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混亂

“今天是家父的生辰,感謝各位好友光臨。”巨型蛋糕推出來之後,曆伯父又一次站在旋梯的半腰處開始他的演講。“特別要介紹一下,我的侄子曆流觴也回來的。”眼睛看向曆流觴。

曆流觴回眸看了一眼武大。武大立刻無聲無息的接近他們。曆流觴這才鬆開淩微笑,獨自走上了那個旋梯。

曆流觴走到曆伯父的跟前,淩微笑聽到了曆伯父說出一句不可思議的話:“人人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我這一次看到你,也很欣慰,看來經過國家機器的洗禮,還是一種不錯的成長經曆。”

下麵的人都開始低語。淩微笑隱隱約約聽到了“坐牢”這個詞。這絕不是什麽友好的開場白。

曆流觴臉色微沉,那一瞬間隔得這麽遠的淩微笑能感覺到他渾身的憤怒,可是,他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謝謝”。曆流觴一向並不是每一句都是要贏的人,長輩麵前,家人麵前,他也是一向非常肯吃虧的。

可惜曆伯父並不想放過曆流觴,隻是看向淩微笑那邊:“年青的時候可以允許犯錯,因為你有機會改正。但長輩已經錯了,你還要繼續沿著你父親的錯誤繼續走下去,那不太合適吧。我希望你回來後,好好考慮一下,今後的路,應該怎麽走。因為你的一言一行不止是代表你自己,更是代表我們曆家。這裏這麽多親朋好友,都希望看著你回到正途。”曆伯父聲色俱厲,已算是當眾嗬斥了。

曆流觴咬牙,臉上顯出一種極其憤怒的神情。不管是誰被人當麵說自己父親的不是,也是很難忍耐的。何況是曆流觴這種護短到家的人呢。

他的手握成拳,因為太用力,而微微顫抖著。此時奮起一拳將自己的伯父從樓梯上打翻下去,一定會讓他覺得很解氣吧。

雖然明知道伯父故意當眾激怒自己,讓自己露出暴戾的一麵,而讓那些有意讓曆流觴當家的那些人產生不良的印象。可是那股子氣就是無法順利平複下去。這會子,他不回,是太孬。回擊,又似對長輩大不敬。何況如果伯父一直用這種口氣說話,曆流觴也不能說服自己忍到最後。

看到曆流觴當眾受辱的樣子,武大也緊緊捏起了拳頭。可是他知道暴力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但他暴發的怒意,還是讓周圍的人成功的退了二三步。

曆流觴的眸子,於半空和淩微笑相視,他需要看一些幹淨美好的東西,來平複一下內心的怒火……淩微笑回以淡淡一笑,沒事人一樣,似完全沒有感覺到曆流觴的痛苦,一伸手,從那一層水晶杯金字塔下抽出一杯酒,舉杯,對曆流觴笑笑……武大是第一個發現不妙的人,立刻拖了淩微笑輕步離開案發現場……

這丫頭真敢啊,手又狠又快……但她畢竟是第一次弄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吧。那些杯子微微的歪斜著……曆流觴的思想完全從曆伯父的嗬斥裏轉開,轉開……跟著那個俏麗的丫頭的小小身影,一直轉開去……

曆伯父還在說:“我們今天特別請了這麽多高雅的……”

淩微笑回眸看了看第一隻杯子終於撐不住了,嘩得歪了過來,她突然恐怖之極的放聲尖叫:“蛇……”

“啊……”的一聲慘叫,一位正在和人應酬的高雅的矮胖女士嗖得一聲跳上了椅子!輕功和反應力都讓人不得不瞠目結舌!

“啊……”那些高雅的淑女們跟著尖叫亂跳……然後就是嘩啦啦……杯子跌下來,華麗的倒塌效果直逼美國大片……

這會子的有說沒蛇都沒人相信了。武大趕緊將淩微笑護在身後。淩微笑回眸,看向曆流觴……

所有暴怒感覺都突然的平息了,曆流觴眼睛裏全是笑意……啊呀,大伯的高雅的貴客!真是太他媽高雅了!吃飯吃得都蹦到椅子沙發上了……客廳裏全是刺耳到極處的尖叫聲!幼稚園的小朋友也沒這麽會鬧騰啊!

“請安靜下來,請安靜下來,不會有事的!”曆伯父的臉,神奇的拉黑了!

可現在哪有人聽他的啊。

曆流觴好樂,這丫頭,自己天天還捧在手心裏護著,唯恐她有失,結果,反而是她出手,幫了自己。這丫頭真是永遠有著讓人驚訝到了極處的想法。永遠這樣冷靜而優雅!幹得太漂亮了!

