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218章打中了心髒的位置

第218章打中了心髒的位置

沒有理會林一凡的問題,莫少瀚靜靜的看著屏幕,臉上沒什麽表情,連林一凡都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這樣僵持下去救援的人就要來了啊,真沒意思。”趴在桌子上,林一凡竊笑一下,掏出手機吩咐道:“把備用的給他們送過去,之後你就找時間溜吧,別被抓到了。”

“別做多餘的事。”莫少瀚終於有了動靜,一臉不悅。

勾勾唇角,林一凡一副看透了他的心思的語氣,“你也想知道他們能做到什麽程度吧,不然剛才阻止我不就好了。”

被他的話一堵,莫少瀚抿了抿唇,再次默默的看著監控,而這時,被林一凡吩咐的人已經拿著麻醉槍走進了工廠。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言婷詩回過神,看著那個司機把東西遞給了麵具男,接著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麵具男也有瞬間的驚訝,但很快就狂喜起來,哈哈大笑著舉著槍對準他們慢步走了過來。

不自覺的抱緊了懷裏的寧夜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拚一把,趁休息的這段時間攢的體力,說不定能把對方打倒呢。

然而還沒等她動作,寧夜晨就拉住了她的手,掌心很溫暖,因受傷導致的微微顫抖也慢慢停了下來。

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戒的寧夜晨似乎是放棄了,放鬆的躺在她身上,偏過頭看著她,臉上的笑是她見慣了的倨傲,“害怕嗎?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

可她根本沒有心思去聽他接下來的話,麵具男已經走到兩人身前一米的位置,黑洞洞的洞口正對著寧夜晨的心口。

“作為獎賞,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

睜大了眼睛,心髒怦然跳動,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言婷詩抱緊寧夜晨轉過了身,同時,聲音響起。

麵前時寧夜晨呆愣的表情,啊,從未見過他這種神情,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吧,既看到了他從未表露過的真心,又在他的心裏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痕跡。

這樣一來,她的複仇也算是成功了吧,愛上一個已經逝去的人,餘生都要在悔恨中回憶曾經自己的不珍惜。

她終於可以解脫了。

可是,為什麽會覺得這麽舍不得呢,還想再多看一些,他真正的心情,苦惱的,煩悶的,害羞的,撒嬌的,更多更多,好不容易才讓他真正的愛上了她,她卻再也不能陪著他了。

啊,好累,身體一點都使不上力,連眼睛也慢慢的什麽也看不到了。

咦,緩過神來的寧夜晨為什麽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神情?

想知道,為什麽,她不想就這樣抱著疑惑死去啊!

看著懷裏的言婷詩終於閉上了眼,寧夜晨抱緊了她,劇烈跳動的心髒還無法從剛才的震驚中平複下來。

幸好,隻是麻醉槍。

“槽!怎麽沒有流血!我明明打中了她!”麵具男氣怒的想摔了槍,可轉念一想,又陰狠的笑著舉起來對準了寧夜晨,“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但這臭娘們失去意識了吧,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而寧夜晨對近在咫尺的危險視而不見,隻是小心的把手指搭在言婷詩的脖頸上,再次確認到她的心跳,他這才徹底的安心。

抬起頭,如同熱帶雨林中的森蚺般冰冷無機質的眼睛,讓麵具男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那種眼神,仿佛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被恐懼緊追不舍的麵具男突然叫囂著舉起,神情癲狂的大喊:“竟然敢看不起我!等下我要當著你的麵狠狠玩弄這臭娘們!”

然而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寧夜晨猛地一甩刀子,麵具男一聲慘叫,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跪在地上,而那把也被甩了出去,落在了不遠處。

強忍著手腕鑽心的痛楚,麵具男咬牙蹣跚著想去揀槍,可這時,一大堆全副武裝的辦案人員衝了進來,三兩下就把他按倒在地。

得到安全的信息後,救護人員也井然有序的快速衝了過來,把言婷詩和寧夜晨分別抬上了擔架。

期間,那個麵具男還在那裏氣怒的大喊大吵,突然,不知他哪兒的力氣,猛地掙脫了束縛,往言婷詩的擔架衝去,抬手就想用手銬砸她的頭。

“砰!”

一聲槍響把慌亂的人群都嚇了一跳,隻見麵具男轟然倒地,而另一邊的寧夜晨呼吸著鬆開手,一把槍掉落在地上。

身旁的武警驚訝的低呼著“什麽時候拿走的”,隨即趕緊撿了起來。

這下就徹底的安全了,緊繃的弦一旦放鬆,寧夜晨也立刻進入了昏睡,在意識消失前,他最後看向言婷詩,卻隻能看到被關上的救護車門。

至此,寧氏集團繼承人綁架案告一段落。

關上電視,言婷詩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出了神。

居然已經落了這麽多雪,今年會是一個豐年啊,像這樣的景象可是多年難得一遇,真想試試圍著桌爐吃火鍋啊,不知道寧夜晨喜歡吃什麽蘸料。

啊,又想到他了。

默然的垂下眸子,在綁架案的第三天她就醒來了,可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來探望她,也沒有人告訴她寧夜晨的情況,她隻能從新聞上尋找一絲蛛絲馬跡。

可對外播放的新聞都是經過寧父處理的,不僅沒把綁架案的真實原因播報出來,更是把她的存在徹底抹消掉了。

這場綁架案在外人眼中,隻是一群喪心病狂的逃犯被警方迅速破案救出人質的傳統模板罷了。

什麽時候能再見到他呢?言婷詩淡淡的想著昏迷前的場景,輕輕勾起了唇角,再次睡了過去。

而此時,戴著麵紗和帽子的宋淑君正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看著裏麵不省人事的寧夜晨。

“好了,君兒,回去吧,今天已經站了很久了。”宋母擔憂的扶著宋淑君,溫言勸道。

長歎一口氣,宋淑君摸摸臉上的繃帶,握緊了手,趁著母親沒注意又輕輕的鬆開,點點頭,跟著她轉身往外走去。

出了醫院,冰冷的空氣引得她一陣猛咳,平複之後,突然站住了腳,鼓起勇氣再次哀求道:“媽,就讓我去看看小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