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費盡心思
“那麽舍不得她，為何剛剛不出來見她一麵？”看著他剛剛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樂弦也是不理解。
站在外頭的玹晟搖搖頭，“她已經斷了我和她的最後一點聯係，如今的她心裏在盤算著些什麽我毫不知情，我這麽笨，怎麽配得上她呢。”
見他又開始自暴自棄的，樂弦本著一顆還算善良的心安慰他：“左右你倆也相愛了那麽多年，於你來說也不虧，趕緊的早日脫離苦海吧，天底下好玩的事情多了去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但這回玹晟心裏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我一定要知道她想做什麽，不能讓她覺得我真的一無是處。”
“好好好，你自己已經做好決定最好不過，省的讓我費盡心思開導你。”樂弦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過看他現在這樣，他的重心已經發生轉移，估摸著他不會再想著報仇的事，而是會把整顆心都撲到慕桐身上去。
玹晟說到做到，轉頭給樂弦說了句，“我去長生殿一趟，你自便。”
“你去吧。”等他走了自己就回殿裏去，獨自一人呆在這裏也是閑得慌，倒不如到自己的地盤上去，畢竟那是自己的地方。
這回開長生殿門的小仙換成了純語，“原來是玹晟元君啊，快些進來吧，星君等你好久了。”
“司命知道我一定會過來？”跟著純語往裏頭走，有些好奇的問道。就算司命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事事都算的那麽準確吧？
這回司命沒有呆在觀命池邊上，而是在一個四麵通風的亭子裏坐著，邊上有個純詞候著，準備時不時的為他添上一杯茶，或是捶捶背揉揉肩之類的。
瞥到來人的純詞小聲跟司命說道：“星君，玹晟元君到了。”
司命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麵前坐著的人臉上的表情，很不錯，剛好是他意料之中的表情。
“你今日來找我，是為慕桐的事而來的吧。”這些天最先是漣生來，再是慕桐來，現在是玹晟過來。
戳中心事的玹晟被噎了下，將口水咽下去後開口問道：“她前幾天是不是來過你這裏？”
“有很多人都來過我這裏，隻是有的我見了，有的我沒見。”司命故意誇大其詞，非得要說的這長生殿有多受歡迎一樣，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選擇性聽取信息的玹晟就當他默認慕桐來過這裏，繼續問他：“那她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麽事情？”
此話一出，司命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有寫不一樣起來，“沒想到你玹晟會有這麽開竅的一天啊，活了上千年，頭一回見你這副模樣，不容易啊。”
“你可別打趣我了，倒是說啊。”玹晟一臉叫苦不迭的樣子，恨不得自己鑽進司命的腦子裏去，看看他關於慕桐的記憶還有多少。
司命自然還是選擇性的告訴他，“你衝破了體內的封印，她也一樣。你二人本就是相生相克，如今怕是已經到了相克的時候。”
“相克？”玹晟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還
會和慕桐自相殘殺不成？
這時候司命就不得不說的更加明白一些，“前些日子你在做些什麽事，想來你自己心裏清楚，現在你二人身份在逐漸反過來。我這麽說，可聽的明白？”
“你的意思說，桐桐她想……”造反？！
司命知道他忍住沒說出來的兩個字是什麽，隻擺擺手說：“不清楚，具體的得問她自己。”
若是能問她的話，玹晟還會多此一舉跑到這裏來嗎？現在他隻覺得頭疼的緊，假如慕桐真的起了那心思，五界內能攔住她的人少之又少。
“如果她真的有那心思，該怎麽辦？”玹晟心裏開始為她擔心起來，他還是怕慕桐會受到重罰的。
但這個與司命又沒關係，“該如何就如何吧，這種事情急不得的。”按理來說，發生這種事情司命應該是最著急的那個，為什麽他現在會這麽平靜？
一想到某種可能性，玹晟心裏就忍不住的激動，比方說現在，他就忍不住問：“是不是桐桐她不會掀起什麽大風浪，所以你才這麽不著急？”
見他如此好奇，那司命也就好心的為他解解惑，“錯，正是我算到會有一場大風浪的到來，所以我現在才不急。該來的總會來，不管你怎麽防範，它也還是會到，那還不如好好等著。”
