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四更,一共一萬一千多字,大幸福!

李肇星看了淩微笑一眼,少女安靜的眼睛裏,含著一些淡淡的諷刺。

自從上次見麵,李肇星就對她產生了深刻的印象,不深刻不行,托她的福,他和女朋友愛情長跑這麽多年,終於第一次有機會見識到他家大美人粉嫩無比的小PP,雖然很遺憾,上麵有幾個不太和諧的小口子,但不影響整體的美觀和**力!

總而言之,心裏百味雜陳,多少是感激淩微笑的。

他不知不覺地問了一句:“你不害怕嗎?”然後,發現自己問錯了,那雙星眸裏靜靜的燃燒著憤怒。似極力在壓抑著什麽,有什麽東西,似要從她的眼睛裏,嘴裏,甚至皮膚裏透露出來。

害怕。不,害怕不是她此時最沉重的感情,而是一種被命運強力捉弄的怒意。淩微笑手裏緊緊捏著自己那一把防身的小彈簧刀,咬著唇,怕自己一張嘴,就會有什麽不好的話噴出來。

她一向,不喜歡主動的用言語去攻擊別人。因為被人無端端攻擊的怕了,知道被那些話刺傷,心有多痛。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這八個字,說說容易,做起來,需要多少的善良和容忍,不是自己,永遠不會明白。

*

進出醫院,遠遠看到前麵有三三兩兩行蹤可疑的男人,淩微笑看那衣著,不會是那些不幸死去的人的家屬,完全是黑社會尋釁挑事的架勢。

淩微笑的步子緩慢,所以武大不得已用手環住她的肩膀,以一種半保護半強迫的姿態推動著她前進。快到停車位置的時候,看到有幾個男人拿了短棒靠在那車的附近。當然,那些人也看到淩微笑了。

遠遠的,隻能看到那件大衣,雪白麵孔,黑色長發,纖細的身材,優雅氣質。分別不清。感覺就是。

武大突然拉著淩微笑就飛跑起來,淩微笑盡力跟著,她知道這些人可是不白天的善良村民,村民們雖然有些失理智,但本能上還是願意憐惜一位無助少女的。可落到這些人手上,基本上就會重演海少的遊戲了!淩微笑的腳受傷初愈,跑起來非常得舒服,但她咬著牙,一聲不吭!

就算是這樣,武大因為帶著她,跑起來遠沒有那些年青力壯的男人快,無論她有多努力,距離再不斷的縮小中……腳裸的刺痛,一拐,整個人跪跌在地上……沉重的骨頭碰撞的清脆聲,和喘息聲……還有,似乎自己能於一瞬間,聽到自己的汗水滴落地麵的啪嗒聲……武大沒有給她機會呼痛,拖著她就跑,淩微笑被拖了幾下才順力站起來,跟著節奏……但知道自己的速度是肯定不行了!“你跑吧,我不行了!”她喘息著,對武大說,不管怎麽樣,既然如此,沒必要拉一個墊背。

武大怒罵:“沒誌氣!認什麽鬼命!能堅持多一秒也是好的,快!”他的手拉著她,沒有放棄!繼續跑著一邊道:“再快點,再堅持一會,你行的!”

淩微笑一邊被拖著繼續跑,一邊流下眼淚……她一向覺得自己可以勇敢的直麵這現實,已是千難!可是,這男人說,這是認命,是不對的!她可以再堅持多一秒,當然,十秒也不成問題,可是,這樣的堅持下去,有什麽意思!她不知道。隻是這質樸的語言,和武大簡短有力的聲音打動了她心裏隱匿著的固執和堅強。她用盡全部力氣奔跑奔跑奔跑……似乎別的都不重要了……她的生命裏隻有剩下這奔跑……最重要是這奔跑……跑贏了就贏了一切……跑輸了就輸了自己!

二個人跑到馬路上,正好有個客人下車,武大衝過去,將淩微笑塞進去……背後的人看著追不到了,紛紛將手裏的棒子扔過來……武大的背上捱了一記……然後,開車,走人……

淩微笑很同情的最後看了一眼,剛才下車的客人,給突然從天而降的棍子打昏了頭,發出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唉,有的時候,運氣真的很重要!不過這同情是淡的,淺的,別人身上的痛,再痛,也永遠不能真正感同身受的!

*

計程車司機將她們帶往指定地點。他們下車,司機飛快的關了門開車就走。連車費也不用。隻是後怕的看了淩微笑的手。

武大隨著司機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淩微笑手裏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彈簧刀……配合這樣的深夜……上車的時候黑拚黑的場麵……怪不得那司機錢也不要了……

二個人相視,都笑了!有一種同患難的友誼,淡的,淺的,卻是舒服的!

