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製軍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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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澤來看蘇晴,剛走出電梯,就嚇了一跳,他以為自己看到鬼了。

安若聽到響聲,回頭就看到江修澤錯愕的眼神,微微一笑:

“我還在想究竟說什麽才能讓她打開門。”

江修澤緩過神,皺著眉頭走過來,看著安若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臂:

“你從醫院偷跑出來的?”

安若揚揚手臂:“隻是一點皮肉傷,哪有你們想的那麽嚴重,我是走正常程序出來的,別把我和小偷放在一個層次好嗎?”

“別不拿自己當回事,慕晨知道你出來嗎?”

安若搖頭。

江修澤掏出手機,給慕晨打電話:

“都什麽時候了還玩冷戰呢?他要是去醫院看不到你,該多擔心。”

安若本想阻止,後來想想根本沒有必要,所以就任他去了,電話通了很久,隻是沒有人接聽,江修澤剛想掛斷,就聽到那話那段傳來了聲音,隻不過,不是慕晨的。

江修澤看一眼安若,走到樓梯口去接電話,安若保持著微笑,真想告訴江修澤,其實不用走那麽遠去接電話,她已經聽到了對方的聲音,李曉楠。

這個下午,蘇晴始終沒有開門,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連帶著秦俊也找不到人。

江修澤無奈的笑:

“蘇晴這個脾氣,要是存心想躲起來,怕是誰也找不著。”

安若完全認同:

“是我有錯在先,她做什麽我都覺得很正常,我來這裏也不是祈求她原諒的,我隻是有點擔心,她會和自己過不去。”

“別想太多了,她身邊不是還有秦俊嗎?秦俊不會讓她難過太久的。”

兩個人一起下樓,江修澤想送安若回去,卻被安若拒絕:

“我想一個人走走,我現在麵對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覺得不自在。”

“我保證不問那個孩子的事情。”她這個樣子,江修澤實在不敢放她一個人回去,慕晨知道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安若微笑:

“江子,你現在已經提起了,這兩天我說這個問題說的太煩了,每天麵對不同的人說著一樣的話,你了解我,解釋是我最不擅長的事情,可是現在我必須要對你們每一個人做出解釋,關於這段隱藏的婚姻和那個孩子,其實那都是我和慕晨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麽現在每個人都來質問我為什麽!我沒有那個義務去向你們交代。”

“大家都沒有惡意。”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累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居然莫名其妙的成為殺害慕欣孩子的凶手,我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你們質問和懷疑的目光,那原本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事情,我有權利支配它是公開還是,可是如今這一切哪一個由得我?”

江修澤從來沒有在安若的身上看到迷茫的影子,可是就在這一刻他覺得安若整個人都是朦朦朧朧的,周身漂浮著很多不明物,將她隔絕。

安若告別江修澤之後居然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以前迷茫無措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找蘇晴,可是此時的蘇晴待在一個安若不知道的地方,拒絕被找到和被聯絡,她現在剩下的,也真的隻有自己這個人而已了。

回到這個和慕晨共同的家,安若才覺得自己這條漂泊的小船靠了岸,她是不習慣去依賴的人,也對什麽都缺乏安全感,可是和慕晨有關的事情是一個全然的例外,她偶爾很排斥,卻在大多時候甘之如飴的接受自己這份對他的依賴。

臥室裏有聲音,安若看看時間,才5點多一點,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有回來,今天是怎麽了?

安若的手剛剛放在門把上,臥室的門卻從裏麵打開了,李曉楠出現在安若的視線內,她將所有的詫異都壓在心底,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著自己丈夫襯衣,站在自己臥室裏的女人。

李曉楠的表情是難掩的尷尬和窘迫:

“安若,你怎麽在這裏?”

安若越過她的肩膀,向裏看,**沒有讓她失望的躺著一個她非常熟悉的男人,她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自己的麵部表情,該哭還是該笑?該離開還是應該像個抓奸的女人一樣歇斯底裏的大喊大罵?可是她不能哭,歇斯底裏也不是她所擅長的事情。

可是,她總要有點反應吧?

誰來教教她,當你回到自己的家裏,另一個女人霸占著自己的丈夫,用一種非常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問‘你怎麽在這裏’的時候,她應該要如何反應?

安若很久之後再想當時的場景,她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因為當時躺在**的男人動了動,睜開了困頓的眼睛,看到了兩個女人的對峙。

她從來沒有在慕晨的臉上看到過那麽豐富的表情,懊惱、無辜中夾著一點著急,安若也終於在這樣的一種表情中找回自己的反應:

“我回來拿點東西。”

說著,向書房走去。

李曉楠尚留在安若的這句話中沒有回過神,慕晨已經穿了衣服從臥室走出來,跟著安若進了書房。

‘砰’的一聲,是書房的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安若回過神,看著他有些憤怒的臉色,替自己感到萬分無辜,他這是什麽反應?難道還要怪自己壞了他的好事不成?

“你怎麽回來了?”

“這也是我的家。”

“我是說,你怎麽從醫院回來了,李叔不是讓你在醫院觀察兩天嗎?”

“如果不是從醫院回來,豈不是錯過了如此**火爆的一場戲碼?”

慕晨懂她的意思,卻選擇暫時性的忽略,走近她,執起她的手,細細的看著她的包紮處:

“還疼嗎?”

安若用力甩開他的手:

“不用你管!”

“安若,我如果想要除你之外的女人,不會變。態到在你和我的**。”

“慕少什麽時候有什麽樣的興致,我怎麽能隨意揣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