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355章他說他沒辦法

第355章他說他沒辦法

嘖,這個時候再叫價不就變成她故意跟寧夜晨過不去了嗎?

難得到場的人都沒意識到她就是寧夜晨的未婚妻,要是她現在出聲,總有眼尖的會指出來,到時候就很尷尬了。

但是,看著龔子失望的表情,她又於心不忍。

“一千一百萬。”往後靠了靠,自欺欺人的認為這樣就能夠擋住寧夜晨看來的目光,但果然還是覺得紮在身上的視線有些疼。

寧夜晨饒有興趣的一笑,眼中的陰霾卻是深了又深,黑狐不像是會用這種東西的人,看來是買來送給身邊的那個男人的?

據說是龔家的繼承人,為人低調,沒什麽本事,卻被龔老爺子看重。

想起來了,三年後的重逢,就是在龔家的宴會上。

當時,她貌似就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兩千萬。”清冷的聲線在暗淡的燈光中有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坐在寧夜晨附近的人都不由得感到一陣冷寒。

嘴角抽抽,這個煙鬥撐死也就八百萬左右了,寧夜晨這是瘋了嗎?還是說故意和自己較勁?

雖然拿林一凡的錢來揮霍她不心疼,但不代表她是個敗家子。

手被捏了捏,看過去,龔子柔和的笑笑,因為會場太安靜,他湊到言婷詩耳邊悄聲道:“謝謝你,不用為我跟他較勁。”

眨眨眼,言婷詩毫不猶豫的舉牌,“兩千萬零一百。”

呆滯的不止是龔子,其他的賓客也不禁愣了下。

言婷詩笑的暢快,她的確是打算聽龔子的話,卻也不想讓寧夜晨那麽好過,因為一猜就知道,這玩意絕對是寧晨夕胡鬧著要買的。

“嗬嗬,既然言小姐這麽喜歡,那我就讓給她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寧夜晨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把拍賣品讓了出來。

在場的賓客都忍不住打量起兩人來,而言婷詩受到的注視更多,這時,一聲低呼從前排傳來,但很快就被身旁的人壓了下去,但很快,竊竊私語的聲音擴散開來。

聽到賓客的議論聲,龔子有些擔心的看向言婷詩,發現她笑的泰然,甚至還有些無聊,唯獨沒有半點介意的表現。

察覺到身旁人的關心,言婷詩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指了指台上。

看著台下的**,主持人默默的在心裏哀歎,有這麽幾個問題賓客,拍賣會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不過,看樣子,收到的金額估計會是往常的數倍吧。

然而結果和主持人想的恰恰相反,不知為何,之後那幾個問題客人竟然沒再競價,雖然東西都拍賣出去了,可金額根本趕不上往年。

此時,問題客人之一的言婷詩跟龔子說了幾句話後徑直走向了安翎兒。

“翎兒,後半場你幾乎沒動靜呢,難道是因為我剛開場時開的玩笑?別生氣啦,那件東西我送你吧。”無視了一旁的寧氏兄妹,言婷詩彎下腰,笑眯眯的看著安翎兒。

被言婷詩眸中的淩厲嚇到,安翎兒心虛的撇開了目光,喏喏的說:“不是啦,是我有點不舒服,現在又有點難受了,我先去休息一下,不跟你們聊了。”

說完,安翎兒連忙往電梯走去。

眯了眯眼,言婷詩直起身,對著寧夜晨點了點頭,視線落在寧晨夕身上,停了一下後,淡淡的收了回來,皮笑肉不笑的誇讚道:“真是般配的兄妹,再見。”

轉身走到電梯前,拍賣會的主辦方為了應付各種突發事件,包下了整個六層作為休息室,安翎兒應該是去了那裏,現在追上去也不晚。

走進電梯,一直跟隨著她的視線才徹底斷絕。

望了眼悄然無聲的樓層,言婷詩抿了抿唇,安翎兒乘坐的電梯確實是在六層停下的,不過,她會不會從樓梯逃到了別的樓層?

雖然之後也能抓住她,但有了防備的話,會很麻煩,現在林一凡還沒醒過來,能用的人不是很想調出來。

順著走廊往裏走,鬆軟的地毯把腳步聲完全吸收,使得言婷詩能夠大膽的伏在門上聽裏麵有沒有人。

找了幾個都沒有絲毫的動靜,也不知是裏麵真的沒人還是隔音措施太好。

直起身子,要不還是算了,今天鬧了這麽久,身份也暴露了,等明天再直接去找安翎兒算賬。

正要轉身,一隻手突然從身後伸出來捂住了她的嘴,不等她反抗就把她拖進了旁邊的房間。

“咚”的一聲,她被壓在房門上,手腳都被壓製住,根本反抗不了。

“你!唔!”嘴上的手剛一鬆開,她就被人強吻住。

這種粗暴的方式,她很熟悉,是寧夜晨生氣時的習慣性動作。

該死的,他不是要遵守和父親的約定不主動來找她嗎?那為什麽還要吻她?為什麽還要生氣?去找他親愛的妹妹不就好了,還來招惹她做什麽!

淚水無聲無息的肆意流淌,驚了強吻的人。

寧夜晨呼吸著離開言婷詩,緊緊的抱住她,兩人一起滑落在地上。

“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那麽近。”略帶沙啞的嗓音有著許久未見的冷硬,連懷抱都變得這麽有攻擊性,就像是蟒蛇纏住了獵物般的讓人窒息。

張口咬住他的肩膀,用力,狠狠的咬下去,她好恨,這個人總是讓她有痛苦的記憶,自己卻無法離開他。

明明莫少瀚那樣的人更好,甚至新出現在她身邊的龔子都要比寧夜晨這個惡劣的家夥好上千百倍,可她就是無法動心。

“放開我。”想要強硬的說出拒絕的話,但軟綿綿的語調,卻像是在請求他抱的更緊一點。

深吸一口氣,言婷詩握緊手,猛地推開寧夜晨,“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去找你親愛的妹妹去!”

當初是她沒有聽出他的真心話,導致了兩人的分開,但是,有寧晨夕在,即使婚約還在,又有什麽用?

隻能是徒增困擾,在他沒有處理好寧晨夕之前,她絕對不回去。

“我沒有辦法。”寧夜晨還坐在地上,平靜的聲音有一絲煩躁和痛苦,“那是我媽媽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