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疼痛的契約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重要的選擇！
錯一步，她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樣的吧！
*
選擇權又一次交到淩微笑手裏。
很是茫然……
留……
她現在，其實是沒有任何理由賴在曆流觴的身邊的。
那紙困住她的血淋淋的合約，已經莫明其妙的不存在了。那些痛苦的失去，此時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話。
留在這裏，留在這個淩辱她的精神和肉，體的男人跟前，隻因為他打痛後會給她一把糖吃，這也太可笑了。無論他現在怎麽對她，無論他有什麽十足理由，都不能抹殺那撕裂的一夜所帶來的巨大的傷及靈魂的痛楚！
走……
可是，衛風那裏，是不能去的。
因為淩微笑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一個溫暖的港灣，不能安慰和保護她。反過來，她若是選擇去，還要替他們頂著天。
如果可以，咬著牙也應該頂著。可惜，她看了看衛風，這個狠戾的男子，這個天，她頂不動！
進退二難……
淩微笑長時間的沉默，讓曆流觴的臉色，慢慢的難看起來！這個丫頭，這個丫頭，還是舍不得那樣對待她的父母！靠……明明那二個人對這丫頭毫無感情，一次一次隻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她推到火坑裏，可是她，竟還是如此戀戀不舍。
這種沉默類傷及他的驕傲的同時，及有些刺痛他的心。這可憐的孩子，父母皆如此，自己對她也是……要是換個人，不定怎麽哭天抹淚怨天尤人！
而她，隻是安靜，安順承受命運對她的一次又一次不公正的待遇。
如此乖巧，卻並不是因為懦弱無能！
小小的身體，脆弱又勇敢！
他所能猜測的不過是淩微笑會在父母和他之間兩難的決擇，不知選了誰，誰也不想棄！可惜事實不過是淩微笑二邊都不想要，二害相交取其輕！
現在，明顯，曆流觴是那個比較輕的一害！
淩微笑終於張嘴：“觴……等你有空了，你會和我一起看我的媽媽嗎？”
東方禦邪鬆了一口氣，這幾乎算是最好的答案了！
曆流觴俊美的臉上展現一個幾乎稱得上是優雅的噬血笑容：“當然好。丫頭！”聲音卻是滿滿的寵溺！淹得死人！這丫頭實在聰明，在這個時候，曆流觴也想了很多。他所恨的，隻是淩天生一個人。既然可以放過淩微笑，自然也就不需要去恨那個膽小如鼠的崔薇蘋。如果可以，多招顧個老婦人也沒什麽！畢竟她生養了這麽好的一個女兒，白白讓他受用。
衛風有些驚訝，他是看定了淩微笑不舍得她的母親才來的。可是這丫頭和她死心眼的媽媽好象。前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抱住個男人就死心眼兒一輩子。不管，這個男人開始是怎麽對她的。
淩微笑，崔薇蘋這二個女人都是被強BAO後，死心塌地跟著強BAO犯付出一切的去愛……靠，如果世界上都是這種女人。男人也不必去追求女人了，看上誰，找個棍子當頭一棒，拖回去OOXX一番，也就搞定了！
“我隻知道二位相識的事情，卻沒看出淩微笑愛上觴少哪裏了？”衛風的臉上顯出輕視的神情。那表情讓人一看可知他的想法。賤！沒見過這麽賤的女人，還母女倆一樣的賤！
淩微笑低下了頭，事情並不是這樣，所以，她不需要為不存在的事情羞愧不安。可是，她並不想去申辯什麽？別人的想法是別人的，關她何事！
曆流觴微生不悅，但也不能不捫心自問，是不是這樣？如果當初強BAO淩微笑的是別的男人，她是不是也會這樣一口一聲，不甘不願，咬牙切齒的愛上那個人！
這想法，令他有些受不了！
這種愛……確實，太過低賤！既然他是擁有者，都會覺得，微微的……不知是不悅，還是不安！
衛風淡淡地道：“無論如何，淩小姐還不夠十八周歲吧，現在你的監護人生病了，委托她的父親照顧她直到成年，觴少，你是懂法的人，你不會擋著這丫頭回家盡孝道吧。”
曆流觴笑，眼睛裏卻有刀：“我是，所以請風少拿出相關的法律條文給我的律師過目。而且我不理解，風少今天私闖民宅，打砸搶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風少是淩駕於法律之外的另一種存在形態嗎？！”
二個男人氣勢相當，誰也不會服誰！
“我進來，可是你們家小初小姐開的門，我是客人啊！我什麽也沒做，你們家自己人演大戲一樣把家裏砸成這一團亂七八糟。與我有什麽相幹，我以為這是曆家的傳統娛樂客人的奇怪習慣呢？”衛風靠在沙發上，這種小罪名，他自己不會放在心上。
