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製軍婚【完】

226-巧遇慕欣

慕晨沒有生氣,抓著她手腕的手,緩緩的向下滑去,安若察覺到他的意圖,想要抽離的時候,卻被握緊在一個溫熱的掌心,然後,十指相扣。

“安若,你說信任不信任你是我的事情,那麽追求不追求你是不是也隻要我決定了就好?”

“隨便你。”安若掙開他的手,這一次意外的順利。

慕晨的耐心有多少,她清楚的很。

“我送你回去。”

“不用,讓葉冬陽看到對誰都不好。”

慕晨微微一笑:“你覺得你一整夜沒有回去,他會不知道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安若轉身看著慕晨:

“即使他不知道,我也沒想過要對他隱瞞,至於他會用什麽方式來對待我的背叛,那是他的事情。”

安若離開了,再次從這個家裏消失……慕晨看著手心尚還殘有的屬於她的味道,微微一笑,她會回來的,一定會!

安若走出臥室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當然不是因為慕晨,而是在想要不要開車回去,最後還是決定開車回去葉冬陽的別墅,她從抽屜裏拿出那把mini的車鑰匙,乘電梯下到底下車庫。

走到半路的時候,竟下起了瓢潑大雨,安若勾起唇角,對自己決定開車回來的行為表示滿意。

別墅在郊區,下了高速,安若在一個轉角處因為水霧迷蒙差點撞到一個人,她看到那個人倒在自己的車前,心整個的提到了嗓子眼,顧不得大雨會不會將自己淋濕,急忙下車去看。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

那人聞聲抬起頭,在看到是安若的時候,兩個人同時一驚,慕欣迎著漫天風雨笑的異常淒慘:

“怎麽是你?”

安若的心情在此時是極度複雜的,猶如現在的天氣,迷蒙的看不到自己真實的感覺,她是應該轉身就走,由她一個人在這裏自生自滅,還是聖母一次,不計前嫌的幫助她?

可是因為這個女人,她身邊的很多人受到傷害,雖然現在並不確定曲微的死是否和她有關係,但是安若的直覺告訴自己,與她完全沒有關係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從來不是善男信女,以牙還牙的事情這輩子做過不少,可是這一次看到以往女強人現在這般狼狽模樣的她,莫名的心軟了,或許慕晨對自己說的那三個字的魔力還在,竟然可以讓她釋然很多很多的恨,對慕欣的,以及整個慕家。

慕欣仿佛看出安若的猶豫:

“我沒事,你也沒有撞到我,是路太滑,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走吧。”說著便從路上掙紮著起來,安若也起了身,對她的行為並沒有伸手幫助,不冷不熱的看著她。

雨很大,兩個人早已被雨水浸透,這裏是郊區,慕欣的別墅又不在這一區,安若想來想去,也隻留下了一個猜想,那就是慕欣是來看她那個過世的孩子的。

慕欣轉身想離開的時候,安若的人隨著思緒才微微的動了動:

“上車吧。”

慕欣的背影僵硬了一下,回身的時候,卻已經看到安若向車子走去的身影,慕欣待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那邊的安若已經在車裏按響了喇叭,想著道歉是早晚的時候,擇日不如撞日,慕欣決定上車。

安若扔給她一條幹毛巾:

“如果不介意的話先和我一起回家換套衣服吧,距離比較近。”

慕欣沒有任何意見,幹澀的說了一個字:

“好。”

初秋的季節,又淋濕了身體,冷的不像話。

安若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不停的發抖,連牙關都在拚命的打顫,車廂裏的暖風在此時根本就沒有一點的作用,身邊又沒有其他取暖的設備和衣物,如果送慕欣回家再回來,自己怕是會暈倒在半路也說不定。

慕欣比她好不到哪裏去,卻堅強的讓人感覺到意外,她除了嘴唇有些發紫外,連身體都是正常的狀態,不像安若,全身都是抖動的,安若側目看了她一眼:

“你怎麽會來這裏?”

慕欣似乎並沒有想到安若會主動和自己說話,眼神看過來的時候還帶著一點閃爍,然後慢慢的恢複平靜:

“來看一個人。”

安若點點頭:

“現在不過剛剛8點,你可真夠早的,還不開車?”

“我是昨晚過來的,夜裏睡不著,就走過來了。”

安若吃驚的看向她,仿佛是在看一個外星人:“從你家走過來?”

慕欣點點頭,露出蒼白的微笑:

“天亮的時候,剛好走到,沒想到下起了雨。”

安若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話來評價慕欣的做法,想了很多說辭,最後發現隻有一句話最為適合:

“你可真夠無聊的。”

慕欣沉默了,安若也沒有繼續找話題的,加快了車速,隻想早點回家,衝個熱水澡,可是那個家裏是否有自己的衣服,安若並不是很確定,畢竟她昨晚才剛剛嫁過去而已,很多東西她都還沒有來得及準備。

想到昨晚,她開始微微的頭痛,也不知道是因為淋了雨,還是昨晚的事情太過戲劇化,以至於自己到現在都接受不了。

“那你呢?昨天不是剛結婚嗎?怎麽這麽早出門?”

安若隻是看了一眼慕欣,卻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慕欣看著她那波瀾不驚的目光,也察覺到自己問出了一個很是白癡的問題,忽然的在心裏很是鄙視自己,真是被這場雨淋得有些犯傻了,這麽白癡的問題居然都能問的出來。

確切的說,這是安若第三次來到這個家,第一次是跟著葉冬陽過來看新房,第二次是昨晚兩個人的結婚,第三次則是和前夫偷情後的再回家,好在她並不是路癡,否則肯定連家都找不到。

別墅的大門並沒有鎖,安若不確定這是不是昨晚被慕晨踢開後就一直維持的模樣,還是說有人在一大早就出門了?這個問題的思考讓她的頭更疼了,卻也不想逃避,像隻鴕鳥般的躲起來,將車駛進院內,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