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疼痛的契約
我看不見明天，也不回憶昨天，我隻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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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之間，三天已過。表麵風平浪靜的，日子一樣的過。可是，於這安靜下，總有什麽東西在潛伏，讓人不安。
曆家的大廳裏並沒有大張其鼓的重新裝修，大理石的地板，並沒有多少戰爭痕跡。鏡麵牆，擦拭一下，又新潔如新。隻換了幾張沙發，和淩微笑的剪發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新沙發和舊的是一模一樣的。
廚房裏的啤酒比以往堆得更高。每每看到，就覺得似臨時炸藥庫一樣。讓她覺得心裏安寧。
明天，明天是曆流觴的生日。
不知道為什麽，她明明並不想替曆流觴過生日，卻總是能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個日子。或者是因為她對數字的**吧。0404，您死您死！
可是，整個曆府上下，根本沒有人明示暗示過，要替曆流觴過這個生日。她自然更不能說，因為這個生日密碼，她是在那種情況下得到的。
手機已經沒有電了。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去充。如果可以，讓全世界都找不到她才好。
周三下午最後一節課後，淩微笑收了課堂隨答本去辦公室。
辦主任老師在，象是再也按不住心裏的好奇。辦主任老師將淩微笑帶到小房間。
“淩微笑，你最近……不要緊吧！”她輕輕地，小心翼翼的，似怕碰觸到什麽！
淩微笑不知她問什麽，隻是睜大眼睛，也不敢隨便回答。
“淩微笑……你要是覺得危險，就不要繼續了。太可怕了，為什麽，要你這樣的孩子去做這麽冒險的事。警察局也真是開玩笑！”辦主任老師的話讓淩微笑整個迷惑不解。
“老師，您在說什麽？”
“我是說……你那個……柳少白老師說過……不可以對別人說的。可是，你這麽小，做那麽危險的事，還要付出……會不會太勉強了。要是你不能做，就要及時告訴別人。你這麽小……”辦主任老師幾乎是語無倫次了。
“柳少白老師說我什麽？”
“唉，我知道你不可以對外說。不過，我剛開始真不能相信這件事，不是柳少白老師的朋友拿出警官證，我真不敢想象電影裏的事會發生在我的身邊。不過，淩微笑，我不想知道別的，隻是讓你明白，無論如何，你承受不了的時候，不要忘掉，你還有我！如果你的家人不能原諒你，你又暫時沒有地方可去，你可以來找我。”她伸手，拿出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紙。“這是我老房子的住址和電話號碼。鑰匙我放窗戶下麵半塊磚頭下壓著呢。我們搬到校園區來了，那房子現在沒人住，裏麵什麽都有。你要是真出了事，沒地方可去，你就去那裏躲幾天。”
淩微笑的眼睛潮潤了，她不想哭的。而且她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老師如同護小雞的雞媽媽一樣的態度，卻讓她不勉露出十八歲女孩子應有的嬌怯。
她看了看住址，裏麵有詳細的坐公車的說明，她點了點頭。
老師微微放心的讓她出去。
淩微笑走到衛生間，打個水龍頭，將那一張紙，打濕，撕破，順著水一起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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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曆流觴讓淩微笑到他的房間裏寫字。他自己坐在另一麵看電子報。二個人在一起，可以讓武大休息一會兒，淩微笑自然沒有意見。
“你的手機沒有開機？”曆流觴似無意的問了一聲。
“唔，是沒有電了。”淩微笑輕輕回答。
曆流觴想了了一會兒拿過一個盒子，裏麵有一隻很小巧的白色手機，淩微笑肯定這不是中國製造！食指大小的長方形，是直板機的樣式，有一半是屏幕，有一半是一個雙層蓮花辨的按鍵，外一層是一到九裏麵一層是那些非數字控製鍵。一個精致的小鏈子掛著。
曆流觴遞給淩微笑：“這裏麵有定位器，無論你在哪，電腦裏都能找到你的具體位置，而且來電調成震動檔。是沒有任何聲音的，你掛在胸前，應該能感覺到。”
淩微笑拿過來，隨意的把玩了一下。知道這是為了安全考慮，自己掛上了。