曆流觴低了頭，笑笑：“我倒是無所謂，重裝下家裏就成，反正要按小笑的意思重弄一下，可是，外麵那位恐怕就不是這麽想的了，反正有監控錄相在，風少可以去找律師谘詢一下相關法律條文，就不需要我在這裏班門弄斧了！”
衛風亦放肆一笑，那個人也不是他打的，又沒死，和他有什麽相幹。他的眼睛狠狠盯著曆流觴：“我會的，我會二件事，一起讓律師替我辦妥。我希望不久之後，能在我的花園裏看到淩微笑拉著我的小狗散步的風姿！”他最後一句說的很慢，臉上一直帶著邪笑。“到時候我要動她，誰能護她！”
曆流觴收了笑，聲音輕輕，眼神無比認真地：“我要護她，誰敢動她！”
衛風哈哈哈哈大笑：“試問這天下有幾個男人能終身護愛一個女人！而這天下有多少人能處心積慮等待機會去對他不喜歡的人動手！”笑過後，他向前側身，看盯淩微笑：“你現在跟我走，隻要你乖乖的，我保證不對你動手！你要想清楚，過了這個村，就沒了下個店！淩微笑，你覺得曆流觴能護你一輩子嗎？你能看到你未來的會麵臨什麽嗎？”
淩微笑看了看衛風，又看了看曆流觴，二個人的手一直緊緊握在一起，手裏的汗，已分不出是她，還是他的了。淩微笑搖頭……在所有的人麵前搖頭：“我不認為有誰能愛我一輩子！”聲音是淡的，化的，輕的，但傷痛膽深的，濃的，重的。“我從來不期望被別人保護，那是故事！我隻選擇保護自己，這是人生！”她看著衛風：“也許在你的眼中，我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可是我認真的過自己的生活並沒有礙著你什麽事，如果你一定要把我拖進地獄，我也可以用螞蟻的方式和自尊盡我的能力保護自己。不管如何我想讓自己幸福，雖然每一個人都在那邊注定了我終身的不幸！可我總在想，隻要我努力……應該可以過得很幸福！衛先生，我和你想得不一樣，我覺得我沒有理由過得悲慘！”
衛風一時失語了。這個孩子，應該算是孩子吧。給了他太多的不同的衝擊。可是，她認真的表情，純淨的執著，卻讓所有的人，都不同程度的被觸動著。
曆流觴有一種衝動想大聲說：不是的！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保護你，不讓你這樣堅強的令人心痛！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確實，他隻是喜歡她，單純的喜歡她的說話的方式，淡笑的表情，安寧的表情，幹淨的眼睛還有美好的身體！他隻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喜歡這些。他從未有這樣喜歡過一個女人，也不知道，這份感情，是不是和別人的所說的一樣，保鮮期，有限！他無法做出自己都不相信的承諾！
可是，此時，他確實想緊緊緊緊的抱著眼前這個令他心痛的孩子，貼在她的耳邊，用世上最輕軟的語言安慰他。
他想，可他不能做！
然後，他放開了二個人一直緊緊相握的手。
手心裏的汗水，慢慢的冷卻……
淩微笑低下了頭，我不想愛你們任何人，也不想恨你們任何人，隻想，離開，過我自己喜歡的人生！可這無情的現實，竟讓我這麽卑微的希望，都不能實現！
衛風覺得自己再也不想說什麽了，靠，這不是他和曆流觴強者與強者的對決，這簡直是演變成了大人在欺負孩子！而且是他一個成熟的男人，欺負一個弱小的女孩子！傳出去，簡直是不能聽！
他站起身，什麽也不說，走了開去！
曆流觴沒有留他。
淩微笑默默向樓上走去。似這一決擇，已用心了她全部的力氣。
*
曆流觴看著她的背影，依然，什麽也沒有說。
隻是抬手，摸了手機，拔了律師的號碼：“我希望你替我處理一件事。我想得到一個女孩子最後半年的監護權！無論用什麽方法，盡快！”
他低聲的和對方交待幾句，約了辦公樓見麵！一邊對東方禦邪道：“你留下來，處理好這事後立刻到公司來。”
從頭到尾，他一眼也不看韓小初。
他是不是真正以為她是和衛風勾結的？這漠視比責怪更讓她韓小初痛苦，最終她受不了的衝著曆流觴的背影哭叫：“我沒有故意放他進來！”
曆流觴回眸，安靜的看了她一眼，眼裏沒有一絲怒意，他從來不是個任人擺布的呆子，有些事看在眼中，他不說出來，並不代表就不存在了，他對韓小初說：“無論你做什麽都不要緊的。我不會怪你不會恨你，因為，在我的心裏，你永遠……”他停了一會兒，殘忍地道：“你永遠都是韓絕的妹妹！”
最利的一刀，在她最柔軟處，割皮刺骨……深入內腑！
曆流觴轉身離開，韓小初一口氣屏著，吸不進來，吐不出去，更，無法言語，隻覺得，心，都冷了！
天，真的暗下來了！
東方禦邪同情的看了看韓小初。無論當初他是怎麽答應韓小初的，可是，他畢竟是什麽也沒做過。他能負天下人，可曆流觴的信任，他不敢輕失！也不能輕失！不是僅僅為了自己。他不能讓曆流觴感覺，身邊的人，已盡無可信！
韓小初沒有哭，最近哭得太多，傷心時隻覺得心裏難受，卻流不出淚來。她縮著腿，自己雙手抱緊，整個人縮在沙發上，輕輕的搖晃著身體……
