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279章救命草藥

第279章救命草藥

看樣子,寧夜晨是不打算在少瀚醒來前放她出去了。

扯扯嘴角,他又把自己關起來了,這次,還是她自投羅網。

但是,無所謂了,隻要少瀚能好起來,不過是失去了一點點自由罷了。

爬上窗台,毯子柔軟而溫暖,散發著好聞的味道。

天邊的陽光還在掙紮,言婷詩靠著冰涼的窗玻璃,目送夜幕降臨,當最後一絲餘暉落盡,她閉上了眼。

原本隻是想小憩一會兒,讓眼睛休息一下,可沒想到竟一覺睡到了半夜。

被饑餓感痛醒,言婷詩有一瞬的茫然,不知身在何處。

熟悉又陌生的氣味,記憶漸漸蘇醒,她連忙跳下窗台,顧不得腰酸背痛,猛地衝到門前,一扭,很輕易的就打開。

想也沒想的就跑去監護室,看到莫少瀚還未醒來,她的心裏難免有些失落。

“醒了?來吃飯。”寧夜晨的聲音突兀的在身後響起,把專注的言婷詩嚇了一跳。

轉過身,看著麵無表情的寧夜晨,言婷詩微微皺眉,但很快就舒展開,點點頭,跟著他去了餐廳。

沉默無言的吃過晚餐,傭人們靜靜地把餐具收拾幹淨,為兩人換上熱茶。

捧著有些發燙的茶杯,言婷詩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少瀚他得的是什麽病?”

“我不會告訴你的,還有他那三年的經曆,你也別再調查了,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會想讓你知道的。”寧夜晨優雅的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淺笑道。

握緊,鬆開,言婷詩默然起身離開。

看了看門上“閑人勿入”的標牌,言婷詩抬起手,隔著玻璃細細的描繪莫少瀚的輪廓,指尖的冰涼就像是他的體溫一樣。

閉上眼,額頭抵著玻璃,身體很累,但她不想離開,而這次寧夜晨也沒有來阻止她,任由她這樣等到了早上。

當來換藥的護士跟她打招呼時,她才恍然驚覺原來天已經亮了。

頭痛欲裂。

強撐著困乏,言婷詩盯著她們換完藥,這才來到醫生的辦公室,二話不說就索要去痛片。

翻了個白眼,醫生仍記恨著鯡魚罐頭的事,語氣不善,“不給,除非你跪下來求我。”

言婷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冰冷的眼神堪比冷凍櫃,一點點的削弱醫生的銳氣,但他還是緊抱著最後一絲尊嚴不屈服。

要不是因為少瀚還要他來治療,她早就打的他滿地找牙,這回她保證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

被盯得膽戰心驚的醫生最終還是受不了那陰寒的眼神,抱住頭一聲大喊,把某人給賣了,“你有這時間不如去幫少爺摘草藥去,他馬上就走了!”

臉色一沉,言婷詩轉身就往大門衝去,等她跑出去,正好看到寧夜晨把一個登山包放進後備箱裏。

大步走過去,一把扯過登山包打開,除了必備的登山用品外,還準備了很多的抗生素和抗蛇毒血清,防身用的東西也不少。

“我也要去。”毫不退讓的注視著平靜的寧夜晨,對於她的出現,他似乎並不意外。

對視良久,寧夜晨才緩緩開口,似笑非笑的嘲諷道:“不守著你的小情人,卻要跟我去私奔,你還真是花心。”

“我要去。”不理會他挑釁的話語,言婷詩現在隻有這一個目的。

抿去笑容,寧夜晨目光深沉的凝視著泰然的言婷詩,他知道她是在有信心的情況下才說出這種話,但他是不是也可以認為,比起莫少瀚,她更擔心他的安危?

因為,她明明隻要待在安全的地方什麽都不做,就能換回莫少瀚的救命草藥。

暗沉皸裂,灼灼光華如新生般充斥他的雙眸,這種同生共死的感覺,真好。

“這次是你主動要來我身邊的,我不會再放你去其他男人那裏了。”

笑著丟下這句話,寧夜晨牽著她一邊往餐廳走,一邊吩咐助理換航和準備她的登山用品。

不緊不慢的用過早餐,言婷詩去檢查登山包,而寧夜晨去了醫生那裏,重新做了他離開後的安排。

一個小時後,兩人在最後的截止時間前,登上了飛機。

航程並不長,所以起飛後,言婷詩一句話沒說,就閉上眼睡覺,她透支了太多體力,必須抓緊時間補回來。

看著三秒就入睡的人兒,寧夜晨雖無奈,心中卻是有點點高興的。

下了飛機後,兩人先後輾轉了汽車和牛車,直到天空綴滿繁星,才來到了目的地的山腳下。

這是一座還未完全開發的高山群,關於這裏的傳說和故事也是數不勝數,但也因此吸引了不少驢友前來,尤其是在陽光燦爛的夏季,遊人絡繹不絕。

隻是當地人卻並不是很歡迎這類人,他們世世代代居住在此,比起一時興起而來探尋秘密的無知青年,他們對這群山擁有著他人無法理解的敬畏。

所以饒是兩人一身名牌服飾,出手大方,卻得不到山民的歡迎,即使他們並未開口說明自己的目的。

最後,還是村中最窮的一家貪圖錢財,收留了他們,隻是房屋破敗,還有種難言的刺鼻氣味,讓兩人著實睡不著覺。

可明天就要進入危機四伏的山中,即使滿身不舒服,也要強迫自己休息。

言婷詩手執匕首,靠著牆壁坐著,閉著眼看似熟睡,其實精神還是高度集中著傾聽著外麵的動靜,即使他們已經在門窗布下了陷阱,但她還是放不下心。

旅遊者失蹤的新聞並不少見,其中有多少是由當地人導致的,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過來。”襲來的手和聲音同步,她輕而易舉的就被攬入溫暖的懷中,沒有掙紮,現在內訌是不明智的,“安心休息吧,不然明天你會撐不住的,我來守夜,相信我。”

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就像寧夜晨說的,雖然她在路上休息了,但終究還是沒能恢複到最好的狀態,山裏的情況變幻莫測,比這裏的情況要凶險百倍。

“我知道了,後半夜,我會替你。”不再廢話,言婷詩完全卸下戒備,很快就陷入了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