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債,以愛償還

第371章葬禮上的請求

第371章葬禮上的請求

“真不知道我家可愛的大小姐被你看上是幸運還是不幸。”林一凡掛著笑臉走到寧夜晨身邊,拉住言婷詩垂下去的手,“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我還是更看重少瀚的。”

心,猛地一揪。

懷中的人的身體已經有些僵硬,寧夜晨從來不知道他會這麽的不舍得放開手。

感覺到林一凡的拉扯,寧夜晨下意識的抱緊了言婷詩,但隨即意識到什麽,緩緩的鬆開了手,言婷詩落入了林一凡的懷裏。

走到門口,林一凡回頭嘲諷的看著寧夜晨,譏笑道:“那麽,明天的葬禮,希望你能來參加。”

腳步聲和車子的聲音漸行漸遠,整棟別墅變得空蕩寂靜。

寧夜晨輕輕撫摸過有些淩亂的床鋪,冰涼的,沒有任何的溫度,曾經睡在這上麵的人已經不在了。

握緊拳,盡管很失落,很痛苦,但他還有該做的事。

開車回到半山腰的別墅,醫生仍把自己關在房間中,調試著各類藥劑。

從監控中掃了一眼,寧夜晨開始聽藍一的匯報。

在一周前的**中,藍一趕到密室的時候,寧晨夕隻是陰沉著臉站在那裏,而言婷詩和寧夜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因為寧夜晨吸入的藥物僅僅是普通的迷藥,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然而言婷詩中的毒卻不那麽簡單,醫生花了一周的時間也沒有調配出解藥。

而最關鍵的寧晨夕,卻在關押中不見了。

雖然解決了潛進來的內賊,可最後還是讓寧晨夕逃走並人間蒸發。

不過通過這件事,寧夜晨基本鎖定了一直在背後支持寧晨夕的人的身份。

“那邊還是什麽動靜都沒有嗎?”冷靜的分析著各方傳來的情報,寧夜晨微微蹙眉。

藍一搖搖頭,堅毅的目光有些許的擔憂,在言婷詩昏迷的那一周內,寧夜晨幾乎沒有合過眼,就算睡著了,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哪怕是現在,他似乎也沒有休息的打算。

身為他忠實的部下,藍一覺得自己有責任提醒他,“少爺,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您還是先去睡一覺吧,不然身體會垮掉。”

“藍一,沒什麽事情比她更重要。”頭也不抬的寧夜晨冷淡的製止了下屬的建議,“這已經不是單純的任務了,這是我個人的複仇。”

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開不了口,藍一抿緊了唇,冷酷的應道:“是。”

軍人的天職便是服從命令,對他來說,寧夜晨的命令便是一切。

將接下來的部署交待清楚後,寧夜晨獨自來到言婷詩的房間,這裏早已打掃幹淨,一切都恢複了原貌,如同時空都被鎖住了一般。

走到窗邊,掌心是毛茸茸的軟綿綿的毯子,閉上眼,似乎就能看到那個人閑散的靠在這上麵,愜意的笑著輕喚他的名字。

很想讓她再一次叫他的名字。

手指收攏,握緊,他不會放過那些人的,寧晨夕也好,背後的人也好,地位再高,他也會把那些人拉下來陪葬。

看向窗外,陽光下,一陣風吹過,樹葉簌簌的往下掉,曾經是她那麽喜歡的風景,此刻卻是滿目瘡痍,讓人忍不住全部毀掉。

察覺到內心的躁動,寧夜晨輕歎一聲,苦笑起來,真是不省心的女人,無論何時都能這樣擾亂他的情緒,明明現在是最需要冷靜的時候。

“這能怪我嗎?明明是你自己意誌不堅好不好!”

不在意的埋怨聲恍然在耳邊響起,寧夜晨猛地回頭,然而身後空無一人。

“哈,居然出現了幻聽。”仰著頭,長長的舒一口氣,哪怕是幻聽也好,真是附和她的風格。

轉身在**躺下,接下來的行動絕不能失敗,他不能再這樣沉浸在痛苦中。

連日來的疲乏在放鬆的一刻蜂擁襲來,寧夜晨很快便陷入了沉眠中。

隆隆雷聲低空而過,驚醒了熟睡的人。

窗外一片陰霾,大片的烏雲遮蓋了整個城市,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的晴朗空隙。

摸過手機一看,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很快,言婷詩的葬禮就要開始了。

揉了揉頭發,寧夜晨微微有些發呆,或許是因為太累,他沒有做任何的夢,這讓他不禁有些失落。

翻身,洗漱換衣,準備妥當後前往葬禮。

葬禮的規模並不大,邀請的人也僅限於言婷詩相熟的人和親戚,目光一掃,幾乎全都是寧夜晨認識的人,其餘的應該是黑狐那邊的人。

“寧夜晨!”一聲怒吼,身穿黑衣的蘇暢眼睛通紅的衝到寧夜晨身前,若不是藍一擋著,她早已一巴掌扇了過來,“早知道會是這樣,就應該勸她離開你!”

另一個男人從她身後跟來,手足無措的拉住她,不停的給寧夜晨道歉。

寧夜晨目不斜視的走向站在禮堂門口的林一凡,蘇暢壓抑的哭聲給這場葬禮染上了更為悲切的氣氛。

“看來你還真是不招人喜歡。”說著故意惹怒人的話,林一凡看向了禮堂內的棺木,“真不知道我家大小姐看上你哪一點。”

“黑狐呢?”沒有理會林一凡低級的挑釁,寧夜晨麵無表情的直入主題,今天來參加葬禮,最重要的就是和黑狐的會麵。

別有深意的瞥了寧夜晨一眼,林一凡抬手指了指禮堂後的小房間,“我們老大心情不好,你自求多福。”

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寧夜晨抬腳朝裏麵走去,在經過棺木身旁時,停下了來。

整潔的棺木內鋪著潔白的天鵝絨,裝扮精致的言婷詩靜靜的躺在裏麵,若不是在這樣的情景下,誰都以為她隻是睡著了而已。

忍住了去觸碰她的衝動,寧夜晨移開目光,徑直進了那間暗淡的小屋。

即使聽到了動靜,坐在房間中央的黑狐也沒有動彈,隻是冷冷的問道:“我想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我希望您把她留下。”寧夜晨走過去,在黑狐身前半米處停下,“她在這裏出生長大,會更想留在這裏。”

翻書的手一頓,黑狐抬起頭,不甚明亮的燈光下,讓黑狐的目光更加高深莫測,或許是房間太逼仄,沉重的壓迫感從四麵八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