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製軍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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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裏稍稍好過一些,安若直起身體,接過姚謙遞過來的紙巾:“謝謝。”

“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我陪你去看醫生吧。”

“不用了,我本來就是要去藥店的,不用麻煩了。”

安若從來不知道姚謙也有這麽固執的時候,對於認定的事情居然也有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堅持,在一起的時間,她居然都沒發現他還具備這樣的潛質。

最終安若在姚謙的堅持下還是去了醫院,取結果的時候,安若隨便找了個借口將姚謙支開了,醫生看著安若:

“不想要?”

安若的笑僵在臉上,如此聽來,是真的了,自己真的在那荒唐的一夜裏有了和慕晨的孩子,告訴他還是……?安若心情亂的很,暫時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走出診療室的時候,姚謙剛好回來,看到安若出來,急切的問:

“醫生怎麽說?”

安若微微一笑:

“慢性腸胃炎,開了一點藥,沒大礙。”

姚謙放下心來:

“那就好,吃飯了嗎?”

明顯的邀請,安若卻並不想赴約:

“我暫時不想吃,今天謝謝你陪我來醫院,祝你假期越快。”

回到酒店的安若把自己扔到**,看著那張化驗單,皺著好看的眉毛,悄悄的問自己:“安若啊安若,你今年才幾歲啊,怎麽就能把自己混到當媽的份上了呢?”

她鬱悶的扔掉化驗單,從**爬起來去玄關處的全身鏡前看自己,盯著自己的腹部,那眼神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射出的就是兩道X光,好讓她明明白白的看出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怎麽就蘊藏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呢?

門鈴突然被按響,安若放下撩起的T恤,走過去開了門,門外是兩名看起來挺冷酷的陌生男子,安若心裏有點後悔怎麽問都沒問一聲就開了門:

“有事嗎?”

“請問你是安若嗎?”

安若的預感一般都很準確,所以當大腦對她發出危險指令的時候,她的手已經不動聲色的放在門後的門把上,可是想象中總比現實要慢上幾秒鍾,而這幾秒鍾已經給了眼前這兩個危險份子足夠的時間,安若昏過去之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的孩子……

再次醒來的時候,安若躺在一張潔白的單人**,周圍是清冷的白,有陽光從窗戶透進來,讓安若覺得沒那麽可怕。

她剛從**坐起來,房門就被人推開,走進來的人讓安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沒有回過神來。

慕欣以女王般的姿態看著安若,不能說沒有表情,隻是那樣的表情,還不如麵無表情來的友善:

“好久不見,安若。”

“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以為你在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會明白為什麽。”

安若蹙眉,猛然想到她們之間存在著一個曾經共同擁有的人,她看著安若,並不認為像慕欣這樣的人會因為一個第三者而千裏迢迢的趕來挪威,如果她的消息真的如此靈通得知自己在挪威,那麽她應該也早應該知道自己和姚謙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姚謙嗎?”

慕欣冷笑默認。

“你真的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經商這麽多年,如果都讓對手說什麽是什麽,我也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安若無奈搖頭:

“你都知道了我人在挪威,又怎麽能不知道我已經和姚謙在兩個月之前就徹底分手?”

慕欣臉上的動搖一閃而過,被安若看的清清楚楚。

“你如果還不相信,再派你的人出去打聽一下,我來挪威是和蘇晴一起出來的,並不是你以為的偷偷幽會。”安若頓了頓,還是決定將那些話說出口:“對於和姚謙的過往我一直不知道怎麽去麵對你,如今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向你說聲對不起,我本無意做他人的第三者。”

慕欣的目光帶著絕對的審視,安若被看的不自在,從單人**起身,他們的身高其實差不多,安若不喜歡仰視別人,這樣的平視讓她心裏覺得安全。

“我不是來接受你道歉的。”

“那些發生過的,我沒辦法改變,如果你要一直糾纏著不放,我無話可說,可是我時間有限,恕不奉陪。”

安若向門口走去,打開門的瞬間,才發現那兩名劫持自己過來的男子正一左一右的守在外麵,如果沒有慕欣的鬆口,大概她永遠走不出去,安若深呼吸,告訴自己沒有生氣的必要,然後轉過身去看慕欣,眼角卻不經意的掠過一些熟悉的東西。

她走過去,看著那張不久前在醫院取出的化驗報告,憤然轉身:

“你是什麽意思?”

“安若,這才是我讓你來的真正目的。”

安若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你想拿掉我肚子裏的孩子?”

“她本不應該存在!”

安若哭笑不得:“你以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姚謙的?所以才會費盡心機的把我帶到這裏來,如果我沒猜錯,門外大概還有你準備好為我做手術的醫生吧?”

慕欣淡然的笑,仿佛安若所說的一切都是一場無傷大雅的鬧劇。

安若將那份檢驗報告狠狠的甩在慕欣的臉上,卻因為紙張的重量太輕薄,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可有人明確告訴過你這個孩子就是姚謙的嗎?你有什麽資格和權利站在我麵前揚威耀武?!你對姚謙占有欲和所有權的聲明不應該是在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人的麵前,你既然有時間過來挪威,相信也不會在意再多花一點時間去調查一下誰才是那個和他現在有關係的人!”

慕欣耐心的聽她說完,甚至還蹲下身去撿起那張化驗單,然後起身,目光是絕對的堅定:

“有沒有聽過一句俗語,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安若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被自己死死控製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