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疼痛的契約

東方禦邪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隻是發出微微的歎息！

愛是什麽？

不管不顧的緊緊的占有吧，就算是疼痛入心，也不能教人放手！

東方禦邪隻覺得幸運，至少，他還沒有真正愛上，那個不應該愛的女人！

這一段時間他已經理清了自己的想法，他隻是欣賞！所以，他不敢向韓小初提議的那樣，靠近淩微笑，假裝愛她！因為，他知道，那樣做之後，也許才真正是……萬劫不複！

他隨手拿過電視遙控器，狠狠關掉那一段無聊的愛恨纏綿。那邊已是三個人，足足一台戲，他可不想再去湊一份子熱鬧！

可惜，他不想去湊熱鬧，熱鬧也不一定放過他。曆流觴回眸，淡淡一句：“混了一夜了，來吃個早飯吧。”

東方禦邪恨之，怒之，你丫左擁右抱的，還來拉扯我做什麽？！可是，這是他的觴哥，他不能不聽之，從之！

*

中餐一向是團結歡樂作為主基調，而西餐卻又刀又叉的，當桌切割，很有些決鬥前壓抑的冷清味道。曆流觴和韓小初是西餐，而東方禦邪和淩微笑卻是中式清粥小菜。

淩微笑低頭，謹尊古訓……食不言！

曆流觴吃得很快。他壓抑著好心情，臉上淡淡的，仍和平時一樣，可是眼角眉梢偶露一絲喜悅都被韓小初準確無誤的接受了去。

韓小初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麽，不，她吃得，應該是麻木吧。一點點的灰，慢慢的暈染漸漸成了一片絕望的空洞！

東方禦邪很想趕緊的吃完，走路。這二個人女人他都惹不起，也不想惹！

曆流觴吃完了，對東方禦邪道：“你今天沒睡好，早上幹脆就不要去上班了，陪陪小初吧，我讓武大送她上學去。”

東方禦邪點了點頭，不是很情願，但還能接受。

韓小初低頭，正在切割那盤早就冷掉的荷包蛋！一邊從唇邊不受控製的逸出一句：“不，武大安靜，他在我的身邊，我睡得安穩些。讓禦送她吧。”聲音冷冷淡淡，沒什麽起伏。

曆流觴看了看她，道：“好。禦，你去挑個人送吧。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你了。”東方禦邪哦了一聲。推了碗說：“沒胃口，我看誰早上有空。”

曆流觴道：“讓他一天都跟著。”沒有商量的語氣終於讓韓小初站起來。她受不了了。

曆流觴道：“吃完了再走。”聲音轉成溫和，卻仍是無限霸道！他這樣做，自有考量！不止是淩微笑要習慣韓小初，韓小初也必須習慣淩微笑。她得從自己的心事裏走出來，處於他的角度，他不能再幫她。隻能推她一把。而這時，她的身邊需要一位優秀的男伴，既然沒有男女之情的也好。一個優秀的男伴能轉移掉很多失戀女子的負麵情緒。這個職責自然非東方禦邪莫屬。

韓小初坐下來，繼續吃，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曆流觴微微放心，有時候，哭出來比悶著不哭要強得多。

東方禦邪走進來，曆流觴對著他看了看，又看了看韓小初。東方禦邪輕輕的籲了一口氣！韓小初不僅是觴少一個人的責任，她也是他的，是大家的責任！

他走過去，說：“小初，吃過飯，我替你叫了個按摩師，你不會需要武大的。我陪著你。嗯~”他在她的身邊坐下。溫柔如兄長。

韓小初繼續哭，似什麽也聽不見看不見。

淩微笑不知道麵對這樣的場合怎麽辦？她吃完了，站起來準備離開，曆流觴製止住她：“別總象個孩子，先吃完了，也要和別人打個招呼。”

淩微笑臉微紅了一下，站在那裏禮貌地說：“大家，請慢用！”

東方禦邪哼笑：“早上都幾點了，再慢用，啥事都不要做了。你隻要說禦哥，小初姐，我吃完了，先上學了就成了。”

淩微笑裝做沒聽見，移了腳要走，曆流觴伸手，抓住她。曆眸冷睇！

淩微笑乖乖地道：“禦哥，小初姐，我吃完了，先上學了！”

東方禦邪真撐不住笑了：“還有你老公呢？！”這丫頭絕對有冷麵笑匠的屬性！能在這樣的氣氛下搞笑，這功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

淩微笑徹底石化了！

過了一會兒，那隻手仍不放，淩微笑隻得低聲道：“那個，我吃完了！”

