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40電話調情

電話掛了,淩微笑繼續下午的學業。曆流觴想睡,又有些睡不著,用意誌力強迫自己閉眼呆在**,可是失眠這事,不是意誌力就能解決的,總覺得有什麽事在心裏翻騰著,那是一種本能的危險感覺。似感覺什麽地方出了什麽事。閉上眼,努力想著最近身邊發生的所有的事,回憶和那些關鍵人物說的每一句話。最後決定,不睡了。起床,去醫院。

醫院一個小小的單人隔離病室,曆不悔正在哭,一屋子的人哄著。

曆流觴推了門進去,嚇了一跳,這麽晚了,曆不悔又怎麽了?!

小林解釋道:“傷口結疤了,有些癢吧,天熱穿得少,管著管著的,不知道小手怎麽還是自己碰到了,硬劃破了個小口子,這會子有些腫了,發了熱,吊了水燒下去了沒二個小時,這不,又燒起來了,又要吊水,不悔最討厭吊水,看人拿了東西過來,就特別擰的哭……“後麵不用說曆流觴就知道。曆不悔現在哭得太刺激了,心髒會有些受不了。所以要先哄著她,把小祖宗的脾氣哄下去了,才行。估計是大半夜的,都不想喊他。

曆流觴沒說什麽,從眾人手裏接過不悔,小家夥抽搐著,汗濕的軟發搭在臉邊,有一種特別柔軟的傷心。

“爸爸……“她小聲的喊著,眼睛裏不斷的冒水,“爸爸……爸爸……”不斷的喊,似覺得這個名字能止痛。

“乖,不悔很勇敢,對不對。不悔發燒了,很不舒服,要吊水之後就會好的。”曆流觴輕聲細語的哄著,“爸爸想看不悔有多勇敢……好不好……”

曆不悔張著無辜茫然的大眼睛,似聽不悔曆流觴說什麽。曆流觴接了小張遞過來的熱毛巾,將曆不悔身子擦拭了下,包裹了溫熱的毛毯子,更了衣服。一切都弄得舒服了,再交給小林喂奶。

曆不悔嘟了小嘴吸奶,另一隻眼還睜開看了看曆流觴,小手緊緊揪著曆流觴的衣服,死死不放。

有人將她的小手放在一個平板的積木上,用膠帶纏了二道,讓她的手指不能自由的縮回去。曆不悔知道吊水又要開始了,鬆了奶,紅了眉眼,又要開始哭……

曆流觴拿了一隻口琴,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起來……那是一道極為歡快的兒歌:“和黃牛在一起多麽快樂……和黃牛在一起多麽快樂……我們唱著跳著盡情的跑動……我們唱著跳著盡情的跑動……”

曆不悔睜了眼睛,看著曆流觴,張了嘴,笑了……小小的心裏也是知道這個男人是很寵愛她的,她很喜歡自己的爸爸……孩子的世界是這樣的奇怪,手上的痛一閃而過,快得曆不悔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曆流觴的口琴上,那裏飛躍出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那是爸爸的聲音……

小張輕輕處理好曆不悔的吊針進度。離開,現在她是這個世界上曆不悔最最討厭的人,看到小張,曆不悔就想哭鬧,雖然現在的她其實是對曆不悔最有用處的人之一。

曆流觴一邊吹,一邊逗著曆不悔開心,他發現自己的女兒樂感極強,能隨著節奏晃自己的小屁屁,而且節奏點踩得極準……這燦爛的一笑,抵得過所有為她操勞的傷心……

曆不悔的體質太差了,特別是開過刀之後,三不五時的小發燒更讓人頭疼不已,因為大家都清楚的知道,如果有一次發燒不能及時的退下去,就有可能轉成肺部的疾病,甚至有可能要動一次肺部的手術,這種並發症手術也是開心手術後非常常見的一種。所以看護曆不悔是一件極為耗心勞力的事。本來微有些豐盈的小林,現在比淩微笑都要瘦,一把柴火一樣。看來沒有讓淩微笑留下來,是一件正確的事。她是不可能同時照顧女兒,又兼顧學習的。

*——

今天小笑心情不錯,考試成績大佳。買了毛線開始織衣,深藍色的,架子看著很大,估計是你的——

曆流觴看了看徐銀美的短信,又一次笑了。

異國的她,正在為他織毛衣,是不是準備三個月短期限培訓學成後,要回國了呢?那一夜走之前的纏綿悱惻,分明自她的眼裏看到決絕的味道,是什麽改變了她,甚至他完全沒有費任何心機。是異國的孤獨感,還是遠距離 的相思……或者她從一個奇怪的角度清醒的認識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關係?

