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3章家族的祭品

第3章家族的祭品

聽著寧夜晨惡毒的話語,言婷詩仍懷有最後的希望,她流著淚,聲嘶力竭的喊道:“你以為你這樣會有好下場嗎?我爸爸一定會救我出去的!到時我要把你的獸行全部告訴別人!”

“嗬。”冷冷的單調的笑聲,仿佛在說她天真一樣。

言婷詩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像是要堅定自己的執念似的,她不停的重複著相同的話。

“來人,把從車禍當天到今天為止的報紙全部給嚴小姐過目。”

言婷詩愣愣的接過那些不是很厚的報紙,最上麵是最新的日期,距離車禍當天,已經過了五天。

“沒有,沒有,為什麽沒有?”

報紙散落了滿床滿地,言婷詩不敢置信的抓緊手中的報紙,竟然沒有一條關於她失蹤的消息!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這麽容易就抓到你?”寧夜晨生怕這些刺激不夠似的,補充道:“你是你家人推出來,給我消火用的,你已經被你家人拋棄了!”

“不可能,我不信,你閉嘴,你閉嘴!”腦子一片混亂的言婷詩壓過了對寧夜晨的恐懼,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領,“你騙我!我爸爸不會這樣對我的!”

寧夜晨嫌惡的一巴掌甩過去,正了正衣領,鄙夷的看著伏床痛哭的言婷詩,嘲諷的笑道:“用你換公司的平安,真是不劃算啊,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根本不值那些錢。”

“我下賤?!”言婷詩猛地抬起頭,猩紅的雙眼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和絕望,“若說我下賤,那你也不過是個嫖客!隻會用藥的下三濫!”

緩了口氣,看到寧夜晨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她瘋狂的咒罵著,“你以為你很高貴很了不起嗎?沒有你爸奮鬥來的集團撐腰,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權勢!”

“你……”

未說完的話都被扼在了喉嚨處,言婷詩也不掙紮,眼淚滑過冷笑的唇角,她張著嘴,無聲的說:廢物!

下一刻,空氣重又回到她的肺裏,她咳嗽著捂住喉嚨,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為什麽不幹脆的殺了她?

“昨晚不停的索要的人是誰?嗯?”危險的上揚音調昭示了寧夜晨心中的憤怒,不緊不慢的解開襯衫扣子,“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說著,他不顧她的掙紮和哭喊朝言婷詩壓了過去。

言婷詩睜著沒有焦點的眼睛看著窗外的藍天,一滴晶瑩淚珠絕望的滑落。

身體上滿是粗暴的痕跡,青紫的掐痕和擰痕讓人看了都覺得可憐。

進來收拾屋子的女仆不忍心的偏過了臉,將落在地上的被子輕輕蓋在了言婷詩的身上,關上窗戶,在她的手上扣上鎖鏈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動不動如屍體般的言婷詩,在黃昏的最後餘暉中用手背蓋住了眼睛,櫻紅的嘴唇向上揚起,沾染上了末世隕落般的美麗。

當天夜裏,寧夜晨沒有再來,寂靜的房間裏隻有若隱若無的呼吸聲。

透過監視器,寧夜晨看到言婷詩如此反常的安靜,手指敲了敲扶手,起身,丟下一句命令後離開了別墅。

“把今天那個女仆開除。”

言婷詩捂著絞痛的胃縮成了一團,額頭的汗黏答答的濡濕了頭發,無神的眼睛瞥了眼窗外的天色,仍是晦暗的黑夜,不知道何時才會天亮。

她知道這些都是寧夜晨的吩咐,他說過要讓她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那麽活生生的被胃酸融化掉胃而痛死在不在他的計劃中呢?

再堅持一下,言婷詩,天亮了就好。

在自我安慰中,言婷詩昏睡了過去,等她再次被胃痛痛醒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看樣子,她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掙紮著坐起來,她盯著吊針看了一會兒,爬過去將它取下藏在手心。

忍著劇烈的疼痛,言婷詩拚命轉動大腦,既然寧夜晨將她轉移了房間,那麽說,一切都是有談判的餘地,畢竟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真的把她殺掉或囚禁一輩子。

而她的籌碼隻有她自己,接下來,隻要寧夜晨來了,她就可以用這條命來做交換條件。

被家人送來給他消火……嗎?

唇角諷刺的一揚,她不會信的,無論如何,她都要出去,親口問一問!

可寧夜晨就像是忘了有她這個人一樣,這一天,不僅連麵都沒露,連昨天來收拾房間的女仆都沒進來過。

她就像是被遺忘丟棄的洋娃娃,隻能在角落蒙塵,然後無人知曉的死去。

這是言婷詩經曆過的最漫長的一天,希望和絕望輪流來訪問她,她的精神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而另一個房間裏,寧夜晨端起精致的陶瓷茶杯,輕抿了一口紅茶,誇讚了一句管家,接著目光轉移到屏幕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言婷詩拿著針對準了脖子想刺又不敢刺下去的樣子。

優雅的放下茶杯,寧夜晨整整衣服,宛然一笑,“看來已經到了我出場的時候了。”

當聽到房門打開的動靜時,一股狂喜湧上心頭,言婷詩目光灼灼的盯著寧夜晨,談判的初衷與氣勢已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你有什麽話說嗎?”

寧夜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薄的嘴唇微微上揚,顯示出他的好心情。

被這麽一提醒,言婷詩才想起自己的打算,可剛一開口,喉嚨的幹涸讓她猛咳起來。

一揮手,管家端上一杯水,言婷詩猶豫地看了看,還是決定喝了它,寧夜晨已經沒有必要對她下藥了。

經過滋潤的嗓子雖無法恢複到以往的程度,但已能夠正常說話。

“求你放我走。”言婷詩擺下低姿態,利用自己的容貌和聲音,盡可能的展示自己的悲慘,“我知道我犯下了無法挽回的罪過,但我會彌補,我會補償,隻求你放我離開。”

“哦?”寧夜晨感興趣的問:“你打算怎麽彌補?”

咬咬牙,她已經沒有自尊可談了。

抬起頭,言婷詩露出堅強的神色,“求您給我一個期限,期限內隨便您怎麽對待我,但是,期限到了,請您按約定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