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愛成癮,總裁太危險

171 不堪回首的往事

時間過得那麽慢,好像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的難熬……

賀晉年的嘴角帶著鋒利的弧度,當他的唇緩緩的吐出他的疑問時,好像刀般的劃過空氣:“你調查過我?”

她與柏佑辰是好朋友,他可以查去她的過去,難道她不會去查他嗎?

賀晉年看著葉寧,眸光一點點的在她的臉上巡視著,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答案。

葉寧長睫輕顫著,與賀晉年對視,紅唇微啟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算是吧,我想要跟你一起生活下去,但是我不能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你為什麽一直照顧她呢?是因為喜歡她,還是因為別的。”她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跟賀晉年說過一件事情。

一開始時不敢跟他說這件事情是因為有些害怕,如果不是這些時間的相處,相信在許多人的眼裏賀晉年肯定是一個可怕的人,冷竣無比又高不可攀。

現在想要問清楚隻是因為她已經不喜歡再獨自猜疑,有了他的孩子,跟他在一起覺得很甜蜜,所以想要更好的生活下去,她必須知道這些事情。

在感情上她是固執的,她覺得如果不是唯一的話,哪怕是最愛她都不稀罕。

要與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協妥。

賀晉年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高興,葉寧竟然也會去調查她的過去嗎?

她說因為想要跟他在一起,所以她不允許自己這樣糊塗的過日子。

但是這些事情要從何說起呢?

賀晉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拉著葉寧的手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她跟我在同一所學校裏,你應該聽說過了吧?她是因為舞蹈特長被招進去的,年輕時……”說到這裏賀晉年薄薄的嘴唇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自在。

那個時候的他太過年輕,有段時間過得確實是有些荒唐,男人貪圖年輕美貌的女子這是天性,他並沒有想要否認,也不想為自己找什麽借口,但是當他真的有了一個喜歡的女孩,當他在她的麵前說起自己的過去時,竟然覺得有些無法啟齒。

“年輕時怎樣?”葉寧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小聲的說著:“年輕時喜歡漂亮的女孩子,陸初晴那時很漂亮是嗎?”

其實連賀晉年自己都已經快要記不得陸初晴年輕時候長什麽樣子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並不是很長,這樣的事情,由他親自說起來時竟然是自己醜陋無比,但是又不得不說。

葉寧肯定是已經查到一些什麽了,但是當年陸初晴被切掉子宮和卵巢的事情做的非常隱秘,他相信肯定是沒有人知道這一點,葉寧是查不出來的。

賀晉年的大掌依舊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小手,薄唇輕啟:“不止年輕時,男人都喜歡美麗的女人,任何年齡都是一樣的,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一直比較照顧她,但是也準備送她出國了。”

“你沒有很清楚的告訴我,你跟她到底是什麽關係?男女朋友?戀人?情人?或者還有別的?”葉寧的手被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卻怎麽也暖不起來,知道過去會有這一段,但是當聽到他親口說出時,葉寧的心依舊是抽痛的。

賀晉年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沒有過去,這一點她早已有準備了,但是當她親耳聽到他的過去時,心裏總是五味雜陳的,如果早十年遇見呢?

可是早十年前她還是個十歲多一點點,跟他肯定是扯不上什麽關係的,他都說了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漂亮女人,那時的她隻是個黃毛丫頭罷了。

“各取所需的情人。”這是賀晉年能給那段過去的唯一定義,他在她身上發泄了年輕時用不完全的旺盛精力,而陸初晴得到了足夠的金錢。

如果葉寧在第一次見到陸初晴的時候就這麽問他,那他更難以回答而現在他知道陸初晴跟他的父親談過金錢與條件,知道她幫助了張允秀來與他作對,那用各取所需的情人已經是給她留了些麵子了。

“那為什麽她上大學是你父親保送的?”葉寧一肚子子的疑問,在她的想法裏應該是賀晉年在陸初晴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她了,兩人在一起糾纏所以賀晉年的父親才動用了關係送陸初晴進了大學,但是賀晉年所說的跟她推斷的完全不一樣。

她要解開陸初晴與賀家的關係,否則就太亂了。

“我父親?”葉寧說的話讓賀晉年的心重重的顫了一下,他從來不去注意這些事情,葉寧是怎麽知道的?