二個人很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中途，曆流觴停下來，靠在椅子上，極為疲憊的歎了口氣。
淩微笑站起來，在保溫杯裏給他續了一杯咖啡。自己也倒了水果茶繼續……
曆流觴喝了二口，微微一笑……淩微笑煮咖啡的手藝實在是平平，應該找個機會送到哪裏進修一下。
二個人表麵看起來很居家很溫馨。
可是，淩微笑不可能忘掉，韓小初說過的話。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於曆流觴，是個隨時可被拋棄的人。
什麽都看在眼裏，什麽都記在心裏，卻什麽也不挑明了說。
冷冷地恪守著自己的底線。
做完功課，淩微笑先去洗漱，上床。
過了一會兒，曆流觴突然覺得無心於工作了。反正，他的工作永遠也是做不完的。亦去洗了洗，光**身體出來，上床，將淩微笑擁在懷裏。
淩微笑沒有掙紮，亦沒有反應……眼睛看著天花板，任男人在身上處處點火……可是隔著某種遙遠而心碎的距離……她覺得這個身體似不是自己的……有一種水波般破碎的搖曳感覺……
男人的性感的節奏沒有辦法直接由她的身體，透進她的心中。
他……是一個隨時會為了別人拋棄自己的人！他有數也數不清的兄弟家人……他為了每一個人，都可能拋棄掉自己……她想到，那一夜，她伸出手，去渴求他的援助，可是，韓小初的尖叫咫尺天涯……那隻手，離她而去……惡夢纏身般痛苦！
女孩子，並不容易為了性而性！她們，往往是心裏有了感覺，身體才覺得舒服！淩微笑突然受不了的狠狠推開了曆流觴，翻過身，趴在**，無力的哭泣起來……
曆流觴極少遇到這樣的事，明明是懷著滿滿的柔情，去愛，撫這個令人心憐的緊室身體……結果卻讓她哭了。女人真是一種永遠也弄不清她在想什麽的神奇生物！
不過，他並不生氣，因為他也並不是一個長期處於性饑渴狀態的色，情狂……並不是每天非做不可。雖然他現在的狀態是有些激動，但還不是不能控製的程度！他看了那段錄相，知道韓小初說了什麽話，他等了好幾天才來碰她，就是給她一個心理調適的過程。
可是這丫頭和他一樣，事事悶在心裏，很能沉得住氣，估計，他不問，她是永遠也不會說的了。
他，半起身，燃了一隻煙，輕吸一口，淡青色的霧慢慢騰於半空……淩微笑的哭泣是無聲的，但哽咽卻讓小小的背影顫抖出一種特別可愛感覺的，讓人產生**。
過了一會兒，曆流觴低沉的聲音輕笑著傳過來：“傷心了嗎？”
他總是這樣，可恨可憎！每每勸她的時候，都帶著這種高高在上的味道！似她所有的悲喜都不過是孩子氣的撒嬌，根本不值得什麽！
可是受了這樣的刺激，自然是沒有辦法繼續哭出來的。淩微笑恨恨的擦拭淚。轉過頭，什麽也不說。隻是盯著窗外，將一個固執的後腦勺留給曆流觴。
“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過無情。”曆流觴的一隻手輕輕的順著淩微笑的長發一邊道：“那天，小丫頭是等著我去英雄救美吧。結果被人說穿了，我並不是去救你，心裏，失望的要死吧。”
淩微笑心被刺得痛了，整個人一動，晃出了曆流觴大手掌握。
曆流觴哼笑：“你說，拋開你的身份不說吧，我們才認識多久，我為什麽要為了你，辜負跟了我出生入死這麽多年的兄弟！如果我能這麽做，那麽，趕明天，我也能為一個新女人，很輕易的拋棄你。這樣的人，你覺得可靠嗎？”
好象很對，可是，淩微笑不屑的回嘴：“電影裏的愛情多得是一見鍾情！”
曆流觴不屑的冷笑：“見到一個異性一眼，不知好壞，就能為對方命都不要，甚至拋棄多年的好友，養育自己的父母，這樣容易一見鍾情的男人！隻有你們女人才會喜歡……”
淩微笑不想說什麽了！和這男人有理也是說不清的。
“對於我來說，一見鍾情不過是彼此肉，體的吸引力，這不可能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二個人陌生人要走到一起，就必須還要有別的東西。丫頭……” 過了一會兒，曆流觴繼續道：“你救了我，也間接的救了大家！我不會忘記的。我覺得愛啊喜歡啊，這些詞過於華而不實了。你可以試著提一個要求，我盡量滿足！”
淩微笑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輕聲的問：“什麽要求……都可以嗎？”
曆流觴道：“不過，這個要求裏，不要包括你的父親。”
他的意思其實又是退了一步，他的保護已經包括了崔薇蘋！
淩微笑知道他的意思。她更知道，自己要得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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