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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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相愛的人說出實情,還是被騙的時候幸福。

能騙你一生一世的人,不是愛你入骨至少也是一個不舍你傷痛的人。

騙了一半又玩真實的人,有可能是假戲真做,也有可能是迷途知返。

而真真假假摻雜一起難以分辨的,這類人是狡詐的,如社交舞步,一步前進,一步後退,不斷試探著彼此的底線,找到最合適的拍子,共舞!但,亦有可能是愛得不徹底,至少,愛情不是他生活的全部。

*

大概是生病的關係,也許是真的太累了,曆流觴失了平時的耐心,他也想要偶爾依靠別人,不是永遠被人纏緊了依靠。曆流觴說,“換個方式愛我吧!”

那一瞬間,淩微笑感覺到一種刺心的疼痛。她沒有出聲,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軟弱,微微,有一些失望。

淩微笑怔了怔,收了眼淚,果然她想逃他要追,她想要依靠,這個男人又變臉了。

黯然了很久,才強笑道:“醫生快來了,你要好好睡一覺。”

淩微笑放開手,讓曆流觴的衣服從指間滑來,手指似乎還留著曆流觴高熱的體溫,而她的軟弱且真實的淚水不見了。

製式的微笑,隱隱浮現,笑閃在唇際,卻未抵眼間……曆流觴,如果這是你需要的!我自己能給。

她看懂了他,第一次,至少懂了這瞬間的他。可懂得沒有用,懂得不是愛。懂得能讓人平靜,不能讓人溫暖。她知道怎麽樣讓自己平靜,卻不太懂得如何使自己溫暖。

三言二語,似未抵直心,卻似二個人交手打了一次打戰,疲憊不堪。曆流觴看著淩微笑寂寞背影,輕歎,丫頭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能總是收起所有的負麵情緒來包容你,那樣看著完美,卻不真實,在我累的時候,我隻能對著最親近的人稍稍表露,可是,我真實的一麵真的讓你如此的難以接受嗎?想到自己一石二鳥之技,臉上的苦澀更勝,自己付出的是真心,卻必須用謊言來包裹,這樣的自己,這樣的人生,又怎是一個“痛”字能形容得了。

醫生來了,曆流觴離開,淩微笑沉進被子裏。

小小溫暖的世界,容她暫時呼吸。

夜又消然來襲。

這次第,誰是誰的魔障,又怎麽是三言二語能說得清楚的。

*

海少懶懶的睡在粉藍色係的**,睡衣扣子開著,雪色肌膚在某種角度下看著十分的刺目,長長的睫毛微微翻卷著,一雙微笑的眼睛總是彎著幸福的光芒。似一個調皮的孩子想到什麽好玩的點子,又天真又可愛的笑著。

曆羲之坐在輪椅裏靜靜的滑進來,俊雅的眼睛裏含著欣賞和寵溺的神情,這一對男子如電影裏剪切下的唯美鏡頭,隻是二個人的心裏才知道,如果他們不是有漂亮的皮相做麵子,不過靈魂黑透無人想再看一眼的爛人一對。好在,這個世界是一個顏控的世界,天生俊美的長相,就如同給他們發了一張人生貴賓卡,雖然誰的人生也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有卡的比沒卡的,總有那麽一點優勢可以占占便宜。

有一瞬間曆羲之微微有些滿意,眼前這個美麗少年可愛的身體歸他支配,想到眼前這個男孩子屈服於他的強大男性魅力之下,會因他給予的肉-體的歡樂,精神的交融,權力與地位或者還有一些些愛情,而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種壓倒性控製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不僅僅是肉-體的問題,一個人的肉-體若不得不受人支配,精神多少也會受到影響,間接地,曆羲之覺得他和海少之間正在發生一種微妙的,精神上的奴隸與主人間的關係。因為海少與別的美麗少年不同,他是美麗的,亦是強大的,能讓這樣的男子雌伏於身下,那種快感自然加倍。

看著曆羲之迷醉而又專注的眼神,海少笑著站起來,過去抱住曆羲之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曆羲之沉默一會兒,看著坐在**少年,吸毒頹靡,他有著一種病態的美與蠱惑力,可是這樣一個人,真的配談個愛字嗎?過了一會兒,他找了一個合適的詞:“海少,你讓我迷惑。”人真的是視覺動物,雖然知道他的內裏不剩下什麽,不過這樣的一張嘴,柔軟芳香,近在咫尺,似一時花開,真美麗。

海少微沒出聲,可是後背慢慢挺直, 過了一會兒,輕聲道:“你真當我是女人了?”他是暈腥不忌的雙性戀沒錯,但,亦不是長久當女人的料。 隨便給人壓,如果沒有感情,他算什麽?

