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貴帝後,君上請上位

正文_第五十七章 深夜造訪

楚昭南見了,立馬一掌推開張素蘭,肖晨也猛地出現,然後架起張素蘭,直接就朝著天牢的方向去了,楚昭南則是心慌意亂地抱起臉色慘白的段詩沫,段詩沫躺在楚昭南的懷中,隻覺得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厲害。

還好楚昭南的步子快,很快就趕到了街上的醫館,楚昭南直接甩出一定金子,藥童見了,立馬就把人帶去了後院,喚來了大夫,大夫仔細的把過脈之後開了藥方,又吩咐藥童親自熬藥,這才算完。

段詩沫看著楚昭南著急的樣子,似乎感覺傷口都沒有那麽疼了,可在楚昭南看來,她嘴角的那抹笑容,根本就是強顏歡笑:“好了,你別亂動,張素蘭那邊,我會親自過問的,隻是,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會擅自出門?”

好吧,,她就知道,楚昭南肯定會問自己這事兒的,於是乎隻能在心中埋怨了元香好幾遍,但還是細細的把情況說了一邊,楚昭南皺眉道:“難道你是懷疑段詩緲根本就沒有死,所以才會拍了元路來打聽消息,然後才會有這麽一出的?”

段詩沫點點頭說道:“是,本來我還不是很確定,但是剛才看張素蘭的反映,我就可以確定段詩緲根本就沒有死。”

“你確定?”

“我在張素蘭身邊呆了五年,她的脾性我自然是清楚的,隻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隱瞞了段詩緲的死。”

“隨她,反正她現在在牢中帶著,量她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了,段府那邊,朕會親自出麵跟段誌雲說的。”楚昭南輕撫著段詩沫的手說道。

段詩沫小心翼翼的歎了口氣,可還是牽扯到了傷口,楚昭南見了連忙說道:“你先別動了,免得在牽扯到了傷口。”

段詩沫也知道自己的傷口看著恐怖,但實際上並不是太礙事,隻是在看到楚昭南這樣關心自己的時候,心中難免一陣感動,畢竟人家是當今皇帝,能夠這樣關心自己,已經是很難得了。

段詩沫點了點頭,然後便昏昏的睡過去了。

這邊茶樓中,楚昭亦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可終究不見人過來,心中難免有一陣不悅,可是在想到說不定一會兒就能看到人的時候,楚昭亦心中又舒暢了些。

但站在一旁的鄔戈就不是了,他黑著臉說道:“爺,那女人恐怕是不會來了。”

“為什麽這麽說?”楚昭亦一挑眉說道。

鄔戈皺眉說道:“屬下已經打聽到了她的身份,她是兵部尚書段誌雲的嫡女,所以,她根本不是什麽宮女,而是皇上的段貴人,您認為這樣一個會說謊的女人,還會遵守約定把東西還回來麽?”

楚昭亦在聽到段詩沫的身份的時候,心中一震,但很快也就釋然了,畢竟誰家宮女會有這樣的氣質,在見到自己之後還可以氣定神閑的將事情的始末說清楚呢?不過,她為什麽會沒有把真實的身份告訴自己呢?難道是有什麽隱情麽?

想到這裏,楚昭亦立馬站起來說道:“我出去有事情,你且先回去。”

鄔戈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楚昭亦直接走人了,他隻好結了帳,然後回府。

楚昭亦急匆匆的趕到了段府的時候,段誌

雲已經回了房,偏廳的靈堂也拆得差不多了,隻是忙碌的下人們在看到楚昭亦的時候,根本不認識,還以為是前來吊唁的人,所以隻是淡淡的說:“喪事已經辦完了,您來晚了些,還是請回去吧。”

“我不是來吊唁的,把段誌雲叫出來,就說我來了。”楚昭亦二話不說,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那幾個下人見情況不對,也不敢去勞煩段誌雲,隻是去找了管家,陳福畢竟是見過世麵的,所以一看到楚昭亦的衣著打扮,還有氣質,便可判斷此人身份定然不凡。

“不知公子找我家主子有何事?”

“你不過是一個下人,怎敢問我!”楚昭亦平時就野慣了,一下子被人盤問起身份來,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滿的。

陳福皺眉說道:“我老爺才痛失愛女,所以現在正在房裏頭傷心呢,您若是不方便告之身份的話,恐怕我們老爺不會來見您的。”

陳福這話說的極為有水平,他既沒有得罪人,也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可楚昭亦卻說道:“你就跟他說,白天看到的東西,是我的。”

楚昭亦說完之後,陳福雖然不願,但礙於他強大的氣場,隻能去了段誌雲的院子,段誌雲看著來人不滿的說道:“不是說了沒有事情不要來打擾我麽!”

陳福雙手垂立道:“老爺,前廳有個公子在等著您去見。”

“什麽公子!我不認識!不見!”