“司命你這是認命了嗎？”不知怎麽的，玹晟這話說出來老覺得有些怪怪的，可究竟是哪裏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這事繞來繞去也繞不出個所以然來，倒不如直接跳過的好，玹晟為了能讓自己有更明確的指示，一舉拿下慕桐這個‘棋子’，還是得多了解了解。
“桐桐為什麽會想要趟進這灘渾水裏來，我想不明白。”玹晟實話實說，也不怕司命會嘲笑他笨。
不過這個問題司命自己也想不通，他也不清楚為什麽慕桐會突然起了這心思，按理來說這種事情不會是一下子冒出來的念頭，幾乎都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慢慢積累起來，最後爆發的。但是，慕桐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受到傷害，又是因為什麽事情才會產生這種想法的？雖說他可以用觀塵鏡一探究竟，可這是不道德的事，不能隨便去做。
最後司命給了他一個答案，“你想知道其中的原因，那不如直接去問她來的更快，我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除了這個可還有別的事？沒有的話你可以走了，我還有事。”
見司命要趕自己走，玹晟也不好厚著臉皮繼續呆下去，當即站起身跟司命說了聲，“今日辛苦你了，先走一步。”
“嗯。”
沒法在司命這裏得到消息，慕桐那兒定是在刻意的避開自己，既然她現在和雲楚合作上了，那不如找上雲楚去套一套消息，指不定還能得出點什麽來。
心念一動，他周圍的景色就從天宮變為仙魔交界處，前麵就是雲楚的院子，走上前同守門小哥說道：“煩請通報一聲，玹晟求見雲楚將軍。”
此時的守門小哥跟往日相比不同了樣，之前要麽是聽了後
馬上進去通報，要麽主動的讓他進門。可今天他站在門口毫不動搖，冷冰冰的說道：“請回吧，將軍近日不見人。”
“為何？”玹晟不解。
守門小哥與他四目相對著，語氣裏充滿深深的無奈，“這是將軍親自吩咐的，若有違背，以軍規處置。”
知道魔界軍規向來嚴明，玹晟也不讓他難辦，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離開。然後，當著他的麵，移身進了院子裏。這又不用他通報，是他自己闖進去的。
到了裏頭發現雲楚坐的那裏不止一個杯子，但卻沒發現另一個人，玹晟眉頭微皺，難不成是慕桐？
“玹晟？你怎麽進來了。”雲楚背靠在椅子上，很是好奇的看著他。
自顧自地找了個空位坐下，玹晟開口問道：“不知剛剛將軍見的是哪位客人，知道我進來還故意躲起來，什麽時候我變得那麽可怕？”
雲楚朝內室的方向望了一眼，意思已經十分明顯，至於玹晟能不能猜得到就是他的事情，嘴上依舊說著：“客人是怎麽想的，又豈是我能左右的，我尊重客人的想法。”
但玹晟卻不想輕言放棄，“雲將軍近日找我的次數都少了起來，是不願繼續與我合作了嗎？”
不置可否的看見他點點頭，雲楚也不拐彎抹角的說，免得玹晟想不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麽，“我與你商討那麽久的大計，結果被一個漣生給毀了，失敗後你沒有給我任何補救的法子，心裏還掛記著兒女情長，你這叫我怎麽同你繼續合作下去？”
“難道你的新合作對象就不會犯這些錯誤？”玹晟臉上很是不滿。
明知他是在套自己的話，但雲楚就假裝沒有看出來一樣，順著他的話說道：“我雖然不確定她會不會犯錯誤，但有一點足以讓我能對她信任有加。”
“什麽？”玹晟不解，難道慕桐還和雲楚做了什麽交易不成？
雲楚又往內室的方向望了一眼，語氣故意拉長，“她在我麵前發過誓的，一旦她沒做到，就會遭五雷轟頂，形神俱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不能去阻止……他一旦阻止成功，那慕桐就活不下去了。可不阻止的話，天宮的那些神仙，甚至於天下蒼生該怎麽辦。
“真……真是如此嗎？”玹晟知道雲楚是不會說謊的，但他心裏卻存著一絲希冀，希望那都是假的。
已經摸清楚他心思的雲楚自然不會給他留任何希望，而且雲楚也準備利用他去阻止仙界的那一撥人，至於最後的罪在誰頭上，那可就與他無關了。
“你覺著我會用這種事情來騙你？還是說你心裏依舊舍不得她，想要勸勸她？”
玹晟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暴露的這麽快，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雲將軍句句真言，怎麽可能會騙人呢？我想見見她，不知將軍能不能幫這個忙？”
“我說了，我尊重客人的想法，她想見你的話是會出來的，不想見你的話，那我也沒辦法。”雲楚把話挑明了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