那一切，那一切，她自認為做得如此的不露聲色的秘密，甚至於她想了千百種理由來回答曆流觴的提問。可是，就在曆流觴這樣短短的幾句話裏崩潰了……
他什麽都知道，他，從頭到尾，什麽都知道！從沒有一個責怪的眼神，甚至沒有一句責備的話，他這看似溫柔的放縱背後，是何冷入骨的冷清！
一片慘烈背景下……她蒼白如法國片的精神病患！她看不到前途，亦看不到未來……隻有一個事實，不斷的在腦中回響：“曆流觴知道了，他什麽……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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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禦邪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自己當成妹妹一樣的女孩子。其實，除了因為忌妒失了分寸，韓小初一直是一個極為優秀的女孩子，當初，他們幾個才從牢裏出來，觴少回到曆家，曆家老爺子和叔叔們都將他拒之門外。韓家也是一樣。恨他們幾個害了優秀的韓絕生死不明，隻有韓小初跟了出來，當時可以說是卷了所有的錢，幫著他們支撐了一段最艱苦的生活。雖然隻有短短的半年，沒她這些男人也完全能撐下來，可是她在最困難的時候，投身到他們身邊，帶著他們都渴望的對家的溫暖需求。所以，韓小初的地位，在他們中間，一直是不曾動搖的！
大家把她當成自己的一部分，一個人的手長得得再不好看，也不會自己砍斷了。
同理可推，就算，人人看到她正在做錯事，可仍是沒有人卻責怪她。
要是男人之間，會明白，這是一個分寸問題，人敬你一尺，你要還人一丈！可是，韓小初不懂得這分寸，卻爛用了別人的尊敬和信任！
而且這二樣，都是人的心裏，不可再生的珍貴感情！磨一點，少一點！
曆流觴今天的話，雖然殘忍，卻意在點醒她，不忍看得她在這泥濘裏，慢慢沉陷，到不能自拔的程度。
有些事，別人隻能做到這程度，一切，靠你自己悟。
畢竟，這是你自己的生活！
東方禦邪回想了下淩微笑的話。那個早早於這苦難人生中領悟到這人生真諦的孩子，唇邊挑起一絲敬佩的笑意。
那個，惹人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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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微笑走進曆流觴的房間裏，爬上了那張又大又暖和的床。整個人衣服也不脫，縮在裏麵。剛才打了一架，真的很累了。
人慢慢的卷成小小的一團，窗外，高高的玉蘭樹枝頭停了幾隻小鳥兒，不斷的嘰嘰喳喳……很小的生命，不過，很自由！
淩微笑看著它們飛來飛去，突然有極度的渴望，渴望能成為它們的一份子。
樹身其實離著窗戶蠻遠的，並不能直接從窗戶上爬過去。想要爬樹，應該下到樓下去，從下麵順著樹杆爬上來……
因為麻煩……所以，沒有去做了。
整個人窩在被子裏，過了一會兒，覺得極困，最近，好似特別容易困倦，發生了這麽多事，可是她的睡眠還是很好，大概，是因為年青的關係吧。她迷迷糊糊的想。
至於媽媽，淩微笑的心底，並不認為她真正生病了。才做過全身檢查，那些診斷書，她是親自一頁一頁細細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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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誰也沒有注意，那本應該及時來赴約的海少，一直……都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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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生活似恢複了正常的秩序，淩微笑正常的由武大陪同去上學，曆流觴和東方禦邪上班。隻有韓小初，她覺得身體不舒服，主動要求和醫院，那裏有武星，加上曆流觴增派的人手，應該沒有太大的安全問題。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再也沒有人放著沒完沒了的哭泣狗血劇，每一個人都回避著這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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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微笑，怎麽辦怎麽辦？”衛小貂一見到淩微笑就驚叫：“我要死了要死了！”
