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16章無名火

第16章無名火

見寧夜晨不理自己,言婷詩裝作為難的模樣,“剛才上來的時候,管家問我您有沒有吃藥,還說一會兒要上來看您。”

寧夜晨回頭怒目而視,嚇得言婷詩趕緊低下頭,委屈的咬著下唇,柔柔弱弱的好心提醒他,“您快吃吧,這是蜂蜜水,一起喝,不苦的。”

粗魯的奪過水杯,寧夜晨把幾個小碟裏的藥放在一起,各種大小不一的藥片、膠囊幾乎占滿了一整個小碟,隻見他全部倒進嘴裏,眉毛擰的打起結,牛飲似的把蜂蜜水喝了個見底。

言婷詩目瞪口呆,見過怕吃藥的,沒見過這麽怕的,不過這也讓她認識到這個男人的另一麵。

“去,做些甜品拿上來。”寧夜晨沒有好臉色,惡聲惡氣的對言婷詩說。

應了一聲,言婷詩趕忙把碟子和水杯都收拾好帶了出去,下樓時正好遇到管家,將少爺的情況簡單說明後,她徑直進了廚房,開始製作甜品。

想到昨晚的銀耳百合羹,看寧夜晨還蠻喜歡的,言婷詩便決定就做這個。

一個小時後,她端著碗上樓,一進屋看到寧夜晨的陰沉臉色,心裏沒來由有點打鼓,小心翼翼的走進屋,聲音也放得低低的,“少爺,銀耳百合羹,您請用,我已經涼過了。”

接過碗,寧夜晨嘲弄的用勺子攪著銀耳羹,嚐都沒嚐直接摔在了言婷詩的身上,冷聲道:“什麽惡心的東西,重做。”

默默的將房間打掃幹淨,言婷詩顧不得換衣服,在廚房簡單的清洗了一下,便重新換了一種甜品製作。

端著第二號作品上樓,言婷詩忐忑的站在門口,深呼吸後,她才敲門進去,小聲的說:“少爺,這是紫薯椰奶西米露,您嚐一下。”

寧夜晨瞥她一眼,接過碗,故意手抖了一下,碗裏的**全都灑在了她的手上,他皺著眉罵了一句,“笨手笨腳。”

“我再去給您重新盛一碗。”

言婷詩有些慶幸做的是涼的,不然她的手一定會被燙傷。

重新盛好端上去,這次,言婷詩往前走了一步,確保把碗穩穩的放在了寧夜晨的手上,見他開始品嚐,這才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是吐完,寧夜晨的責罵就跟著碗丟了過來,“太淡了,重做。”

這次,碗直接砸到了她的麵前,整個前襟都沾滿了白色的西米露,心口也是鈍鈍的泛著疼。

認命的清掃幹淨房間,言婷詩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廚房,默默的重新準備食材。

第三次站在寧夜晨的房間門口,言婷詩要鼓足勇氣才敢伸出手去敲門,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知道寧夜晨是在故意折磨她,所以還是選擇了涼的甜品。

“明知道我生了病,還給我做涼的東西吃,你是白癡嗎?”

頭發上滴滴答答的淌著淡粉色的**,言婷詩咬緊下唇,忍耐的渾身發抖。

“怎麽?不服氣?不甘心?”寧夜晨嫌惡的眼神像針一樣紮在她的身上,“有意見就說。”

“沒有,是我的錯,沒考慮周全,您稍等,我再去給您重做。”她哪裏敢有意見,隻盼望著這無名之火趕緊消掉。

前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幾秒鍾後,寧夜晨的腳出現在視野中,然後和她擦肩而過,一道冷冷的命令從身後傳來,“把房間收拾幹淨,下樓待命。”

直到寧夜晨的腳步聲完全消失,言婷詩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匆匆擦幹了頭發,將被單被罩全部更換,地上打掃幹淨後,言婷詩這才趕緊下了樓,正好趕上午餐端出來。

她可以感覺到傭人們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那是自然的,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頭發因為飲品的關係黏糊糊的粘在一起,衣服上也是透著各種印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路邊的乞丐。

寧夜晨看到她也是皺起了眉,冷言冷語的說:“給你20分鍾,把自己收拾幹淨,看著就倒胃口。”

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能說出來,道過謝就急忙往住處趕。20分鍾,來回的路程就要十分鍾,再加上換衣服、清洗頭發,怎麽可能來得及。

若是別人,他還有可能通融一下,但是,對她,別說通融了,隻要她敢辯解一句,接下來就是毫無理由的懲罰。

她真傻,怎麽會同情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值得她同情嗎?用得著她同情嗎?

到了住處,來不及燒水,直接用冷水一衝,一隻手脫衣服,一隻手擦頭發,換好衣服、紮好頭發後,一路狂奔回主屋,到了門口時,她邊平複呼吸,邊看了眼時間,幸好,還有幾秒鍾。

踩著點來到餐廳,寧夜晨看也不看她,優雅的吃著飯,偶爾咳嗽兩聲,她就趕緊將水遞過去。

安全的度過了午餐時間,言婷詩幫著收拾幹淨後,就上了樓,心想或許寧夜晨的無名火已經消了,但還是惴惴不安的。

剛走到房間門口,她就聽到管家叫她的聲音,回過頭,在看到管家手裏的托盤的那一刻,言婷詩覺得整個頭都大了。

“飯後半小時吃。”

丟下這麽一句,管家就瀟灑的離開,留下無助的言婷詩煩惱不已。

輕敲過門,得到應允後,言婷詩走了進去,抬眸的一瞬間,對上寧夜晨那張沉鬱的臉,心髒猛地一跳,她硬著頭皮走上前,把托盤放到床頭櫃上,幹巴巴的重複著管家的吩咐。

“去,做道甜品過來。”

聽到寧夜晨的命令,言婷詩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要繼續折磨她嗎?

“您有什麽想吃的嗎?或者,您對甜品有什麽要求嗎?”強忍著被罵的恐懼,言婷詩輕聲問道。

感受到寧夜晨的目光,她微微抬眸,在觸及到他的視線時,趕緊垂下了頭,那種戲謔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她的內心深處一樣。

“什麽都要問我,你這個仆人是怎麽當的?”嘲諷的話語不要錢一樣的丟過來,“怎麽,這回不向管家求助了?說不定,在你下樓的時候,管家剛好心有靈犀的告訴了你我的喜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