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愛成癮,總裁太危險

383 我有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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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恨你“不要,這裏好多人的。”

簡曼低低的垂下了頭,發絲散亂在她的臉頰邊,更是襯得她的小臉瑩潤如玉般,透著迷人的光澤。

“他們不會出現的,他們也看不到。”

霍南天捉起了她的一隻小手,她在坐在池子邊上,遲疑著不肯下水,但是現在她總算是學乖了很多,也沒有坐著離他太遠的地方。

“不要。”

簡曼還是搖搖頭,她才不要呢,這多可怕呀,他是一個沒有節製的人,如果跟他在水裏那樣糾纏的話,肯定最後自己會被他榨得幹幹的,最後連路都走不動了。

“坐過來幫我放鬆一下。”

今天不想勉強她,既然今天她不想泡的話,霍南天閉上眼睛,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命令著她。

他的頭靠在池子邊了,簡曼再坐過去了一點,絞白如蘭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了他的太陽穴,緩慢的揉動了起來。

她的手指柔涼,觸上他的頭時,真的是舒服極了。

指頭慢慢的動著,讓他好像是放鬆了一整天的疲勞似的。

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久到他都覺得自己一生都沒有過這樣放鬆的感覺了。

或許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坐在父親的肩膀上在這院子裏看樹葉時,才有這樣的放鬆與平靜吧。

她的手很幹淨,沒有任何的那種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裏沾染上的那種氣息,跟他的父親很像。

時間過得緩慢而悠長,院子裏很安靜,有風吹過時,樹葉噝噝的響著:“簡曼說說你的過去。”

他低沉的聲音透著磁性,在這樣的夜色裏更是迷人。

“我的過去?我的過去是一部災難片,霍先生你不會有興趣聽下去的。”

簡曼的目光迷離起來,十五歲那年,她的最後的一個親人,她的父親得了可怕的疾病,雖然他總是喝酒,過在回憶過去的時光裏,雖然他並沒有關心她,也不是一個很盡職的父親,甚至更多的時候是她在照顧他的。

可是那個人是她的父親呀,家裏沒有一點積蓄的時候,她聽人家說可以去試藥的,那樣的話每個月可以得到不少的錢。

那一天也是這樣的夜色,她就坐在文遠實驗室的門口,等得渾身瑟瑟發抖,直到她看到裏麵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走了出來,她努力的站了起來,她的腿在那樣的冬天的已經凍得發麻了。

“先生,你還需要人吃藥嘛?我可以的,我很健康的。”

她好像是鼓足了平生所有的勇氣,站在那個斯文儒雅的男人麵前,抬起頭說著。

那時她個子更小,那一年,她十五歲。

“當然需要了,我們先進去吧,這裏的風好大。”

簡曼永遠都會記得晏文遠帶著她第一次回到他的實驗室裏的情形,他給她端了一杯熱牛奶,還給她拿來了兩塊很美味的蛋糕,仔細的問著她為什麽會想要來做藥人。

當時她跟他說了所有的事情,那個溫柔的男人笑著說:“簡曼,當然沒有問題,把你爸爸送到我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去吧,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用擔心的。”

後來她才知道,晏文遠一直給她吃的是維生素,她並沒有成為藥人。

雖然藥品在人體試驗之前已經在動物身上做好不下萬次的實驗,但是真正用在人的身上,還是有著各種未知的可能。

所以晏文遠根本沒有讓她吃。

其實維生素她也沒吃多長的時間,她的唯一的親人便死了。

她什麽都不懂得的時候,晏文遠為她操持了父親的後事,甚至為她的父母賣了一塊不錯的墓地,把他們葬在了一起。

再後來,在她慢慢長大的時候,那個清逸俊雅的男子在夕陽下告訴她:“簡曼,我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她的世界隻有他,他是她頭頂的那一片天。

