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11章暴雨來襲

第11章暴雨來襲

“不、不知……”言婷詩發出細若蚊蠅的聲音,恐懼在一點點增加,餘光看到寧夜晨又舉起了手,她再也壓抑不住恐懼,抱著頭蹲下,大聲的求饒,“少爺,我錯了,求你告訴我,不要打我了。”

“起來。”

冰冷的話語就像是冰珠一樣砸在言婷詩的心上,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雙手緊緊的攥著衣服下擺。

寧夜晨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威壓的說:“我是你的主人,而你的任務就是讓我開心。”

說著,他的手向旁邊一伸,管家適時的把一麵鏡子放在他的手上。寧夜晨轉過言婷詩的臉,鏡子裏倒映出一張驚懼不定的臉。

言婷詩愣愣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聽到寧夜晨用冷淡的語氣說:“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這幅表情,後果你自己想。”

鬆開手,寧夜晨把鏡子扔了過去,言婷詩嚇得趕緊接住,死死的抱在懷裏。

“你身體剛恢複,就不讓你幹重活了。”寧夜晨難得說出這麽好心的話,他接過管家遞來的外套,邁開優雅的步子往外走,在離開前將後半句話說完,“就打掃整棟主屋好了。”

言婷詩跟著管家目送車子遠去,看到管家要走,她急忙走上前,叫住管家,見管家看向她,下意識的就瑟縮了一下,小聲的請求道:“管家先生,我想先把鏡子放回住處,可以嗎?”

管家冷淡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就走了。

鬆了口氣,言婷詩急急的往住處跑去,打開門後,她看到屋子還是她走時的樣子,完全沒有別人進來過的痕跡。

心中泛起點點疑惑,連住處都沒有搜查過,說明寧夜晨對她逃走的想法和計劃了解的很清楚,那麽,他一直都在監視自己?可分毫不差的在公路上堵住她,他又是怎麽做到的?

甩甩頭,她在**坐下,舉起鏡子,就像是受了驚嚇的鬆鼠般的眼神,眉宇間盡是哀愁,看了就讓人不喜歡,怪不得寧夜晨會發那麽大的脾氣。

想到自己的臉上也曾經出現過天真開朗的笑容,言婷詩不禁苦澀的笑起來,她的朋友都說看到她的笑容,便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會好起來。

可是經曆了這些後,她還能那麽心無旁騖的開懷大笑嗎?

寧夜晨臨走前的威脅在耳邊響起,言婷詩打了個冷顫,努力的勾起唇角,鏡子裏是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回不去了,她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抱著鏡子,言婷詩趴在**哀哀的哭泣。

傍晚,天邊被夕陽染成一片血紅,言婷詩站在管家身邊,等著寧夜晨歸來。

那片鮮紅絢麗的光景倒映在她的眼中,夕陽總是給人一種悲壯的情緒,言婷詩也被感染上哀戚的情愫。

通道的盡頭出現一個小黑點,是寧夜晨的車子。

言婷詩一驚,甩甩頭,將盤繞在心中的悲哀甩出去,深吸一口氣,揚起笑臉,這是她訓練了一天的結果,雖然不及以前的陽光,但討喜的容貌還是為笑容增添了幾分風情。

然而寧夜晨下車後,連一眼都沒看她,陰鬱著臉把外套脫下,扔給管家,自顧自的上了樓進了臥室,隨即傳來強大的關門聲,響聲在空氣中回蕩著,訴說著某人的壞心情。

言婷詩的身體有些僵硬,她很明白,寧夜晨的怒氣會往哪裏發泄。

“酒呢!給我拿酒來!”

一聲怒吼透過房門炸響在眾人耳際,管家看向言婷詩,“酒庫在一樓右側的第三個房間。”

呆滯的點點頭,言婷詩的臉上仍掛著笑容,隻不過微微顫抖的唇角還是泄露了她的恐懼。

打開燈,言婷詩看到房間裏放著一排排的架子,上麵分門別類的擺放著酒瓶。因為不知道寧夜晨喜歡喝什麽,她隻好參考著佐餐的紅酒拿了一瓶,端著托盤小心翼翼的走到臥室門前。

輕輕敲門,她出聲喚道:“少爺,您要的酒來了。”

“進來。”低沉的聲線,猶如暴風雨前的重壓。

深呼吸,言婷詩摸摸嘴角,確保自己是笑著的,這才敢推門進去。

房間沒有開燈,隻有窗外的微弱光亮透了進來,她看到寧夜晨坐在**,正拿著一瓶酒灌著,而床的周圍也散落著三三兩兩的瓶子,這些都是寧夜晨平時消遣喝的。

戰戰兢兢的走過去,言婷詩將托盤往前一遞,“少爺,您的酒。”

寧夜晨斜睨著言婷詩的臉,“你笑什麽?你很高興嗎?淑君的病情惡化了你很開心嗎!”

“啪”的一聲,言婷詩摔倒在地,她捂著臉看著破碎的紅酒瓶子,裏麵的**迸濺到她的臉上,宛如流下了血淚一般。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淑君怎麽會變成植物人!”寧夜晨撿起身邊的酒瓶往地上砸去,碎片迸射的到處都是,言婷詩害怕的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不敢動彈。

碎裂聲接二連三的響起,直到房間裏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砸碎,寧夜晨才喘著粗氣停下,踉蹌兩步,他頹然的坐在地上。

言婷詩移開手臂,偷偷的看向寧夜晨,慢慢的坐起來,隨著她的動作,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碎片簌簌的掉落,發出細碎的聲響。

“少、少爺?”言婷詩一點點的靠近寧夜晨,見他低垂著頭,靠著床,整個人安靜的就像是死了一樣。

看著如暴風席卷過一般的房間,言婷詩害怕的想要逃走,但想到隨之而來的懲罰,她還是強忍著懼意蹲在寧夜晨身前,想把他抬到**去。

然而,她剛碰到寧夜晨的胳膊,就被對方用力打開,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她,寧夜晨低吼道:“滾。”

言婷詩站起身,靜靜的走了出去,關上門後,她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壓抑的哽咽。

捂著手,防止鮮血滴下弄髒地板,言婷詩黯然的看著手上的玻璃碎片,淑君,就是寧夜晨的戀人的名字吧?

她從沒見過男人哭,尤其是寧夜晨這樣的男人,完全無法想象他哭泣的樣子。

看來,他真的很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