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252章絕不放過

第252章絕不放過

掏出手機,調出那個許久未用的軟件,一個小紅點一閃一閃的耀動著,正要吩咐藍一帶人去攔截,可那個紅點竟然突然消失不見了。

心中一驚,目光更沉,這是蓄謀已久的。

言婷詩,到底是為什麽?

握緊了手機,寧夜晨盯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明明早上還興奮的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為何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看漏了哪裏?

不甘心的重新打開手機,給所有能幫得上忙的人打了電話,然而,即使如此,直到天色漸暗,仍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幽暗的房間內,星光燈靜靜的轉動著,一室星辰璀璨而絢麗,隻是再也沒人說一定要去山裏看星星了。

站在窗前的男人放下手裏的杯子,鮮紅的酒液微微晃蕩著,倒映著一個黑白相間的鋼琴八音盒。

纖長的手指支起後琴蓋,悠揚的音樂飄蕩而出,在這寂靜的夜中,滌蕩著如夜色般深沉的眼眸。

“三年了。”寧夜晨撫摸著手裏的發簪,喃喃自語,“到底去了哪裏?”

當年的訂婚混亂過後,他回到別墅尋找相關的線索,卻在她的枕頭下發現了包好的發簪,同時裏麵還放著一張便箋。

隻是,上麵空無一字,隻有一個很容易被忽略的黑點。

想必是猶豫著要寫什麽吧。

他以為自己對她的事了若指掌,至少能夠看出她是不是隱瞞了他什麽事,可最後,現實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不過也好,把他打醒了。

把他的倨傲、自滿都打散了,這一次,別讓他再抓到她。

“小晨,睡了嗎?”輕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動靜。

沒有他的首肯,沒有人敢擅自進來。

把一應東西收好鎖起來,寧夜晨端起酒杯走到門前打開,淡淡的看著一身睡衣的宋淑君,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麽了?”

“是這樣,明天有一家新開的餐廳試營業,我看你這段時間工作太忙,想請你去好好吃一頓,放鬆一下。”宋淑君淺笑著把傳單遞過來。

正要拒絕,但目光不經意的在被單上一掃,寧夜晨的瞳孔猛然縮小,接過傳單好好的確認過後,點點頭,回了句“知道了,晚安”便關了門。

看著傳單上的餐廳名,寧夜晨抿了抿唇,山夜星光,會是她嗎?

隨手把傳單放在桌上,不論是不是,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下,一個位於城市偏隅的餐廳卻聚集了一大堆的記者。

之所以會有如此轟動的效果,是因為據傳這個餐廳是世界著名料理人吳紫的唯一徒弟所開,而這個徒弟和師傅一樣都非常的神秘,幾乎沒人見過真麵目。

如今新店開業,作為餐廳的所有人,無論如何總要露個麵的吧,於是,不管是八卦周刊還是主流媒體都早早的等候著。

而此時,在新店的對麵,一棟稍顯破敗的樓房的二樓中,一男一女正透過半遮的窗簾看著下方的盛況。

“你確定不出麵?這可是免費宣傳的大好機會哦,錯過了就要花錢了。”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挑,帶著習慣性的輕浮感。

另一邊的女人斜靠著窗台,也不顧自己的長發沾上碎屑,神情冷冷淡淡的,沒有給予對方任何回應。

時隔三年,她終於回來了,回來這個給了她幸福和痛苦的城市。

其實,她不想回來的。

但師傅說她的心中有迷茫,若不解決了,一輩子隻能當個半吊子。

半吊子嗎?確實是呢,無論是人生、事業還是愛情,全都是半吊子,可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不都是這樣,誰又能遭遇全部的慘事或全部的幸事?

可,即使不願意,她還是被師傅打暈托人“寄”了回來。

隨手抓起窗台上脫落的牆皮,言婷詩猛地扔向對麵的男人,可對方卻及時的閃開了。

“嘁。”三年來,她明明那麽努力的訓練,卻還是打不過這個該死的嬉皮臉,“林一凡,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在下麵,永遠翻不了身!”

說著,衝著那個仍悠然自得的男人豎了下中指,然後踩著優雅的步伐往外走。

坐上停在拐角的敞篷車,戴上墨鏡,言婷詩發動車子開上大路,和一輛黑色的寶馬擦肩而過。

在一條胡同裏緩緩停下,寧夜晨和宋淑君下車,看到不遠處的喧鬧,兩人對視一眼,一起走了過去。

沒有像其他新開業的店鋪一樣放鞭炮或放歌,山夜星光隻是放了兩發禮花,聲響還沒有周圍的吵鬧聲大。

應聘來的經理簡單的介紹了下餐廳的特色,之後便宣布試營業開始,過程樸素到可以說是簡陋了。

都盼著做一個大新聞的記者們都有些摸不清頭腦,該說是出其不意還是不上心呢,這個界定就是各有感觸了。

比起他人的關注,寧夜晨隻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圍觀的人,尋了一圈,沒找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不禁有些失望。

“小晨,我們進去吧?”

回過神,寧夜晨點點頭,被宋淑君挽著緩緩走進餐廳中。

從外表看,不過就是普通的西餐廳的裝扮,可一進到裏麵,便恍如進入了山野之中,隨處可見的各類花草鬱鬱蔥蔥,不需空調便已感到涼爽。

室內雖幽暗,卻又遍布點點螢光,就像是行走在滿是螢火蟲的山道上一樣。

看到這樣的風格,寧夜晨更加篤定那個傳說中的徒弟就是他要找的人。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宋淑君笑著從包裏拿出一枚樹葉便箋,欣喜的展示給寧夜晨看,“是不是很有意思,布置的也很有氛圍,我已經喜歡上這裏了。”

“先吃過再評價吧。”冷淡的回了一句,寧夜晨眯著眼掃視一圈,仍是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被領到座位上後,寧夜晨不冷不熱的問道:“可以先見一下你們的大廚嗎?”

“抱歉,本餐廳是即點即做的,若您願意等待,可以在用餐後會麵。”侍者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得體的禮儀顯然也是早已特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