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女傭de契約情人

106我們結婚吧!

路易不顧一切的尋找著他。因為有一條腿受了槍傷,根本還不能正常的行走,隻能由妹妹扶著,在這危樓裏艱難的行走著。

“路易,他不會在這裏的,他走了,那個人……對自己家的親戚都那麽殘忍,對那樣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不要再對他寄於希望了。”莉莉一邊扶著哥哥一邊勸著。

那個男人有一種極度邪惡的魅力,不僅在於他俊逸的長相優雅的舉止上,還在於他能給一個少年帶來最初最新鮮的性的快一感和體驗,就算是肉一體的愛,亦是最初與最難忘的。何況,誰的愛,不是經由肉一體的吸引,到靈魂的相契呢?

路易的絕望就在於,他亦是相信曆羲之不在這裏了,可是他還是想找到,一些曾經能證明這個男人存在的東西,能證明自己這一段青澀和迷戀的愛存在的東西。

他知道那一個地下密室。那是一個專門的**愛室,他的第一次,就在那個充斥著性的和墜落的地方開始迷失的。

好不容易走到那個地方,開關已經受損,無法開啟。

路易有些失望。

他坐在那一片廢墟中,低下了頭。

手指抓緊手機,再一次按下那熟悉的NO1,永遠是無人應答。

可是……

隱隱的傳來一絲音樂的鈴聲……

好奇怪……

是幻聽嗎?

那熟悉的音樂鈴聲是他心心念念記著的旋律。

過了一會兒,手機斷了,音樂也沒了。

路易看著莉莉驚訝的眼睛,突然有了希望:“你也聽到了是嗎?你也聽到了對吧!!”

莉莉點頭:“我們報警吧,說不定……”

警車來得很及時,“上次爆炸,已經將地下室全部搜索了,根據幾位傷者的證詞,所有的屍休和傷員都已經找到。”

“我知道這下麵有一個密室,我聽到了……”路易又一次拔響了電話鈴聲……可是這一次再也沒有聽到那音樂。曆羲之的手機電池在最關鍵的時候和它的主人一樣掉鏈子。

警員們道:“我們會派人來繼續搜索,請你們離開這裏,這是危樓,已經被封,很危險。”

*

十二小時後,密室被打開。

曆羲之被所有的人遺忘在那陰暗的地下室裏,由開始的自持到崩潰的瘋狂,最後由於束縛和缺水慢慢的耗盡他年青的活力。

雖然及時搶救,但因為束縛的時間太長,急性四肢動脈閉塞症再所難免。皮膚顏色變白,手腕橈骨動脈和足背動脈處無法觸覺脈搏,手腳已喪失感覺,無法動彈,這樣超時間的綁束加上曆流觴臨危前的發狂的掙紮,肌體的細胞組織亦病變壞死,除了切除,已沒有別的辦法了。

四腳切除。

曆羲之醒來後根本無法從相信這事實,隻不過一瞬間,他從一個勝利者跌下雲頭,變成這般模樣。他瘋狂的尖叫著,完全無法喚回他的理智。

一個沒有了四肢沒有了金錢沒有的魅力,沒有了健康甚至沒有了理智的情人……

能讓人留戀多久!

現實是那樣的殘酷,時間讓所有的愛情都冷卻。

路易離開了。

他的生命裏不可能隻有這個瘋狂的殘廢的男人。雖然曆羲之的臉,仍是那樣的俊美。

這個男人生來就擁有很多很多,但因為他的心裏從不在乎別人,所以,終也不被別人所在乎。

一周後,曆潛心來到美國,一個月後,不得不將曆羲之送進美國一家著名的精神療養中心度過他的殘生。

曆潛心的一生,都是被父親的野心操縱著,他未曾真正愛過別人,不管是妻子還是兒女都是他贏得父親讚美和重視的工具,現在他一心所想得到的權力,終於落在自己的女兒的手中,可是卻一點點都感覺不到幸福的滋味。

最重視的兒子被曾遺棄的的女兒打敗。曆潛心不再奢談報複。他已欠曆妝冷那麽多,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再愛那個女兒了。

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這麽多年來汲汲營營,終是一場空。他送走兒子後,讓妻子先回飯店,他走到街角買了一包美國煙,然後,他轉向另一個方麵……再也沒有回去過。

甚至於,他的帳戶一直都沒有動過。就象一陣煙,彌漫於空氣中,最終,誰也捕捉不到他的信息。

李寧夏幾乎崩潰。

與丈夫不同,她極度的憎恨曆妝冷,直到現在,她還記得當初生下這雙胞龍鳳胎時,算命大師曾說過:“這鳳命太主貴,必主弑龍,必要她先死了,他才能安穩一世。若真正舍不得,也要把這鳳送到庵裏,清燈禮佛一世,方可。”

那個命硬的丫頭,怎麽在那樣的環境裏還不死。自己當時是怎麽瞎了眼睛,看到陸離對曆妝冷的興趣,巴巴的將曆妝冷認祖歸宗,終是害了愛兒的一命。

她在飯店失控了打了電話給曆妝冷,曆妝冷隻輕輕的喂了一聲,就聽到李寧夏的尖叫:“我將永遠永遠都憎惡你!”