曆羲之沉默了半晌:“那麽,你希望我當你是什麽?”

海少慢慢低下頭,想了一會兒,他微笑:“是我說錯了。” 那溫柔而悲傷的一低頭,接著又是漫無邊際的沉默。

曆羲之歎息一聲,抱住海少,輕輕吻下去,溫軟的雙唇,那個美麗少年的嘴唇,有著與眾不同的魔力。曆羲之咬住他的唇,輕輕咬,吸吮,含住……他抱著海少,纏綿地,不住地輕輕地接觸他的紅唇……

曆羲之笑說,“下地獄吧,陪於我身側。”

海少抬眸,單純無比的苦笑,“我不怕下地獄,隻怕地獄裏……沒有你!”

就在那一瞬間,曆羲之似能聞到海少的特有的香氣,獨一無二的味道闖入他的鼻端,有一種近乎愛情的東西,於這靜默的,肉的歡愉中綻放……溫暖的肉香……

這次第,又是誰迷惑了誰!

*

一夜掙紮著,惡夢不斷。

地牢裏自己又一次被鐵釘釘在雪白的十字架上,海少微笑著走過來,手裏舉著熾熱的火鉗子,向她大力按壓過來,滋……皮肉被火紅的鐵塊鉻焦……滿天滿地酸溜溜的味道……醋的味道!

好奇異!

怎麽可能是醋的味道。驚駭睜眼,見徐銀美正燒得紅燒的平底鍋,向裏麵倒醋,一屋子一房子都是醋的味道。淩微笑問道:“媽媽,怎麽了。”

徐銀美笑笑:“這樣可以預防感冒。”

哦。淩微笑悶悶回答,覺得有此些受寵,亦有些不妥當,這樣,是不是把曆流觴那丫當成黑死病來防。唔,自己還有媽媽關心,那個男人,現在怎樣?

徐銀美看出了女兒的心思,笑:“他昨天吊了水又睡了一覺,似完全好了。一早起來,運動過了,也吃了一大堆早餐,這會子正在書房辦公呢。

哦,淩微笑點頭。

起床,洗漱,鏡子裏的孕婦紅潤的一張臉,苦笑,果然吃得好就是不一樣,有些小情小感的都能無視。也許這就叫青春吧。記得聽過一句話,我們都在夢裏麵,叫做青春的夢裏,夢總有一天會醒來,而回憶會一直閃耀。

此時,這一句話以一種刺痛的方式襲向她。她的回憶會是什麽?

微有些輕微的腹痛,那是一種完全可以忽視的疼痛,淩微笑這一段時間沒有少看孕婦大全,自然明白這有可能是陣痛開始了。檢查內褲,並沒有見紅或者破水的情況。知道並不需要緊張,這時候離正式生產肯定還早得很。

鎮定的換了衣服走出來。這段時間淩微笑被下要了禁令,沒人陪著不能自己下樓梯,一打眼看了徐銀美不在,就很自覺的向曆流觴的書屋走過去。

生孩子比天大,她不去計較昨天曆流觴的變化莫測,輕輕敲門,推了進去。

曆流觴看起來比昨天精神多了,因為最近這丫足不出戶,所以隻穿著襯衫套了一件極為眩目的西服馬甲,流暢的線條讓他結實而性感的身軀顯示一種包含力量的起伏,他正在處理公務。一抬眼看到淩微笑,自然的微笑,陽光從他的身後射過來,給他鍍了一層金色的邊,亮得淩微笑微微眯上眼睛,似被這男子一瞬間的美,刺痛。

“丫頭,沒吃早飯吧?”他的聲音也是沙沙的,性感的,極為愉悅的,與昨天病弱時的冷酷與疏離感完全不同。那樣的溫暖,抓人。

淩微笑被動的搖頭。

人,真是浮淺!個個都是顏控,有幾個人能完全不為外貌所動,看人,直接由眼睛看到靈魂。然後相愛的!

曆流觴向她走過來,輕輕摟著淩微笑粗大腰身,完全依著她的步子,她的節奏行走。左腳,右腳,左腳……一起提起,一樣的跨度,相同的頻率……不認識曆流觴,真得不知道世上有男人可以魅惑若此,甚至他與你走路,都是一種極大享受。吃飯穿衣這些平常瑣事在他做來如電影鏡頭裏出現的一樣唯美,看著你的眼神,對你微笑的樣子,都能是一種強勢的感情侵略。

如果擅長身體語言的男子,卻又,如果不懂得她的心思。

她不需要眩麗到華美的愛情,不,她現在還沒有成長到那個地步,她隻想要一種深沉而穩定的親情,永遠的,在她的左右,無論她是軟弱,還是卑微!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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