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50

曾經的陽光少年曆流觴下了飛機。幾乎是第一時間,拔通了阿力的手機,聽了當下的所有的信息。

“徐向東插手這一件事,並且回避見我,有人看到他和柳少在一起。至於羲少那邊,也回了信,聽說是淩小姐防衛過當,殺了一個白人男子。所以曆羲之現在根本不會再對淩小姐做什麽了。現在淩小姐在郊外的一間房子裏,我們呆在外麵,準備進去。”阿力果然沒有白來,所有的信息都打聽得很清楚。

曆流觴道:“能看到她嗎。”

“能,不久前我看到她從走廊經過,身上沒有傷痕,態度很平靜。”阿力道。

“繼續監視,我一會就趕到。”曆流觴切斷電話,想了一下,拔給了柳少白。

“柳少!好久沒聯絡,最近在做什麽?”

柳少白溫潤的聲線不變:“沒什麽。我到這裏來教書。”

“看到我家丫頭沒有?”曆流觴的聲音是親切的,似什麽都沒發生過。

“沒有。”柳少白道,停了片時,又反問:“不是聽說她被綁架了嗎?”

“我想和你談談,有時間嗎?”曆流觴轉開話題。

柳少白淡淡的笑了,徐向東,曆流觴一個二個找到他做什麽?他與淩微笑之間並沒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感情糾結。隻是遠遠的曾經,那微風裏紅著臉微笑的少女,曾經用幹淨的星眸,讓他失神。一次心動,能代表什麽呢?

就算是他曾經喜歡過那個丫頭,但並沒有經過二情相悅的時候,又哪有那種深摯的感情呢。

他隻是從自己妹妹柳柳那裏看到的一切感覺到憤怒,感到曆流觴配不上淩微笑。他也同意徐向東的意見,淩微笑應該有一次平等而自由的機會,做出自己心裏真正想要的選擇。但把他視為淩微笑某人,似乎太早,也太可笑了一點。

“不,我最近沒有時間。”柳少白冷冷的回答。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曆流觴苦澀的笑。

柳少白怒了:“你打我妹妹的時候,怎麽沒有意識到我是你的朋友。”靠,現在還敢用這層關係套住他。他要不是為了曆流觴,何至於和淩微笑有這麽深的牽扯,弄到現在不明不白的身份。他柳少白,亦是鑽石公子,愛慕他的女人無數,落到現在,一個二個,都認為他要和搶別的男人的女人的地步。他至於嗎?

曆流觴有些驚訝:“你父親沒和你說嗎?”後麵就黯然了。原來誰家的父子都一樣,外人看著親密無間的關係,其實相處起來,誰和誰都隔著遠遠的。柳柳的事,柳父居然沒和柳少白說一聲。真是……這一家子姓柳的真奇怪,把個男人放在真空裏養著,不讓他接觸到醜陋真世界。好笑。

曆流觴不理解柳家人的做法,在他看來,是男人就要下到最慘烈的層麵,麵對所有的危險和黑暗,來保護自己的家人。

柳少白聽到這話裏有話,而且他也知道曆流觴不是不沒事會找這種話題來說的人,當下條件反射的問道:“什麽事?!”

曆流觴沉吟了片時,柳家人這麽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他一個外人沒必要做這些不討人喜歡的事,隻能答道:“有些事,你得自己去看去發現。”

聽到這高高在上的話,柳少白不怒反樂了:“那你找我做什麽,你也自己去看去發現啊。”

“那不一樣。”曆流觴沉著的應聲。

“哪裏不一樣?”

“淩微笑是無辜的。”曆流觴道。

柳少白氣瘋了:“那我妹妹就不無辜!”

曆流觴啞然。柳柳,那丫頭算無辜,這世界上沒人有辜了。

他的無聲更象是一種默認。令得護妹心切的柳少白不顧一切地道:“你也太自以為事了,你認為女人有錯沒錯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嗎?你判斷誰有錯就敢伸手去打,你以為你是法律啊。我告訴你,我一直在猶豫這件事我應該不應該插手,現在,我還就插定了。你配不上淩微笑,連一絲一毫也配上不。她跟著你,除了被虐傷心,還有什麽。你現在能提供給她什麽?在內,你大伯大伯母都欲噬人而食,在外,你堂哥虎視眈眈。在上你家老爺子從來沒有承認過淩微笑,在下,你的寵妾生的女兒聽說病得正重,你還有什麽時間可能拿來讓淩微笑幸福。在你的心裏,究竟她占了什麽小到可以無視的角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曆流觴突然聽到一個新鮮名詞:“寵妾生的女兒?什麽意思?”