曆流觴挑眉，意思明確，我不叫那個！

喊曆總，肯定是不行的，估計還會炸窩！淩微笑又不是革命烈士，沒想過以身殉國！當下聲音輕輕地：“觴……”觴少還是觴哥！淩微笑還在挑選……不過曆流觴已是滿意，這軟軟融融，拖長尾音的觴……讓人回味無窮，他放了手。繼續吃飯。

淩微笑如秋立斬的犯人得到大赦，腳下抹油，飛快溜走！

外麵武大正在等她，相對於武星，淩微笑自然是喜歡武大的，很愉快的笑：“武大哥，辛苦了。”因為知道他一晚上都在值班，所以這話是很誠懇的。

幾個男人看到淩微笑，都笑著叫：“大嫂！”

淩微笑不知道怎麽回答，手腳並用，竄上車，弄得一幫子男人瘋狂大笑……

東方禦邪向窗戶外看了一眼，道：“這丫頭到哪，哪裏一片笑聲！”他是故意的。

韓小初狠狠一抹淚，怒瞪著他。東方禦邪聳聳肩。對付女人，他知道的自然是比漫不經心的曆流觴要多。現在讓韓小初感覺到別的男人的溫柔，不如讓她感覺到別人的刺激更好。讓他來分擔下韓小初對觴少的恨意吧。

恨，永遠是比愛更強大的力量，很多時候，愛做不到的事情，恨可以很圓滿的做到！

曆流觴推開食物，眼睛裏對東方禦邪露出滿意的光。

二個男人的心下都明白，無論是什麽感情，最重要的是都是為了韓小初好！

他，曆流觴，已是肯定不能給韓小初終生的幸福了，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學會安全放手，把她交給接手的人！

*

一早上過得都很詭異啊！

上數學課，淩微笑總覺得柳少白的一舉一動都不對了。而且自己看他的眼光也不一樣了。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她……而且和曆流觴那變態又好……還那樣對待自己……好象有些不妥的東西，她也說不出來。隻是覺得，那一抹純白裏抹了一些灰！有淡淡的失望！

語文課，班主任老師一直沒說什麽。隻是不斷的看向淩微笑，那眼神，和平時的關愛不同，也和那一日的失望不一樣，是一種，是一種超級奇怪的，欣賞裏帶著些小小崇拜，又雜著些隱隱心疼……弄得淩微笑一陣一陣地發寒……她不知道柳少白是怎麽和班主任老師說的。但就是覺得心裏沒底！這些大男人啊，做事個個讓人害怕！

幸好，還有衛小貂，永遠不變的衛小貂，給了她一些支撐，讓她感覺還活著從前！那個認真生活的單純無知的淩微笑！

“微笑，你家現在沒事了吧！”中午吃飯的時候，衛小貂問。

淩微笑搖頭，我家沒事，你家有事了。難不成昨天夜裏衛風那樣驚天動地的事，衛小貂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嗎？

衛小貂輕輕一笑：“嘿嘿，那你要謝謝我！”

淩微笑睜大眼，謝什麽？

“我拚命說觴哥的公司多好多賺錢，還讓媽媽 幫我說了，讓他接了你爸爸的公司啊替他還了錢，你放心好了，沒人再會找你家麻煩了，這裏沒幾個人敢和我叔叔叫板的！”衛小貂天真的笑。很得意，這些天，她一直守著這秘密，好辛苦啊！不過昨天她聽說叔叔弄了人事下來，讓淩天生繼續管理公司，她正好看到淩天生，很孩子氣地告訴他這事是因為淩微笑才辦的。不要再欺負淩微笑母女了！淩天生很是儒雅的答應了，還說了很多好聽的話。衛小貂心裏極是得意。孩子氣的漲得滿滿，不說出來，都忍不住！

淩微笑“啊”了一聲！低下頭，不說話了。

衛小貂臉紅了：“我可不是來買人情的。我是沒做過那麽大的事，想和你眩一下嘛。你這是什麽表情啊！臭微笑！”

淩微笑迅速抬頭：“謝謝！”很認真的看著衛小貂。眼睛紅紅的。隻有衛小貂幫她是不要什麽報酬的吧！心裏暖暖的。雖然衛小貂此舉，也大有可能是推動了衛風那野心家做了這些可怕的事。不管結果怎麽樣，衛小貂是愛護她，真心為她著急的。

衛小貂笑了：“不用謝，我不聽人家口頭的東西，你要真心誠意明天就陪我逛街買衣服去。我媽說我太野了，說觴少那種格調的男人，又是特別講究生活細節的，不會喜歡我這種拉拉撒撒的樣子，我想挑一天重做下頭發，換個新造型，我對你們這種淑女造型沒感覺的，你要全程陪我！”

淩微笑寒了一下。

明天……周六……逛街！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她是無法在這樣的時候拒絕衛小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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