他心情極好,一邊懶洋洋的低聲對自己的伯父道:“您去照顧您高貴的客人吧,我先失陪了。”

下樓,在這亂七八糟的人群裏,他走向她……

雖然周圍淑女們不顧儀態的跳跺著,有很多免費嫩豆腐可以吃,可他眼睛裏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

如摩西分開紅海……他帶著驕傲的神情,走向她……這個優雅可愛的女子,是我的!他已擁有這世上最好的珍寶。他會緊緊握住,絕不會放手。

淩微笑似給人用某種精神力鎖定了,動也不能動的。看著這個冷酷的男人穿過大廳,向自己走來……

他的眼睛裏帶著深深的驕傲,似他在為她而驕傲,好奇妙的感覺啊!

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愛他,可是,她卻真的被他改造了大腦,從心裏認同,他們是一家人!家人,家人……多麽美妙的名詞!

迷迷糊糊的覺得他做為男人給予她的無法原諒的傷害,可是,現在似乎又覺得是久遠的事,不再那樣重要了!因為一家人,是不需要計較那麽多的!

曆流觴走近淩微笑,伸手,將自己渴望了一晚上的嬌麗擁緊在懷裏。低下頭,唇貼合著唇,輕語:“你今天晚上太漂亮了,親愛的……”那種沙沙的語氣,似有一隻小爪子從心裏伸出來,騷得人心癢癢的難受。

然後,側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當眾接吻……淩微笑快要自燃了……她小爪子小拳頭用力抵著這野獸……可是,心裏……

小葉子於春風裏柔和的舒展了,小桃花也顫抖著開放,一抹紅慢慢的暈上來,一點一點,將白玉般的肌膚沾染上粉色……

武大退後了半步,轉眸看著周圍的情況。曆家人太小看了淩微笑了,所以失敗得這麽難看!

這丫頭的破壞能力和恐怖程度一點也不在曆流觴之下。看著周圍這一出喜劇,他也有些想笑,靠,原來這些上流社會的淑女一點也不比菜市場上主婦們修養好,此時,他覺得……整個社會……和諧了!

*

接著是一大氣解釋和整理工作,宴會繼續下去,可是氣氛已失,人們無精打采的等著分完蛋糕就結束。突然外麵有人通傳,汝南周公子來了。

其實宴會一直都有人進進出出的,但似這樣有氣勢的通傳,卻是第一次。顯然這個人的身份於這一群人裏麵,又算是上了一個檔次的。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外如此吧。

曆流觴聽了這名字後,似踏到什麽不潔的東西,迅速拉著淩微笑向樓上走去。大廳裏的人也並沒有因為這個高雅不俗的稱呼有什麽喜悅,大家都尊敬的趕緊溜向能閃開躲起來的地方。熱鬧的大廳頓時少了三分之一人口。當中的一些人一時反應不及,想躲又太過露於痕跡,如被拋棄般的無助的立在當廳。

淩微笑跟著曆流觴消失在二樓的一間小客廳裏。很遺憾的沒有瞻仰周公子的絕世顏容。當然她的遺憾沒有持續的太久。因為某些人是不可能被無視的存在!

*

淩微笑好奇地問曆流觴道:“那個人是噴火怪獸嗎?”

曆流觴打量著淩微笑,象是要評估風險,雖然是明顯的孕婦,但小臉粉粉,小嘴紅紅,眼睛閃啊閃的,明豔的似初春。顯然對於男人來說,**力還是很強的。至少自己,就覺得性起。

“有著衛少的處世狠絕,有著海少對女人的變態作風,和比曆家還要強十倍的身家地位。你說這種人,誰會想惹到。”曆流觴淡淡地道。他躲起來,並不是他自己害怕。他一個大男人,周公子再變態,也不能強了他去。他是家裏有寶,怕給人看到。雖然現在淩微笑是孕婦,基本上不太可能招桃花,但曆流觴也發現淩微笑的變態吸引體質,似她的味道總能勾住某些變態男子的,象是某種神奇的頻道,能接受到特別的信息。他可不想冒那個險。唔,還是把淩微笑送回自己房間的好。

“觴,爺爺想見下淩小姐!”曆曲水的神情很幽怨。可憐兮兮的眼神,一眨一眨的看著曆流觴,好想很想要他幫助,卻又無法開口。

曆流觴隻當看不見。淡淡一笑,擁著淩微笑轉身就走。當然,走得是後麵的小樓梯,畢竟,爺爺住在後園,這樣走比較近些。

曆曲水跟在後麵,不住的輕聲歎息。

可惜前麵強大的二隻是看不到弱者的無助的。

後園很美,路燈下依稀可見一道極為漂亮的人工湖泊穿園而過,如果不是事前知道這是曆府,淩微笑肯定以為自己來到了某個主題公園。實在是太大了。

有一座軒於臨水而居,有一半的屋子是臨空於水麵上的,樣子極為古意。這也是那種所謂低調的奢華吧。

淩微笑腳步輕盈,一點也沒有初到時的淡淡的鬱悶。大概是知道曆流觴這丫在這裏比自己還不受歡迎吧,所以她被……治愈了!