當然好了,年輕的小小的簡曼開心的點著頭,睜著眼睛看著晏文遠慢慢的靠近著,將唇印在了她的額頭。

她的眼睛裏帶著淡淡的濕意,但是霍南天可以肯定她不是被這氤氳的泉水給熏的。

她又想起了她的那個死去的丈夫,隻有在想起他的時候,她的臉上才會出現那種如夢似幻的,既是滿足又是悲傷的神情,隻有在想起他的時候,她才會那樣的動人。

是的,簡曼在思念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一層淡淡的光暈,美得連月亮都想躲進雲層裏不出來。

可是她美從來不為他綻放,她滿心滿腦裏都是她那個死去的男人,甚至那個人還不能稱之為她的男人,因為他們即使是有了婚姻的關係,但是還是幹幹淨淨的。

可是在她心裏他呢?

他是第一個要了她的男人,在她的心裏他是什麽樣的人呢?

霍南天苦澀的笑了一下,粗魯,狂暴,凶殘,卑鄙,下流,不擇手段或許還有更差的吧。

如果當初第一個遇上她的人是他,那麽他也是一樣會幫她的,但是她也是一樣要提供出同等的代價,聽說十六歲的簡曼已經能讓男人瘋狂了。

晏文遠其實最終的目的也占有她,隻不過他的手段比較文明一點,而自己則是更為的直接。

“在我的身邊,不準再想別的男人。”

霸道的語音剛剛落下,她就被他的大手一拉,整個人跌進了溫熱的水

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幹什麽,我的衣服都濕了。”

簡曼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今天她覺得他好像變得正常了一點,可是這一切都是幻覺,這個惡劣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改變過,還是一樣的發狂粗暴。

“濕了就脫掉嗯?”

他不想要她想別的男人,一想到她滿心滿腦子裏就是那個晏文遠他就氣得快要發瘋。

隻有在他們瘋狂做.愛,隻有當她已經被自己的身體折磨到不能控製的尖叫的時候,當她眼神快要渙散時,求饒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才覺得她是活生生的,才覺得她是屬於他的,隻有在她的身體裏的時候,自己才覺得她不會離開。

沒由來的心裏的一陣陣的害怕,害怕她隻是他的一場夢,夢醒了她就如同清晨露珠,消失在太陽底下一般。

大手急切的扯掉了她的衣服,扔在了光滑的石頭上,緊緊的攬著她的腰。

“看著我的眼睛,我要你保證永遠不離開我。”

他的眼深幽得如同宇宙間神秘的黑洞般,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一一吸附進去一般,簡曼不敢看。

這樣近的距離她從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沒有人能保證永遠的,霍先生。”

簡曼的聲音有一種莫名的悲哀,永遠有多遠,文遠曾經說過,他要永遠的陪在他身邊的,可是呢?

霍南天看著簡曼絕美的小臉,帶著倔強:“那就不用你保證了,我向你保證我永遠不會讓你走的。”

霍南天的話語消失在嘴邊時,翻了個身,把她緊緊的抵在了光滑溫熱的石壁上,蒲扇般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把她托高起來。

咬著牙身子一陣的顫動著,他這樣的急切讓她有一點快要受不了了。

她總以為男人對於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新鮮感過了就會漸漸的淡了下來,可是這個男人好像不是這樣的,他越來越瘋狂,在任何時間都想要跟她做著這樣的事情,例如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會分心,簡曼看來是我不夠賣力了”

耳邊響起了他的帶著威脅性的聲音。

晏傾城坐在霍家城堡裏,恨恨的想著。

雖然這個孩子得來也全是簡曼的幫忙,可是她還是恨,恨不得把她吃掉,恨她吸引了霍南天的眼光,恨這一切。

“媽,把簡曼住的那座樓給我推平了,我要建個小小的兒童遊戲房,還有把簡曼鎖在櫃子裏的那些照片全部寄到禦園去。”

她就是要讓簡曼難受,她就是要讓她痛苦到發瘋,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晏傾城撫著還很平坦的肚子,眼裏卻沒有一絲絲母性的光輝,她隻是在想著要怎麽玩死這個女人。

簡曼很其實簡單,她心裏想的便是她的那個書呆子哥哥,推平了那座小樓,毀了她念念不忘的地方,那她肯定會發瘋的。

陰冷的笑浮在嘴邊,看上去有點駭人,原本美麗的五官變得開始扭曲起來。

“少爺,今天早早的就有人送來了這箱東西,就是簡小姐的。”

馮媽看著霍南天下了樓,指在放在地板上的那箱東西說完了後,便又轉身走了。

霍南天看了一眼那個紙箱子,不小呢,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難道是那個該死的追求者把禮物都送到這裏來了嘛?

