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49章下毒

第49章下毒

言婷詩低低的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可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在接近清晨的時候,門鎖響了起來,言婷詩警覺的抬起頭,看著管家拿著衣服走了進來,把衣服放下後,似乎是有話要對她說,可最終隻是化為了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言婷詩漠然的感知著這一切,她的心裏已經不會為這種蒼白的好意而感動了。對殘暴行為的視而不見,應為同罪。

等管家離開後,她起身,因為長時間的保持同一個姿勢,加上睡在地板上,她的身體異常的僵硬,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一步一挪的走過去,迅速的換上新的製服,戴上電子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看了眼時間,剛剛五點,她還有時間。

回到住處,她尋了一圈,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當初收拾屋子時整理出來的一瓶藥水,通過殘存的標簽可以看出,這是一瓶殺蟲劑,打開瓶子,輕輕聞了聞,味道還算溫和,並沒有那種刺激性的氣味。

點點頭,言婷詩把瓶子放好後就離開了住處,她需要找一個合適的瓶子來裝,原本的瓶子太大,容易被人發現。

可直到集合的時間,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瓶子,於是隻好暫時作罷,開始按部就班的工作。

臨近中午時,言婷詩坐上了去往寧夜晨公司的車。

原以為有了昨天的事,寧夜晨不會再讓她出門了,誰知不僅讓她出門,連保鏢都沒有增加,還是以前的那個。

一路無話的到了公司,言婷詩乖順的服侍寧夜晨吃過飯後,沒被怎麽為難就讓她回了家。

等到了家,在下車前,她對保鏢道了歉,接著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以後,他們怕是見不到了。

而一整個下午,言婷詩都在尋找合適的小瓶子,終於在臨近晚餐時讓她找到了。尋了個借口,她急急忙忙的回到住處,將除蟲劑倒進小瓶子裏,雖然感覺味道有些不一樣,但時間緊迫,她也沒有細想。

匆忙的回到主樓,這一路來,一見到人,她的心就砰砰直跳,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生怕對方看到她揣在兜裏的瓶子。

有驚無險的到了廚房,言婷詩開始準備晚餐。以往總覺得她是被孤立的,即使做了什麽不正常的事,也沒有人在意。可到了要下毒的時候,卻覺得背後總有雙眼睛盯著她。

深吸一口氣,她安慰自己,這都是因為她做賊心虛,沒有人看她,沒有人關注她,放心大膽的做吧!

像是給自己鼓勁似的用力點了下頭,言婷詩還是找了個機會把除蟲劑倒進了寧夜晨的晚餐中。

在天邊變成了豔麗的玫瑰紅時,寧夜晨回來了,而且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高興的事。

跟著寧夜晨進了客廳,接過他的外套,就聽到他說要開飯。抿了抿唇,言婷詩有些遲鈍的應了一聲。

或許是因為她的分神,寧夜晨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嚇得她一個激靈,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去廚房吩咐傭人們上餐,言婷詩檢查無誤後也準備跟著出去,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頓了頓,她回身在操作台上拿了一把餐刀揣在袖子裏,接著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今天的晚餐看上去格外的好吃。”

剛站到寧夜晨的身旁,就聽到他似有深意的誇讚。這一刻,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她所做的一切都被寧夜晨看在眼裏。

甩了甩頭,怎麽可能呢,她可是一點恨意都沒有流露出來,而且那瓶除蟲劑也是很久之前整理出來的,沒人會知道。

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針後,言婷詩又恢複了淡然的心態,欠了欠身,“謝謝您的誇獎。”

說完,她直起身,盯著桌上的那碗湯,隻要寧夜晨喝了他,她就自由了。

可是,就像是冥冥中有天神幫助似的,寧夜晨偏偏不喝那碗湯,眼看著用餐就要結束了,寧夜晨也沒有要喝的意思,言婷詩不由得有些著急了。

見寧夜晨想要起身,言婷詩上前一步,問道:“您的湯還沒喝,需要留著當宵夜嗎?”

“哦,我忘了。”寧夜晨不以為然的笑道,“既然是你辛苦做的,我就喝一口吧。”

言婷詩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的臉部肌肉異常的僵硬,而手也緊張的攥緊了衣擺。

寧夜晨輕輕吹了吹熱氣,正要喝下去的時候,突然頓住,把碗放了下來,看向她,誇了一句,“看你總是這麽辛苦,這碗湯就賞給你喝了。”

轟的一聲,言婷詩的腦子一瞬間就懵了,她呆滯的接過碗,感受著略熱的溫度,她卻覺得渾身發冷。

“喝啊,怎麽不喝?是因為裏麵加了見不得人的料,所以不敢喝嗎?”

猛地抬頭看向寧夜晨,言婷詩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他都了若指掌,隻是像貓抓耗子似的在玩弄她罷了。

像變魔術似的,寧夜晨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個小瓶子,臉上的笑意沒變,卻少了些溫度。隻聽他一聲令下,兩個傭人抓住了她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

而寧夜晨緩步走來,捏住她的臉頰,就把瓶子裏的**倒進了她的嘴裏,那個氣味,正是除蟲劑的味道!

被強迫喝光了之後,言婷詩被鬆開,她倒在地上,摳著喉嚨想要吐出來,可無論她怎麽摳,都隻是幹嘔。

過了一會兒,她開始全身發熱。她震驚的抬頭,死死的盯著寧夜晨,不敢置信的喊道:“你給我喝的不是毒藥?”

“當然是,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毒藥。”寧夜晨揚起一個微笑,眼睛裏卻是冰冷一片,“感覺怎麽樣?你如果求我,我說不定可以考慮救你。”

言婷詩冷笑一聲,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她抓緊自己的胳膊,抵抗著藥效,“我隻問一個問題,約定到期時,你真的會如約放我走嗎?”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你是我的東西,除了我這裏,你已經無處可去了。”寧夜晨收斂起笑容,冷凝的看著她。

摸著袖子裏的餐刀,言婷詩慘烈的一笑,一邊說著“我就知道”,一邊毫不留情的將刀子刺進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