到了軒前,有一道非常漂亮的實木台階,曆流觴蹲下來,替淩微笑解開皮鞋上係在腿裸上的帶子,曆曲水在後麵呆看著,眼睛裏流露出極度羨慕的神情。

三個人都脫了鞋子走了進去。

屋子裏很靜,靜到,能聽到時間的緩慢流走的聲音。

有個安靜的仆婦走過來,對淩微笑做一個手勢,拉開了一扇門,讓她單獨進去。

曆流觴的手牢牢地握在淩微笑的纖腰上,過了很久,才慢慢地,放開手……

淩微笑沒有回頭,跟著那個人走了進去。

門在身後合上。曆曲水道:“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

曆流觴看了她一眼,站在那裏,道:“我等她出來。”

“她不會有事的,你何必這麽緊張!”曆曲水眼波黯然,覺得被曆流觴喜歡的人,真是很幸福。不似自己的大哥,冷冷淡淡的,對什麽事,對什麽人,都提不起精神一樣。大哥,不過是個完美的會行走的男性樣版,缺乏起碼的人類的感情。關心和愛護也不能算沒有,但是極為淡,需要靜心的人慢慢的體會。比如大姐,就是大哥是同一國的,很有默契。自己在這個家裏似多餘的。大概是因為自己比較俗,沒有曆家人天靈地秀的內涵吧。連同父母,對自己,也是物質放縱,精神上的愛就很少很少。她隻是表麵上是個驕縱的曆家三小姐,內裏呢?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得到太多太多,不能再抱怨什麽?可是,她比所有的人更明白妝小小的孤單。

曆家的人,生來,就是個體。每個人都是發光體,每個人都有自己驚才絕豔的一麵,除了她……曆家最不成氣的三小姐。

曆流觴不是不明白曆曲水的痛苦,可是,他選擇殘忍的忽視。在他的眼中,曆曲水並不是家人……並不是!所以,他不需要為她多費心思。

曆流觴在廳裏找了個沙發,安靜的坐下。後麵是一大排落地窗,可以看到夜的月倒印的水影,波光鱗動……有一種溫柔的感覺在心裏慢慢的溢出……

英俊的臉上,慢慢的浮起一絲笑,那個丫頭,雖然平時似完全不知體貼關心。

其實,也是知道護他的。

*

跟著傭女走了二道門,

進了一間很雅致的小客廳。

房子完全是仿明清時的作風,雕梁畫棟,清墨山水……

傭女倒了茶,然後自己退下了。淩微笑坐在長長的梨花木椅子上靜靜的等。

好大的椅子,縮身在這雕龍刻花的椅子裏,似回到幼兒時代,整個人被一個小世界所包裹,隔絕了現實。

然後有人的腳步聲,輕輕地,踏出來,淩微笑抬眼,差點嚇點跳了起來。

武星!!

怎麽會是武星!

手指忍不住輕輕下滑,可惜今天晚上並沒有帶那支麻醉槍,哭之,本來就想帶的,但這衣服料子太輕太滑,實在辦法帶著那麽大東西不被發現。自己還沒有習慣提著小手袋到處跑的生活。而且曆流觴保證過他和武大不會近她太遠。唔,現在跳起來喊曆流觴應該可以吧!那男人會不會呆在外麵等她?不過隔著重門,也不知能不能聽到,能不能趕得及,淩微笑很清楚的知道,武星的身手,可是極好的。

思想在激烈的爭紮著,臉上,亦顯出一絲惶恐來。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武星大大方方的走過來。

淩微笑看到他是脫了鞋子的。顯然,並不是臨時起意突然闖進來的!顯然是有內應的。

“何必這樣看著我?好似我們多陌生一樣!”武星的臉扯出一絲笑,他在淩微笑的對麵坐下。二個人隔著一張蠻寬大的茶幾,在沒有任何人來救自己的情況下,感覺自己沒有任何勝算了。

淩微笑勉強道:“上次,你沒受傷吧。你哥哥……很擔心你!”聲音軟軟柔柔的。

“沒什麽,多虧你了!”武星聲音很平靜,笑容滿麵。可是這話,淩微笑怎麽聽怎麽不入味。

“我自從有了孩子,就有些疑神疑鬼的,抱歉。”淩微笑比什麽時候都溫柔講道理。說真話,最近麵對曆流觴那丫她都很少這麽畢恭畢敬了。

她不喜歡雞蛋碰石頭,明知不敵,說那些狠話,就沒有任何必要了。

武星懶洋洋的笑,“怎麽這麽說呢?明明是我的疏漏,幸好那一天你機警,如果是你被抓了,那後果……一定很慘!”武星看著淩微笑的眼睛,不動,似在加強自己的威脅力。過了一會兒才笑:“如果你有什麽,我真不知道怎麽和觴少交待!”