那一邊一向強勢的曆妝冷女王完全沒有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清冷的男聲淡笑著回答:“謝謝!正是你的憎惡才讓我們現在如此的幸福。看看你所寵愛的人的下場吧。如果你說我的妝妝是禍害,那麽還不如請人算算您自己的命,也許你會對這世界有新的認識吧。”

被刺激過度,李寧夏一時的失聲,過了一會兒,她瘋狂的笑出聲來,“嗬……你知道嗎?妝妝是和誰生的小小?!你隻能知道不是你,可是你知道具體是誰嗎?嗬嗬……不是陸離……不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我當然也不知道……那一天晚上,人太多了……嗬!我弄錯了鑰匙……嗬……曆妝冷,你不是要幹淨嗎?我要告訴你,你唯一的孩子的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髒最髒的老畜生!嗬嗬嗬……你曾經說你給了韓絕的絕不會再給這世界上第二個男人。可是,你卻給了第三個或者第四個男人生了孩子!嗬嗬嗬……”

那邊奮力的扔掉電話,李寧夏狂笑著……淚流不止……

她抱著頭,過了一會兒,那笑聲變成了慘叫……報複是一麵雙刃劍,刺痛了別人,亦刺傷了自己。

*

“最近怎麽樣?”那個男人的聲音仍是那樣的穩定和詢。

曆流觴淡淡笑了,懶洋洋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心滿意足的味道,聽著分外的**。“還好。丫頭去檢查了,結果還不錯。再有七個多月我就有第二個孩子了。你呢?準備什麽時候當爸爸?!”

“我女兒不就在你那嗎?放暑假了,把她帶回來吧。”男人無所謂地道:“我對人類傳宗接代的那一套一向不太有興趣,有一個就夠了。”

“嗯。等她孕事穩定一點我們一起回來。”曆流觴決定道,如果這話換成東方禦邪,一定會暈得素得開一堆玩笑吧,可是到了曆流觴這裏,就隻是淡淡一句回應。

“回來把婚事辦辦。我給你準備一個。”電話裏傳來一聲脆響,男人顯然是在使用打火機。

“好!”曆流觴答應得很痛快,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能讓她太累了。”

男人在那邊笑了,聲音低沉的,愉悅的:“知道了。你姐回來了,我要侍候女王去了。”

曆流觴依舊沒有任何一句調笑對方的話,輕輕的應了一聲,放下電話。

很明顯,對方有心事,並不愉快,

當然,他並不怎麽擔心,那二個人是那樣的堅強,再困難的事,應該都可以解決。他確實應該回去了,休息了這麽久,也應該去幫幫忙,讓別人休息休息了。

雖然世界並非童話,隻要活著一天,就永遠會有新的煩惱和新的痛苦。但曆流觴相信,這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經曆過那麽多的磨難,沒有什麽關是闖不過去的。

回去辦婚事,他和淩微笑的婚事。

唇邊勾起一絲笑,嗯,那個丫頭已經長大了,能夠成為他的合法妻子,真正的站在他的身側,和他一起麵對未來的所有。

真好。

光是想想都令人十分的愉悅。

他想給她最好的一切。甚至把自己的心用金盤子托著,整個給她。

*

淩微笑最近很喜歡犯懶睡覺,常常坐在客廳裏玩笑著就倒在曆流觴的肩膀上睡得不亦樂乎。

曆流觴常常一邊看著電子報表,一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承受她的重量,一點也不覺得難受。雖然每次,淩微笑睡足了從他的懷裏坐起來時,他往往會發現自己半身都快要麻痹了。

他想,這就是愛?

被壓責到麻痹了也不覺得難捱,隻為讓她能安穩的小息一會兒。每每等她離開,他會慢慢活動一下,靜靜品嚐血液的流動帶來刺痛和酸癢的滋味。

幸福的滋味。

原來被人依靠的感覺這麽好。

一點也不覺得是負擔,是煩重。

完全跳脫了以前被負重時覺得壓得喘不過氣的難受。

他們二個人之間的愛,從初遇時的驚豔到知道身份時失望,從淩辱開始的糾纏,到不願承認相處,從懷疑到肯定,原來感情可以無聲無息,從四肢百脈滲透進來。他愛她,於每一塊肌肉,每一滴血,都能知道。

淩微笑伸了手來輕輕的替曆流觴按摩,曆流觴看了看外麵的天氣,淡淡地道:“我們回家,結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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