“他說,白天您見到的那個東西,就是他的。”

段誌雲強壓著怒意,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猛地想起了段詩沫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的那個紫玉墜子!難道真的是他?

想到這裏,段誌雲還是急匆匆的趕過去了,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的時候,他噗通一聲跪下了:“老臣見過亦王爺!”

“段誌雲,你好大的架子,還有你這下人們的脾氣,似乎也格外的強了些,連本王都叫不動他們是麽?”楚昭亦慢悠悠地開了口。

段誌雲則是被嚇得直冒冷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得罪了眼前的爺爺,於是隻能說道:“王爺恕罪,下官一會兒就打發了他們,隻是不知道王爺今日前來是有何要事?”

“要事談不上,本王來,隻想確認一件事情。”

“王爺請說。”段誌雲現在就算是再累再困都不能有任何不滿,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這裏,要是自己有一點點的不滿,那人家可是直接就能先斬後奏的。

“本王就想知道,段詩沫是何人。”

段誌雲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奇怪,楚昭亦不是把自己的隨身玉佩給了段詩沫麽?可為什麽還要來問這樣的問題呢?不過這也是人家的自由,所以他隻能老實說道:“詩沫乃是下官的長女,今年才入的宮,有幸被皇上看中,做了貴人。”

楚昭亦聽完之後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點頭說道:“本王知道了,隻是,你這靈堂,設的實在是不合規矩。”

楚昭亦說完便走,一點兒回話的餘地都不留給段誌雲,段誌雲隻能恭敬地把人送走,然後才轉頭說道:“今日是誰給王爺頂嘴了!給本官站出來!”

些個下人們見老爺發怒,隻能乖乖的站出來,還未來得及解釋,段誌雲就讓管家把人趕了出去,並且留下話:永不錄用。

段誌雲是不會為了幾個下人而得罪了楚昭亦這尊大佛的,畢竟人家手裏的東西可是先皇留下來的,而且當年先皇也有意向把皇位傳給他,隻是他自己不願意罷了,所以才會輪到楚昭南繼位。

隻是當朝煜王爺為了這事兒也跟人鬧得臉紅脖子粗的,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他的下落。

段誌雲想著這些就覺得頭疼無比,但他終究是個局外人,雖然他也想著自己的女兒能夠跟軟甲大小姐一樣在宮中有顯赫的地位,但他現想來,似乎是自己做錯了呢。

段誌雲甩甩頭,想把腦袋裏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甩出去,可卻怎麽也甩不掉,於是隻能心煩意亂的坐在桌前翻看書籍。

深夜。

段詩沫隻覺得口渴無比,勉強的睜開眼,昏黃的燭光照亮了床邊的人,看著服飾就知道是楚昭南,隻是她沒有想到楚昭南會這樣照顧自己,心瞬間好像就被戳到了最柔軟的地方。

一直守在床邊的元香看到自家主子醒過來,便遞了杯水過來,剛想開口,就被段詩沫一個眼神給製止了,元香會心一笑,然後便離去,段詩沫喝了水,剛要起身放杯子,床邊的人就醒過來了:“你可算是醒了。”

“我不是在醫館麽?怎麽回到皇宮了?”

“在醫館怎麽也叫不醒你,所以朕就把你抱回來了。”楚昭南頓了頓繼續說道:“朕一直讓人溫著藥,也好讓你醒來就可以喝。”

楚昭南說完,便親自走到桌邊,然後端起藥碗,親自喂給段詩沫喝,段詩沫隻是抿了一口,便皺起鼻子說道:“這藥好苦。”

楚昭南看著段詩沫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心疼,但還是堅持著讓她喝完了。

“貴妃娘娘到!”楚昭南才放下藥碗,就聽到守門太監高聲唱道。

話音剛落,便看到阮傾國帶著丫鬟紅楠大步地進來,隻是臉上少了往日的微笑,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關心:“好妹妹,本宮剛剛才聽說你受傷的事情,所以就連夜趕過來了,你沒事兒吧?”

“多謝貴妃娘娘掛念,托您的福,臣妾並無大礙。”

“不礙事就好,不過本宮想著,有了皇上的親自照顧,就算是受傷,也算是因禍得福呢。隻是你身邊的下人們是怎麽做事的!居然會讓主子受了這樣重的傷!”

麵對阮傾國的責問,段詩沫輕笑道:“貴妃娘娘言重了,是臣妾自己不小心,這怪不得她們的。”

“算了,她們跟著你,也算是福氣了,這若是換了旁人,就算不趕出宮去,也得挨頓板子。”

段詩沫聽了隻是笑而不答,楚昭南皺眉說道:“阮貴妃,夜已經深了,你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

“皇上,臣妾知道您關心段貴人,可臣妾也擔心您的身子啊,您明日還要早朝呢。”阮傾國見楚昭南居然對自己下逐客令,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楚昭南說道:“貴妃說的對,那朕就不走了,段貴人,你不介意朕在你宮中過夜吧?”

(本章完)