“哦。我聽你哥哥說你沒事。我就安心了。我從小到大,沒有害過任何一個人,如果你真的因為我受到了傷害,不過原因是什麽,我都一定會很難過的。而且,覺得你哥哥對我這麽好,你要怎麽樣了,我都覺得對不起他,再也沒有臉呆在他麵前了!”淩微笑語速很慢。態度極為誠懇!

武星突然受不了的一拍桌子。“不要說了!”這丫頭不停得說武大是什麽意思,弄得她和武大很好一樣。靠。曆流觴這丫根本不是人,自己的哥哥一直幫他救他,結果呢?把哥哥當保鏢當傭人對待!靠!這會子這個女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左一句你哥哥,右一句你哥哥的……她以為自己是什麽,真當武大是她的男傭了是吧!

淩微笑趕緊住嘴!她可是看過曆流觴發脾氣的。又經過了海少衛少這起神經病,深深知道在絕對控製局麵的情況下,某些男人的暴力可以強悍到變態的地步!她現在身體不是很好,可不想再給人當人肉沙包使用!

“你愛曆流觴嗎?”武星聲音有幾份不自然的厭惡。

淩微笑沒有回答,這是她的私事,沒有到處說的必要!

“你愛他什麽?”武星很不理解,“他強暴你,打你,把你爸爸弄進牢裏,讓你這麽小就懷了孩子,不得不永遠受他控製,難不成就算是這樣,你還愛他?”武星聲色俱厲道。眼睛裏有著深深的看不起淩微笑的神色。似在說,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賤!

淩微笑智正常的時候是從來也沒有說過愛這個男人的。

實際上,除了暈眩時的反話,她也不可能說愛這個男人!因為在她的心裏也深深的明白,愛上曆流觴,實在是太賤太賤!賤到自己都無法忍受!

所以,她的決定是,隻做家人,不談愛情!實際上,這麽做,似很容易!曆流觴是個極為愛護家人的人,而她,對親情的渴望大過愛情!接受這麽個沒有血緣的親人,這道路被曆流觴擺鋪得極為容易,她一路順順溜溜也就走過來。這會子給武星挑皮刺骨,分外的尷尬!

看著淩微笑複雜的神情。武星稍稍平複了一口氣,道:“也許這一段時間,他想要爭回曆家的繼承權,而你又恰在此時懷了孩子,成了他重要的法碼之一,所以他寵你,對你好,讓你動了心。可是,你不要忘掉,他對於陌生人是多麽的恨,和多麽的沒有人性!”

他從懷裏取出錢包,看了看裏麵的照片,黯然了一會,才遞給淩微笑看。

淩微笑掃了一眼,是一個漂亮的女警察。一臉的陽光,似天下所有的快樂事,都被她遇到了。那是一個沉浸在愛情裏的小女人的表情。

“李燕……是一名警察。她太好,太強了,所以,她主動要求當臥底。第一個案子,就跟得是曆流觴。二個人相愛,戀得死去活來,比你們現在可親熱多了。”武星苦笑,“可是,就在一夜之間,曆流觴知道了李燕的身份,也知道李燕出賣了他的事。你知道他做了什麽嗎?”

淩微笑壓低了聲音,驚恐的道:“他,殺了她!”殺了那個警察!曆流觴怎麽還可以逍遙法外到現在?難以不成他真是法手通天了!

武星臉上閃過一線扭曲的表情,那種痛到極處的眸子,讓淩微笑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這丫把怒氣轉到自己身上來了。什麽黑道白道,隻要是男人,都是獸道!根本都喜歡仗著體力超過女人,對女人為所欲為!

“他沒殺她。”武星用一種壓抑到抽搐的聲音,顫抖著發出痛苦的低吼:“這個禽獸!如果他殺了她,我還不會這樣的恨他。畢竟二個人是敵對的,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捱刀,出了人命,也隻能怪命不好!”他又停了一會,才用幾乎是哽咽的聲音說道,“他把她,和絕的阿花放在一起,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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