賀晉年不會撒謊,那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父親幫陸初晴進入大學的事情了。

“我希望以後她都不要出現在我們之間,賀晉年這句話我隻說一次,我要的很少卻很難,我要的是單純的感情,我不需要摻雜太多的人事糾紛,你有過去我會介意但是我不會怪你,但是我不希望陸初晴摻雜在我們的生活裏,哪怕一點點都不行。”葉寧知道賀晉年與陸初晴之間肯定有一個秘密是賀晉年他不能說的。

她無論用怎樣的方式都窺探不出來這個秘密,這才是可怕的。

因為越是不能對她說,而且她覺得這個秘密與賀晉年為什麽要突然結婚是有著秘不可分的關係的。

他的父親怎麽會在之前就認識陸初晴了?

當賀晉年推開賀振鐸的書房門時,賀振鐸還是有些吃驚的。

他的兒子已經許多年不進他的書房了,甚至是有許多年不曾好好的交談過了。

管家送了咖啡之後就退了下去,書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空氣裏帶著幾絲的壓抑與沉悶。

賀晉年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咖啡之後抬眸看著坐在對麵的賀振鐸,聲音冷淡得好像沒有一絲的情感:“你認識陸初晴在我之前是嗎?”

沒有詞可以形容賀晉年現在的心情,已經不隻是震驚了。

隻是剛剛在葉寧的麵前他沒有表露出來,當踏出了他的臥室時他整個人都有些發麻,從腳底開始發麻發冷的感覺令他有些無法忍受。

他的父親不是個什麽善人,但是知道陸初晴跟他有關係之後就立刻切除了陸初晴的女性特征,要她永遠無法受孕這事情做得有些不得而解,畢竟有些太過絕了。

是不是之前陸初晴就跟自己的父親有過什麽關係?一想到這裏賀晉年的胃沒由來的反了一下,抽痛得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我跟她沒有什麽說不清楚的關係,你不用這麽看著我。”賀振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有的事情終是瞞不住的,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也沒有能守住這些秘密。

“不要瞞我,把她的事情都告訴我。”賀晉年一字一句的說著,他可以肯定他父親知道些什麽,雖然現在他才來問已經太晚了,但是也要清楚的知道,這是他做事的風格。

“你並不在意她,你已經娶了葉寧而且就快要有孩子了,晉年這些過去都不要再提了……”賀振鐸低著頭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那杯咖啡裏,褐色的**似乎在他的眸光注視下變得混濁起來。

“你當然不喜歡提,過去你做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可以允許自己的過去混亂一片,但是我不可以。”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生活的狀態,他的父親他無權幹涉,但是對於他自己必須是清清楚楚的。

哪怕那些往事是醜陋的,他也必須麵對。

沒有一個人可以逃避過去,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欺騙自己。

賀振鐸的心沉了一下,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自己都知道要從何說起。

“太多年了……”賀振鐸的眼睛眯了一下,陷入了回憶裏。

學生會裏真的都是學生,但是他去的那個學生會卻不是在學校裏的,是當年這座城裏最有隱秘最昂貴的會所。

因為裏麵是十五六歲的學生,不止有女學生,甚至還有年輕白淨的男孩子,價錢都是最高的但是貨色也是最好的。

“我第一次見到陸初晴就是在那裏。”賀振鐸說到這裏時,賀晉年的眼色變得危險起來,是那種好像在極寒之地的雪山上,隨時隨地都隻要有風吹都都能引起的可怕的毀天滅地的雪崩一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