淩微笑嚇了一跳：“出什麽事了！”
身材較高衛小貂仆進瘦弱的淩微笑的懷裏，抱著她的腰大叫：“我得了白血病！我要死了，我怎麽辦，我還有這麽長的人生沒過，我沒戀愛過沒吸過毒，沒殺過人……我的一生，還什麽壞事沒做過，為什麽我會死！”
淩微笑愣在那裏，臉色白得嚇人，嘴裏喃喃地道，“不會的，不會的，小貂，你不會死的！”
她不知道怎麽安慰，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衛小貂整個人在劇烈的顫抖……
“再檢查一次，說不定錯了。而且就算是有，現在也不是不能治療，隻要換下骨髓就可了。”淩微笑的聲音都哽咽住了。最近，真是太多太多不幸了！媽的，生活怎麽這麽難！
衛小貂悶悶道：“哪有這麽容易！”
淩微笑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安慰道：“一定有配對成功的。我會去捐的，說不定可以呢，那你的身體裏就有一部分我了，你不是一直想當我的妹妹嗎？這樣，也算是血緣關係了吧！”
衛小貂身子僵住了。周圍都安靜下來。
衛小貂過了一會兒，道：“如果……我說如果……我再檢查了，沒事，你不會恨我吧。”完了完了，淩微笑最討厭這個了。
淩微笑一時感情沒過來道：“怎麽會呢，你要沒事，我請你吃大餐慶祝！”
衛小貂極度羞愧地放開淩微笑，低頭認錯，“我又檢查了，沒事。我不要你請，我請你好不好！”聲音怯怯的。
周圍的人開始狂笑，衛小貂臉色發白，淩微笑臉色開始白裏轉青了……她看著衛小貂，聲音不大，可是著實淩曆，不知道為什麽，衛小貂覺得淩微笑這段時間氣場是愈來愈強了。她害怕的退了二步：“不要怪我啊，老大，今天是四月一號……今天開任何玩笑都是應該被原諒的啊！”靠，衛小貂覺得自己家老頭也未必有淩微笑這種可怕的眼神吧！
嚇死！
淩微笑不理她，直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最近天天和變態打交道，這回子回到人間，還是很不適應。要是在以前，根本不會把衛小貂這丫頭的嘰嘰喳喳當一回事，可今天就是感情衝動了！
有同學在後麵笑：“衛小貂感動死了吧，微笑女王要給你損骨髓啊！你用了，說不定就聰明了。”
衛小貂得意：“那是，這換成你們，我們家微笑說不定會笑咪咪說，你這禍害死了的好！”
大家大笑著……上課鈴響了，一切作罷！
淩微笑突然想到，四月四號……曆流觴的電腦密碼，L0404，他的生日快要到了。
從2月14情人節二個人相遇，到三天後二個人發生了那麽痛苦難忘的一夜，到現在這麽驚心動魄的生活，原來……隻過了一個半月而已！
時間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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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白走進課堂。
“今天要做二節課的隨堂測試，同學們有什麽問題嗎？”
有男同學紛紛舉手，柳少白隨便讓一個人舉手站起來：“你有什麽事！”
那個孔武有力的男同學站起來，用一種很是嫵媚的小眼神看了柳少白一眼，含羞帶怯地道：“老師，我大姨媽來了，能不能請事假！”
狂笑……拍桌子……聲音震天響……簡直就是鬧場！
柳少白也被逗樂了，他一向為人隨和，沉呤了一會子才道：“可以！”然後追加一句：“不過你確定不能參加考試嗎？這次成績算平時分的一半。”
有同學很不服氣：“為什麽，為什麽？不公平！”
柳少白語重心常的道：“我不這樣，我怕同學們的親戚朋友今天都會來拜訪啊！”
在這樣和樂的課堂生活裏，淩微笑似乎也走出了平時的陰影，在一邊撐著笑……明眸裏全是輕輕愉快的光芒……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十八歲的高中小女生！
那些恐怖的過去，似真正被她丟在腦後了。
有時候，我們也需要學習少年的勇敢，這種，能遺忘痛苦走出痛苦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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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隻有這一更了，六千字並沒有少哦。最近工作多，我盡量不會影響更新和大家的閱讀。
淩微笑同學，我們一起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