柳少白冷笑:“你讓曆羲之把你和淩微笑生的女兒殺了埋了,其實你現在手裏抱著的孩子是你和你喜歡的一個女人所生的,你可真毒辣。可惜上天沒眼,將罪罰降在無辜的孩子身上,而不是你。”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話。曆流觴暈了,不知道這個謠言是從哪傳出來的,編得這麽離譜居然還有白癡相信。

他覺得和柳少白實在沒有對話的必要了,求助於白癡,本來就是他的錯。

曆流觴掛了電話。柳少白更怒,覺得曆流觴這是罪無可賴才掛斷的。這會子他才真正相信徐向東和他說得這一件事。心裏更是寒得無以複加。

曆流觴,真的狠心如此。

一想到淩微笑,那明麗幹淨的雙眸,有一種心痛,彌漫了整個身心。

曆流觴有一點說得極對,那是一個多麽無辜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生活。也許,他可以幫助她,走出困境。

人,莫不如此,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願意相信能給自己一個有利借口做一些平時道德規範自己不能去做的事。所以,他願意這蒙住雙眼,相信徐向東的一切。

*

曆流觴第三個電話是打給徐銀美的,隻是簡單的交待了下,他的行蹤和聯係方式。徐銀美隻是知道徐向東和她說,淩微笑暫時無大事。但一時沒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就免不了著急。

她雖然認回淩微笑的時間不長,但淩微笑處處令人憐惜的個性和母女血濃於水的天性,讓她們之間比起世上任何一對母女的感情來都不遜色。對於曆流觴放下手中一切來救自己的女兒,稍感心慰。吩咐了幾句也就罷了。徐銀美的心裏中很相信自己的侄子的。徐向東說沒事,自然不會有大事。

*

曆流觴在曆羲之和徐向東之間選擇一下,終於還是掛了徐向東。若是從他個人的驕傲出發,他是會自己親手解決的。但從淩微笑的安全角度出發,他隻能先和徐向東聯係。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起,曆流觴平穩地聲音聽不出任何緊張,“你好,東爺。”

“喲,觴少,這麽快就到了,晚上在玫瑰餐廳給你接風洗塵。”徐向東本來就對曆流觴隻派了個阿力來略有微詞,這會子知道他親自到了,自己語氣要和緩的多。因為最終的選擇權在淩微笑手中,他也沒有必要得罪有可能是自己未來表妹婿的曆流觴。

“好。”曆流觴一口答應下來。他表示了自己的誠意。這個時間急是沒有用的。

這時候車已經到了曆羲之居住的地方。曆流觴下了車,阿力走過來道:“觴少,淩小姐在上麵。”

不用阿力再說什麽,曆流觴一眼就看到了淩微笑。

就穿著照片裏的白色裙子,站在三樓陽台的一角,輕風撫過,夜袂飄飄……看著似隨時都能隨風而去。

心裏,不是不激動的。

他的丫頭,他的丫頭,就在裏麵,好好的呆在裏麵,什麽事也沒有。

六神歸位!

他打了個手勢,讓阿力直接去按了門鈴。

阿力猶豫不決了會兒:“就這麽直接進去……”好象不太好吧。

曆流觴道:“就這麽站在外麵看她受折騰……”更不太好吧。

曆羲之不是龍潭,不是虎穴,不過是一群雜七雜八的狗窩,帶上鞭子和馴狗繩,就沒什麽大不了。嗬!他有了不悔之後心是太慈悲了,沒有把曆羲之趕盡殺絕。弄得他不知反省,反而還敢繼續找淩微笑的麻煩。

阿力按了門鈴。

過了很久,門居然也沒有開,門內也沒有人說話。遠遠的,隻見到有一個人將淩微笑帶下樓去。從頭到尾,淩微笑似沒有看到曆流觴一樣。

曆流觴冷笑,曆羲之就這麽沒出息,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倒不敢動手了。隻會找女人孩子下手。靠,孬種!

他拿了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如果你連開門的勇氣都沒有,那麽你數次三番的挑釁到底是為了什麽?”

短信發過去不到三十秒,門就突然開了……

曆流觴和阿力重新上車,開了進去。

車一直開了樓前才停下。阿力開門。這一次他手裏直接拎著一把槍。

曆流觴走下來,跟著是二位東方禦邪的朋友找來的當地有執照的保鏢,手裏都拎著槍,四個人一路闖了進去。

這會子這屋子裏的人到象是集體鬧了失蹤,似被惡狼侵入的羊群,鴉雀無聲的。

靜,太靜,靜得有些不可思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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