*

又轉打了一輛車,再找了個地方停下來。

武大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隨便走到街邊的一輛停車前,輕拍拍,沒叫!他拿鑰匙打開車門。大概一時沒找到鑰匙,弄了好一會兒。

淩微笑皺眉看著。過了會子,車門開了。他招她上車。

淩微笑上車。看到武大在方向盤那下麵扯出二根電線來試,現代汽車都采用啟動發動機,而啟動機的電源受點火開關控製。隻要將點火線圈的電源線與常火線相接後,再將啟動機啟動線短暫與常火線連接,汽車就可以打著。

試了一下二下三下,踏油門,搞定……一切都似很容易!

淩微笑無意間又學了一門專業知識!

等車開了,她從後車鏡裏看到車後有一個男人追得聲嘶力竭,甚至嚎啕大哭……淩微笑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波動……是不是和這群變態黑道人士呆得長了,人類的適應性增強,她已經對違法事件看到麻木,隻要不沾上人命,基本上也很難引起她的公民責任心。

她搖開車窗,夜間的風沁冷入骨……卻意外的將暈車的不適感壓下去,風掠動著長發……那種速度感……讓人心搖神馳……

*

車停下,在一個外麵比較破舊的郊區小別墅。

武大先是打了電話通知:“我來了。”

這才將車倒進樹蔭,帶著淩微笑下車。

這時候,淩微笑才發現自己腳也腫了,腿也軟了……媽的,累死了!最重要還不知是為什麽!

好不容易跟著武大拐到別墅門前,門開了一道封,武大退後一步,讓淩微笑先進去。

裏麵沒開燈。隻從窗戶裏透過一抹慘淡月光,不至於一點看不見。淩微笑適應了一會兒屋裏的光線,才跟著武大一起走進去。替他們開門的男人,然後沉默的留在門邊,觀察著動靜。

一路向下,走向地下室,周圍更黑了。

輕輕一敲,有節奏的三下……有人開了,放他們進來。

那個人手裏拿著手電,淩微笑看了看,裏麵是個又破又髒什麽也沒有的空屋子。那人敲了敲牆壁,然後,整一麵牆滑開,三個人走了進去。黑暗潮濕的地道有電影裏沒有的牆壁的輕微反射聲……似什麽聲音,都可能被吸附,什麽聲音,亦可以被成倍的放大……

大概走了不足十米,再打開,就看到一間布置的極為漂亮的房間。

燈自然是亮著的。沙發上有二名渾浴血的男子隨便的包紮了一下,正神態自如的喝著酒……如果不是看著那高級襯衫處處沾染血跡,光憑那樣子,還優雅一如貴公子在社交晚宴上的表現呢!

武大拿著藥品走過來。東方禦邪還不太高興地道:“你提這麽大家夥過來做啥,怕人不知道我們給人砍了!?”

武大笑:“砍了就要上藥!”

東方禦邪白了他一眼:“這裏什麽沒有,不過是緊要的幾味藥,怕過期了,拿點過來。你拿這麽一大包,明天外麵就會傳我們被砍半死了?”眼一白:“那大猩猩不來,換這丫頭是怎麽回事啊!”

武大看了一眼曆流觴。自從淩微笑走進這屋間,曆流觴的眼睛就一直冷冷的盯在她的身上……二個人互視,詭異的安靜!

曆流觴伸手,淩微笑順從的走進,真話,她並不想聽從這變態的話。可在在這種環境下,曆流觴就是有一種王者天成的味道,似他的一舉一動是不能被忽視的存在!

曆流觴拉住淩微笑手,將淩微笑手裏一直擔得死緊的刀取下,收疊,然後,將淩微笑的外衣,解開,脫下,將那把刀,仍放進淩微笑貼身的長褲口袋內。這才半讓淩微笑坐下,側身對武大道:“打些打跌藥酒來!”

淩微笑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在她麵前來來去去,可是隻有曆流觴一眼就會發現,她的腳受了傷!

她想拒絕卻說不出口。有一種苦澀的感覺,慢慢盈於胸中,吐不出,哭不出,喊不出……悶得難受!

東方禦邪靠了一聲:“觴哥,你當情聖也不能當到這份上,她腳腫了有什麽關係,你胳膊上那一刀不縫針,就這樣慢慢的失血也不是事兒。”

曆流觴淡淡道:“誰縫?就你那針線活手藝,我真怕你迷失在我的肌肉和長線之中……”

淩微笑臉上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那小臉微微發紅發光,美得讓人眩目,粉唇輕啟,笑語盈人:“我會!”星眸亮得讓曆流觴語窒:“我會縫針!”她好心情的追加一句。

報仇雪恨的日子終於到了,哦嗬嗬嗬嗬嗬……淩微笑笑開了花!

手指幾乎是半搶的拿過醫藥箱,武大自動退了半步,這丫頭……殺氣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