曆流觴不知道。隻是明白,淩微笑是不可能回來的。徐銀美的用意,也不過是讓曆流觴出國看淩微笑一次。

出國,至少幾天的行程,若這幾天裏曆不悔發燒了怎麽辦?還是等曆不悔穩定之後再說吧。或者,過年的時候?

替淩微笑申請就讀大學的流程已經結束,他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可是,實在沒有精力在這些事上再煩了。淩微笑有一種奇怪的特質,就是雖然自己很有主見,卻又特別能委曲求全,被迫接受親人的強加的好意。

曆流觴決定把淩微笑這種物質發揮到極致,利用淩微笑對他的崇拜或者是畏懼的心理,在這件事上采用獨裁和強製的策略。事實證明,這是可行的。

*——

今天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小笑很不高興,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呆了一下午一晚上,剛才臉色平靜的上學去了。我問了幾句,大概會按你的意思繼續上學吧。不過那毛衣拆了,用袋子包了,扔在衣櫃的一角,估計是不會繼續織了!——

曆流觴看著短信,想著淩微笑別扭生氣,又無可奈何的小模樣,一個人吃吃笑了半天。怪不得這幾天總也沒電話,估計這次是氣狠了。

沒事,她不找過來,還不帶他找過去的嗎?一個電話掛過去,這會子是中午,淩微笑那邊應該是深夜吧,想到這時差,淩微笑應該在沉沉入睡,曆流觴就不由有些變態的興奮。

“唔……這麽晚……有什麽事嗎?”懶洋洋的聲音,明顯的有些孩子式的負氣。

“不晚,我這是中午。”曆流觴故意的。然後似聽到淩微笑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忍不住輕輕的笑了。

“……”

“今天沒什麽話要對我說嗎?”曆流觴聲音微微上揚,人生總有這麽一點點甜,讓人吃著吊著,才能捱得住那麽多的苦痛。

“……”這年頭,禽獸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長的一點都不像禽獸的某衣冠禽獸男。實在是太他媽讓人浪費感情了!怒不是氣不是笑也不是。淩微笑繃在那裏無言可對。

“我在這一邊吃午餐一邊和你聊天,不想多說,你說吧,我想聽聽你聲音。”曆流觴故意的喝了一大口咖啡……突然辦公桌上的三明治變成了無上美味,咬一口,嘴裏特別的甜。

淩微笑咬牙哼聲:“曆大少爺連吃東西的聲音都是走偶像路線的!我聽著就成。”

曆流觴一口咖啡直噴了出來……沒想到淩微笑會突然講這種要人命的冷笑話。

“咳……咳……”嗆了二聲,總算是把笑意和著三明治一起咽下,拿了礦泉水漱口……果然是給淩微笑聽了夠……曆流觴開口,聲音更加懶散,聲線低沉,帶著一些迷人的罪惡:“有沒有想我。”

想抽你!淩微笑惡毒的想。在這麽一串嗆笑後立刻問這麽句深情的話,曆流觴,你是不是太搞笑了點。

“想……睡了……”淩微笑慢慢的回答,打了個也有著台灣偶像氣質的嗬欠。

“穿什麽?”曆流觴惡質的問。

淩微笑呆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被調戲了。流氓啊,講輸了就耍流氓。淩微笑無語。她還沒這男人放得開。率性閉嘴,什麽也不談。

“上次打行李,我記得那套黑白相間的小睡裙也打在裏麵你有沒有穿。”曆流觴繼續問。

淩微笑立刻 腦補出那件女傭服,我靠,你丫的狠!手一使力,拍得一聲按了關機。

曆流觴繼續在那邊笑……過了一會兒,慢慢的收斂了表情,吃東西,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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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微笑!”溫潤的男聲。

淩微笑一抬頭,看到柳少白。淺色休閑裝,文雅的笑臉,站在白色積架車的邊上,端的一個氣質卓然的清雋貴公子。

有些意外,也不是沒有驚喜的,畢竟是他鄉遇故知嗎?快迎了二步,上前打招呼:“柳老師……”

柳少白仍然笑著,眼睛朝上看了看白雲,停了一會才道:“我已經不是你的老師了,叫我少白吧。”

淩微笑啊了一聲,少白,這樣親呢的名字,還未出口,雞皮就出了一身。她都不能想象自己喊曆流觴,阿觴是什麽感覺,自然也是叫不出這少白二字的,想了想,訕訕笑道:“柳……”媽的,沒了老師做後綴,真是麻煩,先生,公子,大哥的都有些肉麻,咬了牙,輕聲道:“柳大哥。”

“找個地方聊聊。”柳少白問。等淩微笑點頭後才拉開車門。

淩微笑看了更是想到曆流觴,看看人家多體貼多君子,你丫就是個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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