看來他真該把那個方逸的手打折了才行,竟然敢覬覦他的女人。

折開上麵的膠帶,霍南天掀開盒子,裏麵竟然滿滿的躺著的全是一本又一本的相冊,素白的相冊沒有過多的裝飾,霍南天拿出了一本,翻了開來。

十六歲的女孩,卻有著驚為天人的美麗,站在一大群嘰嘰喳喳的女生中,顯得是那麽的安靜與從不同。

那幾乎是簡曼的十五歲到現在的成長記錄,一張張或是黑白的,彩色的照片,她笑的,發呆的,跑動的,形形色色都有。

這些照片不難看出了拍攝照片的人愛意如水,這些所有的照片都隻有一個主角,不難猜這些照片是誰拍的。

照片的最後一張,時間顯示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天,那張照片是簡曼的背影,她躺在**正在熟睡著,絲製的睡裙上細細的帶子露出了她條線優美的肩膀,低低的領口幾乎可以看到那完美的弧線。

長長的腿蜷縮著,小臉被發絲遮蓋住了一小半,照片照片誠實的記錄下了一隻修長幹淨的手正在拔那頭柔順的長發的樣子,鏡頭定格在她的小臉還有那隻手上麵,沒有照到手的主人,但是這樣的照片曖昧到足以讓人猜想著拔開了她的頭發後呢?

照片上她也是這般的好像睡得很香的樣子,嘴角帶著恬美的笑,他很少看到簡曼會笑的,這張照片裏,她笑著睡著的樣子真的很美,如同風吹開了漫山遍野的花一般。

霍南天看著這張照片,她的笑是那樣的動人心弦,可是對他來講卻是蝕心的毒藥般,她的笑隻是為了那個叫做晏文遠的男人,心底裏那種無力感再次湧了出來。

簡曼睡得很沉,隻是耳邊一直的有聲音,好像是電話在響了,她努力的睜開眼睛,隻覺得眼皮跟灌了鉛似的。

全身都像是被折過了重新再裝一樣的,那個男人沒有一天讓她有好日子過的,她真是搞不懂晏傾城怎麽會想要跟這樣的男人過一生,而且好像還是非他不可的樣子。

才想到晏傾城,她看著來電顯示,赫然是晏傾城打來的。

她可真是固執呀,不是她不搬走,找著機會也總是會走的。

更何況現在他很快就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她也不想做那種令孩子受到傷害的事情的,隻是她可不可以不要逼得她那麽急,讓她找點機會呢。

如果要走的話,至少也得趁這個男人對她的防備心放下來了之後吧,那樣的話才能走得徹徹底底,幹幹淨淨。

簡曼低低的歎了口氣,接起了電話:“傾城,有事嘛?”

晏傾城躺在她那張舒適的歐式大**,傭人已經把早餐用小餐廳桌子擺放到了**。

她一邊喝著果汁,一邊說著:“簡曼,我今天一早讓人把我哥給你拍的那些照片給你送過去了,不知道你看到了沒有,我把安遠樓給折了,就在昨天晚上,聽說幾十個工人整整的折了一下晚上,我想在那裏建一個小寶貝的遊戲房,反正你跟了南天這一段時間,手頭肯定能撈不能錢吧,以後肯定也不可能再回晏家住了,我哥的那些東西沒用的我都讓人扔了,你的一些舊的衣服也都一起扔了,反正南天的錢,你可以買新的。我來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不用急著走,等這十個月過去了我自然會讓南天叫你走的,到時候再多給你點錢,反正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錢。”

簡曼臉色蒼白的握著電話,隻是覺得整個人好像掉到冰窖裏去了一樣。

拆了?

