈目光有些複雜地道:“你從昨夜到現在,都沒有哭過。”

我斜瞟了他一眼,低低道:“那又怎樣?”

羽澈轉了轉脖頸,笑道:“沒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落淚的。”

他一直抱著我朝金殿裏麵行去,途中的侍女們還是那個樣子,一點變化也沒有,但凡見到羽澈便恭敬喚一聲“殿下”。

這是處浴池,修建地很大,熱氣滾滾的池子裏麵飄散出淡淡的花香味。

聞著很沁人心脾,羽澈抱著我緩緩蹲下了身子,他將我扔進了池子中。

突然襲來的炙熱感讓我十分的不習慣,我的傷口接觸到熱水,立時似被火鉗燙到一般疼痛難耐。

水麵隻到我的肩部,可由於他扔的力氣太大,導致我的身子像快要散架了一樣,我頹然地靠在池壁邊。

羽澈又動作輕柔地將我淩亂的發絲散下來,我側眸看一眼,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把綠檀木梳子。

我的發絲被他浸入水中,台子上放了個小白瓷瓶,他伸手拿起,往掌心倒了些,是茉莉花的香味。

我深吸一口氣,再不言語,他拾起我的發,將這精貴的發油盡數傾倒在我的發絲上,熱氣使我的眼前變得越發朦朧,羽澈一下又一下地梳理著我的發絲。

他柔聲道:“這個香味你喜不喜歡?”

我已經受夠了他的態度,一會兒溫柔似水,一會兒殘忍暴戾,我早就看不清眼前的這個男子了。

他也不在乎,而後又動作輕柔地為我將身子清洗幹淨,隻是肩膀上的傷痕是消除不去了,還有渾身上下的淤青。

他的掌心在我的每一處淤青及傷痕上拂過,似在撫摸一件珍寶。

我厭惡不已,羽澈將我的臉扳了過來,我冷冷看他。

羽澈輕輕一笑,嘴角是滿不在乎的笑意,他口中發出“嘖嘖”地聲響來,我不解。

他淡淡道:“我記得以前在哪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個人的潛力,也許會在至陰的地方被激發出來。”

我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可是此刻心底的恐懼感已經無盡地蔓延開來。

“別怕,我暫時還不會那麽做,我得把你的身子給養好,你說是不是?要不然你的小命沒了,我這些年的努力不都白費了麽?”他一臉好笑地看著我道。

有侍女走了進來,我看見她雙手托著個銀盤子,上麵用碧綠的玉碗裝了滿滿一碗青紫色的粉末。

羽澈伸手接了過來,道:“你下去吧。”

待侍女離開後,他便將這碗粉末放到了我的麵前,我冷眼望去,一股清冷的異香傳入了鼻尖。

“你要做什麽?”我無力地問道。

羽澈將粉末盡數倒入了浴池中,不一會兒的功夫,池水便全部變為了深紫色,而那種香味便更加的濃鬱了。

帶著絲絲清冷的意味,他伸手進去攪動著,水波漾起,十分好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