幾十個人折了一夜?

那座小小的樓房裏是她所有美好記憶的載體,怎麽會拆了呢?

她哆嗦著手,再也不想聽著晏傾城在電話說著那些讓人心如刀割的話了,胡亂的穿好了衣服褲子,披散著頭發就往樓下衝。

她要回去看看,這一切都怪她,如果她沒有招惹到霍南天,文遠的小樓也不會折的,不會的。

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樓,眼裏快被眼淚迷住了,好像連路都快看不清楚了,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心中一直守護著的聖地就那樣的轟然倒塌,裏麵還有很多東西的,文遠喝水最愛的陶製的杯子,他的壞了的眼鏡,他的白色的襯衫,他的一切都在那裏。

她要回去看看,就算是埋在廢墟裏了她都要找出來。

迷蒙的淚眼看不清楚前麵的路,猛的她就撞上了一具堅實的胸膛:“你要去哪裏?”

霍南天拉住她的手,衣衫不整的連鞋子都沒穿,整個人精神恍惚的跑了下來就往外衝。

她這是在幹什麽?

“放開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如同發了瘋般的使頸掙紮著,簡曼歇斯底裏的哭喊著,她一定要回去看看。

“簡曼,你冷靜一點,你到底要幹什麽?”

霍南天捉著她胡亂揮舞著的手,她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跟瘋了一樣。

“你現在高興了,你這個魔鬼,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文遠的房子才會被折掉,我恨你,我恨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一定會離開你的,你這個破壞別人幸福的魔鬼……”

簡曼掙紮著,憤怒的眼睛看著霍南天。

她真希望她的眼神能夠化作刀子,狠狠的紮進他的胸膛,把他的心髒剖出來看看。

他富有天下,為什麽要折掉她的小樓來作一個遊戲間呢?

如果他願意為他的孩子蓋一座遊樂園都嗬以的,為什麽?

霍南天的胸口如同火般的燒著,捉住了她的手,臉色駭人的凶殘:“你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

他受不了她說恨,受不了她說她一定要離開他的,他受不了她說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話,她的話如同最鋒利的刀片,閃著銀色的冷光劃過了他強健的心髒,整時血流如注。

“是的,我恨你,我一直都很恨你的,你不知道嘛?你每一次碰我都惡心得想吐。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放開我,我要回去,去看我的小樓……”

簡曼怎麽也掙脫不開他的鉗製,她的淚水大顆大顆的跌落著,聲淚俱下的指責著,控訴著他的罪行。

“我不準你回去,不準你再去想那個死人聽到沒有?”

霍南天覺得自己好像得了心絞痛似的,她愛著別人,她是那樣的愛著別人。

她的眼裏連他的一絲絲位置都沒有,她的委屈求全,她的勉強的應付都隻是為了保護那個與那個死人有關的一切。

那他呢?他在她的心裏到底算什麽?

“我告訴你簡曼,所有的男人看到你就會想要跟你做.愛。你的那個所謂的晏文遠也是一樣的,他隻是把自己的欲望埋藏了起來而已,如果你不是這樣的美麗,你以為他會幫你嘛?那麽多人去做藥人,他怎麽就隻幫了你一個,慈悲心?那都是騙你的,都是在掩飾他的欲望而已。”霍南天緊緊握著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說著,他的話冷得如同冰渣子般的讓人受不了。

“你錯了,你知道什麽,兩情相悅,你永遠都不會體會到的,不是他想跟我做,是我們倆都很想做,是雙方麵的,他想要我,而我也想要他,你知道嘛?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樣的感覺有多美妙,你永遠也不知道……”

簡曼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著,看著他的眼底掀起了如同風景般的可怕的神情。

一瞬間,屋子裏的氣壓很低,低得幾乎讓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